许是烈火焚烧尸骨的震撼,让敌军生出些许的胆怯之意,
亦或者是那余下的寥寥火星,阻挡了这些被种下尸蛊的杀人傀儡的步伐,
罕见的,第二日,未有敌军来袭。
由着御玄澈的回归,那低至谷底的军心终于被拉了回来。
御玄澈坐于主帐之中,垂首看着案上的军阵图,
而落座于一旁座位的慕容枫,手中则把玩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与营帐中间,跪着一个浑身嗜血的人,
便是那假冒城主府大小姐的那名英俊男子,
便是那血杀组织,想要营救的西域圣子。
“说,此蛊何解?”
龙一严厉的问着,手中的长鞭便朝着那圣子狠狠的抽了过去,
然,对方就算是“嗬嗬”的吐着血水,也不曾开口回答半句。
他勾着嗜血的唇角,邪魅的看着御玄澈,
“哈哈,堂堂战王,竟是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强逼于本圣子,你越如此,本圣子就越不说,
若想要解药,除非你死了,你死了,我自然会给你们!
否则,整个天下,便是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那浑身是血的男子,此时却笑得如此猖狂,如此邪恶。
“哦?那本王便先杀了你,如何?”
御玄澈面色阴沉,冷冽的眸光自那军阵图上抬起,
深深的凝视着对方,
“就算是杀了本圣子,你也休想知晓解蛊之法。”
那浑身是血的男子虽早已被那惨无人道的刑罚折磨得遍体是伤,却仍旧就着那渗人的笑容,狂妄自大的叫嚣着。
“再用力些,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御玄澈脸上满是寒霜,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有种便杀了本圣子,否则,本圣子便让你不得好死!”
“住手。”
那原本慵懒的慕容枫忽然开口,他缓缓的起身,朝着御玄澈抱拳道,
“王爷,让属下来。”
话语间,但看他慵懒的神情倏地变得冷峻起来,
眸光冰冷,看向那圣子。
听此,御玄澈面色依旧,丝毫未变,
“随你,别玩死了。”
“岂会?”
慕容枫微微一笑,脸上尽是恣意的神情,可眼底却竟是化不开的寒意,
他晃着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
而后,朝着那浑身是血的男子走去,
步履轻缓,却带着一股摄人的气息,
便就这那张英俊的脸,开始比划了起来,
“解药,还是,死?”
但看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男子瞬间色变,
“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这天下最为狂妄之人吗?怎的,到了此时,竟是怕了?受不了了?”
“你这张脸,本公子瞧着甚是碍眼,怎么办。”
说着,手中的匕首贴着他的脸庞拍了几下,
冰凉的触感,让对方那额间霎时冷汗津津,
“水,水,给我水!”
闻言,慕容枫嘴角微扬,
“本公子便喜欢你那惊恐的神情,真是叫本公子欢喜得紧呢。”
笑着,将匕首顷刻间渗入此人的脸颊,
手起,刀落,取下了一块血肉。
“啊~!!”
霎时间,那圣子痛苦的声音,如同那厉鬼般嘶吼着,
疼得她浑身抽搐,而再不顾别的,扯着嗓子叫喊,
“啊……别,别……住手,住手。”
“住手?”
“晚了。”
“本公子喜欢的是你的血肉,怎会如此便宜于你?”
慕容枫冷笑,手上的动作更是阴狠,
他转着匕首,动作似缓似快,
对方那痛苦哀嚎,悲怆的求饶声,还未来得及发出,
“嘶”的一声,又是一块血肉,
“水?呵,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
你的血肉,定能解了你的饥渴,本公子将它一寸寸割下,喂与你,如何?
嗯,割肉喂血,这也是一个极好的办法,不是吗?”
他缓缓的说着,似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言语,然,言辞之间却如那千年寒冰般彻骨,
“那么,接下来,便是享受这血水灌溉之礼了,你可要撑下去啊,我的圣子大人。”
话语间,便已然将那两块血淋淋的血肉,塞进了那圣子的口中,
窒息的血腥之味充斥这口腔,那异常柔软的肉感,令其彻底崩溃,
在这血色灌溉之下,他疯狂地挣扎,
“呕,呕,我说,我说,求公子放过,求公子放过!”
“呵,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自讨苦吃,不是吗?”
“你可知,本公子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副肮脏的嘴脸,”
慕容枫嫌弃将将手中匕首扔至火炉,
“是,是我不该,求公子放过,放过!”
但见那圣子脸上血肉模糊,他跪地求饶,
“说,解药在哪?”
“我说,我说,只要以施蛊人的心头热血为引,方可暂定其痛。那体内的尸蛊便会暂时陷入沉睡。”
“暂定!”
御玄澈的目光在听到这个两个字后,眸光忽地一冷。
他死死的盯着那圣子,
“好一个暂定,哼。”
“慕容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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