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出去带回来一堆东西，反正藏的很好，没让别人看到。顺便在海子里大概清洗一下，回到家也不用造一堆垃圾排到下水里。

    刘丽芸已经在里面睡了，多天的长途非常累。刘思没有打搅，快速清理干净，端出老汤卤上。

    味道飘散到院子里不多，因为厨房门关了，真的香飘满园会被找上门。

    夜晚降临，早就关火的刘思等在桌边看着刘丽芸酣睡。从南到北难为她了，挎包里的手枪表明了身份，同时主要为了防身。

    香味终于让刘丽芸醒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不远坐着一个人影，瞬间彻底清醒。

    啪。灯亮了，看清是刘思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你想吓死我？"

    "没有，就是看姑没醒，坐着等你醒。把房间收拾好了。"

    "饿了，吃饭。烧水了吗？"

    "烧了。"

    "吃饭，这味儿真香。"

    看来真的消化掉十点的午饭了，刘丽芸吃的打嗝。

    "小思，不是姑诈你。燕子没怀孕，可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后悔没出来前怀上你的孩子。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说没事，不用我管。最后离开前说了几句。我不傻我听得懂。"

    "说啥了？"

    "你真想知道？"

    "不说算了。"

    "你个臭小子。她说，嫂子只有我懂你，都是虚妄只有爱永恒。咱俩爱上同一个真好，我不嫉妒，只有真爱。我后悔了，等我回来就找爱人生下一个孩子带在身边。"

    "额…。"

    "没什么可说得了吧？就是你。说说怎么回事？别那个眼神看我，我不否认。"

    刘思想想开始诉说："这事吧得从你怀孕那段时间说起，她看到…。然后那天白天下雪，她回来滑倒到门前，…。"

    刘丽芸默默听着不说话，也不插嘴。刘思把张燕原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最后说到她离开。

    刘丽芸叹口气。说道："难为这小妮子了。我也是后来打听到的。这俩人真的如你所说，不适合，也不适合我。我没想责怪你，燕子能这样怪不得任何人。这种事没有遇见谁都不会清楚。我去洗洗一身汗，帮我搓搓背。"

    虽然已经很淡，刘思还是看清了刘丽芸后腹部有个贯穿伤。眉头一皱手指轻点那里。

    "怎么回事？"

    "没什么，斗争很激烈。有特务刺杀，我没躲开。好在我命硬没有死。"

    刘思皱眉，轻轻揽住刘丽芸。沟通纳米机器人检查状况。刘丽芸失去了一个孩子同时失去了包裹孩子的七成组织。机器人消耗大量脂肪和流淌出来的血液与组织，进行了伤势修复。虽然以后无法再要孩子，可是身体无碍，保留了三成不至于体内失衡。受损体内也进行了再次更新修复，恢复到二十岁的机能。时间是四个月之前。

    好在刘丽芸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完成了做母亲的愿望。

    "没事，小思。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知足。"

    "人抓到了吗？"

    "没跑了，我打死一个，剩下三个都没跑掉。我还立了二等功。这次回来待一阵就回去了。"

    "不是探亲？"

    "不是，我累了，想回来休息一阵。单位给了我三个月假期，我回去继续工作。"

    "我不拦你。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历经生死我也看开了。燕子说的对，世间唯有爱永恒。我想回来看你就回来了。"

    "姑父那头如何？"

    "他还好也受伤了不重，早就恢复工作了。孩子婆婆看着，大院学校安全。"

    "纷乱之世，你我皆为草芥。争可也，不争亡也。哪的人？"

    "蛙岛的。"

    "嗯。"

    "要下雨了。"

    "净瞎扯。哪里有雨？"

    "咱这没有，别的地方下的。"

    "与咱无关，好好搓。"

    "得令！"

    送刘丽芸回到主卧室躺下。刘思去收拾洗浴间，说的很明白了，自己不能装傻。

    "奥罗拉用一百蛙岛情报癞蛤蟆祭天我挺讨厌那个大楼的。"

    "收到，正在执行。"

    刘思刚刚清理完，正在擦干体表水珠。

    "亲爱的主人，最新报道，蛙岛一栋大楼煤气爆炸倒塌，内部一百三十二只癞蛤蟆没有及时蹦出来，因公殉职。"

    "我们沉痛的哀悼活着的蛙。愿天降正义。"

    "咦？如果需要天降正义也可以。"

    "算了算了，差不多得了。还别说，天降正义不错的主意，推几个差不多可以造成地表灾难的过来，先藏起来。到时候清理一下蛙岛，上面太多害虫了。天降正义啊，可不能怪谁，多准备几个，倭国还是需要的。地狱空荡荡可不行。"

    "好的主人，您的小猫咪在等你。"

    "我又不是老妖怪。"

    "看您怎么算，如果按照魂龄计算，您就是老妖怪。走了走了，哈哈…"

    "奥罗拉你等着，早晚有你出来的时候。"

    刘思回到卧室，外面已经月光清亮。关了灯让月光洒进房内。

    "今天不去百货大楼？"

    "不去了，没我什么事。你去上班吧，我要继续睡觉缓缓。中午饭不用你管。"刘丽芸睡眼朦胧。

    "行，我去上班了。"洗脸刷牙，低头吻别出门骑车上班。当然已经把大门在里面插上。闯入陌生人就不好了。

    买了菜回来，回手关上大门，到了后院厨房放下饭菜。看看厨房里的样子，没有动过任何食物，打开卧室门，看到刘丽芸抱着被还在睡觉，这明显就是一动没动啊。

    走过去坐在床边，摩挲光洁的背部。

    "你回来了。"

    "睡一天？"

    "嗯，抱我去卫生间，睡多了浑身发软。"

    "哈哈，来吧来吧。"然后做饭晚了很久，不得不搂住一口一口喂。

    刘丽芸睡了三天才有了精神头出来溜达。刘思下班回来，看到的景象是，刘丽芸躺在藤椅上，一半毛巾被铺在下面，一半盖在肚子上，好吧应该是一角。幸亏高宅大院没有视线能够看过来。当然房顶也有微型设备可以检测周边。

    眼底回放视频，中午披着毛巾被去厨房吃饭，然后回到洗浴间冲澡，回到藤编躺椅边上，铺上躺下，温暖环境就睡着了。一直到刘思回来，也没有醒的意思。

    放下手里的菜，洗脸洗手，洗去炎热太阳晒出的油灰，马上就感觉了清凉。

    坐在边上，没一会就醒了。

    还是每天第一句话，你回来了。

    "你这样也不怕别人看到？"

    "四面高屋谁都看不过来，这样挺好舒服。早就想这样舒舒服服睡一觉了，挺舒服的。"

    "反正你有道理，家里左右都没有太多人，不会有窥探者。你先躺着吧，我去做饭。明天休息，出去溜达不？"

    "不想去，就在家待着吧。现在外面人人多，不出去找麻烦了。"

    "行，我们那里也开始了。站里说上三休四。我每周二四六过去站长一三五。说是暂时的。我怀疑可能放假时间会延长。出去回收的也是二四六上班了。"

    "不好说，商业没有放假。只要商业不停就没事。整不好你们那里下周可能就会全周放假了。"

    "应该差不多，一周一天或者两天。我和站长成份没问题，不受影响。"

    "还是不出去了，我们就在家待着。出去了容易卷进去。"

    "嗯。听姑的。今天菜买的多，家里啥都不缺。晚上吃凉水面吧，天热。别动了，我做好了出来吃。"

    刘思先端出一盆清水，擦拭了葡萄架下的石桌石墩。换了两次水，彻底干净了，面条很快，切上蔬菜丝，一碗肉丝谅。端上石桌。

    "过来吃饭了。"

    "石墩挺凉快，舒服。"刘丽芸起来坐在石墩上。

    "舒服就好。吃饭吃饭。"凉水过的面条更筋道有嚼劲。拌上肉丝酱和蔬菜丝非常好吃。

    吃完饭，两人躺在躺椅上。点上一盘香放在上风口。夜风温暖中带着丝丝凉意，月光倾斜把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小思，我不走了怎么样？"

    "好啊，留下吧。"

    "嗯…算了，工作还是放不下。等我退休了我就回来等着你给我养老。"

    "没关系的，姑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家里不关门。"

    "你有没有找个对象的想法？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暂时没有，我才多大？那么早找干什么？"

    "老刘家需要你延续。"

    "有燕子姐，不急不急。"

    "死燕子，不过还是要找的。"

    "我看看，我看看。等两年，如今大家都挺难。"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街上挺热闹，刘思骑车前往清真菜场，前两天就说好了，买半只羊。私下交易，用的粮食和粮票。

    "兄弟，有点变化。"一个戴着口罩的大胡子壮汉低声说。

    "说说。"

    "有一家不能来了，东西我带来了，一整只。你能吞下吗？"

    "要什么？"

    "粮票！"

    "价钱。"

    "老价钱，不变。"

    "成，我拿了。"

    两个裹着严实的麻袋放车上，还滴落着红旗水滴。

    钱货两情，两人快速分手。各奔一个方向。

    骑出十分钟，回手收起一个装一整只羊的麻袋，只有那个装着下水的在车后小筐里放着。

    没登转过胡同到大街上，一群半大小子带着明显标识和棍棒堵住两头。

    "下车，检查。"

    "各位小同志。我就是买了一点下水。你们要就拿走。"

    "呸，你才是强盗，我们是好同志。不是狗腿子强盗。"

    有人从后面过来搜了一下，只有下水，没有其他。

    "我们怀疑你投机倒把，跟我们回去，"

    "你们是公安？还是保卫？"刘思知道最近买东西有点频繁，让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