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家宝就把饭做好了,还朝屋里喊道:“妈,媳妇,出来吃饭了。”
他就是不喊陈年和刘倩,让他们吃西北风去。
牛金花和何晓华走了出来,看到陈家宝煮了三大碗面条,每个碗里还窝了2个鸡蛋,脸色好看了很多。
“还是我们家宝贴心啊,还给妈做晚饭了,不像某些人,心狠得很,还想饿死老娘。”牛金花朝陈年屋里说得。
陈家宝大声说:“妈,我是你儿子,肯定舍不得你饿肚子,快吃,给你下了2个蛋。”
牛金花大声哎了一声,然后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生怕房间里的人没听到一样。
等他们吃饭,打着饱嗝坐在那里消食,小小提着东西回来了。
牛金花看到小小打包的吃食,就想伸手去接。
小小灵活地躲了过去,笑着说:“奶不是吃饱了吗?干嘛还想抢我的东西。”
“陈小小,你想吃独食?”牛金花眼里泛着寒意。
小小看了看桌子上没收的三个大碗,说:“这是奶教我的呀,你们做饭不是也没做我们的吗?凭什么我买的东西要分给你们吃。这可是炸酱面和烤鸭、猪头肉,香着呢!奶要吃啊?叫我孝顺的二叔去买给你吃啊,这可是我孝敬我爸妈的。二叔这么孝顺,肯定会给你买的。”
说完,转身回屋,把门关紧了。
牛金花破口大骂:“贱蹄子,黑心肝的东西,良心让狗给吃了,谁稀罕你的那点东西?”
小小只当做没听到,招呼刘倩和陈年说:“爸,妈,我买了炸酱面和烤鸭、猪头肉,快过来吃。”
刘倩戳了戳床上的陈年,没好气地说:“快起来吧,女儿买来孝敬咱们的。人家一家子的都吃饱了,根本没做咱们的饭。”
陈年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小小。
小小把打包好的炸酱面塞他手里,说:“爸,吃吧,别理他们。就让我奶骂吧,等会就消停了。”
果然,没过2分钟,牛金花见没人理会她,就偃旗息鼓不骂了。
一家三口躲在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和肉,既甜蜜又心酸,什么时候他们在自己家里还要躲着人吃东西了?
刘倩一边吃着好吃的杂酱面,一边说:“看吧,还是咱们闺女对咱好,咱们小小马上就要大三了,他们居然好意思说把咱闺女嫁出去给他那宝贝金孙读书,哼,真是算盘珠子都打到脸上来了。”
陈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妈和弟弟说这话也真是太过分了,这好歹是他的闺女,她要不要嫁人,也轮不到他们说话。
“我跟你讲,谁要敢动咱家小小一根毫毛,我跟她拼了。”刘倩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年有些生气:“我也心疼咱闺女,肯定不会让他们伤害小小的。”
“妈,你别担心,他们在我这讨不到好处,想把我嫁出去给他那宝贝儿子上学,想得美!”小小吃了一口烤鸭,不以为然地说。
她还想着如何把他们扫地出门,最好永远不要联系的好。
“反正你小心点,别着了他们的道。唉,这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了这样?”刘倩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瞪了陈年一眼。
陈年自知理亏,低着头继续扒面。
第二天,陈年和刘倩早早地起床,然后就去上班去了。他们惹不起那一家子,还躲得起。
小小等父母走了之后,本来想要睡个回笼觉,不想牛金花起床了,看到灶台是冷了,立刻拉下脸,跑到她们房间拍门。
“刘倩,刘倩,你给我起来,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早饭?在家等着做少奶奶吗?”牛金花破口大骂,旁边的邻居这会正好起床,在院子里漱口,看到这边又闹了起来,纷纷伸长着脖子,等着看热闹。
“贱人,懒货,婆婆和弟弟一家来了,也不知道小心伺候着,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我们陈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个烂货?”牛金花见屋里没动静,骂得更难听了。
小小在屋里躺着,听到屋外的骂声,索性把被子盖过头,假装听不到。
门外骂声不断,隔壁一位大娘听不下去了,隔着院子的矮墙,说了一句:“刘倩家婆婆,别骂了,不就是做个早饭嘛?你家二儿子的媳妇不是也在吗?喊她做不就成?”
屋里的何晓华听了,咬牙恨恨地说:“多管闲事的老虔婆,又不是喊她做饭,多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着。”
牛金花正要反驳,右边的邻居也看不下去了,说:“就是啊,我看刘倩夫妻一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哪里有功夫给你们做饭?家里不是有米有面吗?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做呗!咱们做长辈的,不能体谅小辈上班辛苦,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牛金花被怼得哑口无言,憋着气,又不敢反驳,毕竟自己才来几天,还未搞清邻居们的情况。
她瞪了两个多事的邻居一眼,然后朝屋里喊道:“何晓华,还不赶紧起来给老娘做饭?等着做少奶奶吗?”
何晓华听到牛金花听了那些邻居的话,真的要自己去做早饭,气得直跺脚,看了一眼床上躺尸的陈家宝,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来了,妈,我这就去做饭。”何晓华恭恭敬敬的态度,让牛金花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
很快,何晓华就把面条做好了,三大碗清淡寡水的面条,连点油都没看见。
牛金花顿时就拉下了胃口,说:“怎么一点肉都没有?鸡蛋呢?”
“妈,家里的鸡蛋都吃光了,只剩下这点面了,中午想吃,还得去买。”何晓华皱着眉头解释说。
牛金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没了,你不会去买点回来啊?”
“妈,出来的时候,我把钱都买了火车票,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何晓华哭穷。
她现在还喂着奶,以前在家里,养着鸡鸭,每天都能吃上蛋,喝鸡汤什么的,这来到了京市,她都好久没喝上汤了,奶水也少了不少。
早知道来京市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还不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