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手持长剑,大步踏入营帐之中,高声喊道:“上将军,有何指示?”
项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沛公远道而来,乃是贵宾。你去为他献上一段精彩绝伦的剑舞,也好让他精神一振!”
项庄领命后,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刹那间,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脚下移动,步伐灵活多变,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手中的长剑舞动起来,犹如疾风骤雨般凶猛,剑气呼啸而过,仿佛要撕裂虚空。
剑风呼啸,寒意逼人,直逼沛公。沛公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但表面上仍强作镇静。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这场鸿门宴究竟会如何收场。
项羽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韩信,后者心领神会,悄然离去,暗中通知项伯前来救援。
项伯得知消息后,匆匆走进大厅。他依仗自己年事已高,先是向项羽敬了一杯酒,表示敬意,然后不知羞耻地要求指导项庄的拳术。
项羽深知项伯在家族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是公然违抗其意愿,恐怕会背上叛逆之名。无奈之下,他只得答应了项伯的请求。
项伯立刻站到沛公身旁,用身体护住沛公,使得范增想要借机发难的计划落空。
然而,项伯与项庄毕竟同属项氏一族,项羽也不便对他们过于责难,于是将一腔怒火转移到了执戟郎中韩信身上。
此刻,宽敞明亮的宴会大厅内一片混乱,项伯与项庄二人正厮打成一团,难分胜负。
他们拳来脚往、互不相让,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周围的执戟锐士们纷纷避让开来,生怕被波及到。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张良等人惊愕不已,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尤其是张良,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心中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广场宴会区,距离宴会大厅不远的地方,秦子玉压低声音对樊哙说:"哙哥,现在情况紧急,只有靠你进去才能控制局面了!"
樊哙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地回答道:"没有诏令擅自闯入,扰乱了大王的宴席,就算死也是白死啊。兄弟,你可别把哥哥往火坑里推呀!"
秦子玉拍着胸脯保证道:"哙哥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你平安无事,而且还能让你尽情享受美酒佳肴呢!"
樊哙半信半疑地看着秦子玉,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然而,看到秦子玉如此胸有成竹,又想到上将军项羽的确以勇猛着称,或许真的会卖自己一个面子,便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正当樊哙准备迈步进入宴会厅时,秦子玉连忙又叮嘱道:“哙哥,千万不能再迟疑了。上将军威震天下,英勇无比,如果他能念及旧情,给你一些关照,那么沛公和大司马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樊哙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步朝宴会厅的入口走去。
令人意外的是,守在门口的韩信并未出手阻拦,反而默默地让开道路,放樊哙进去了。
樊哙昂首挺胸地站立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他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整个人看上去英勇威武、气质非凡。
项羽见到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壮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爱和赞赏之情,于是开口询问:"这位勇猛无畏的壮士,不知你是否擅长饮酒呢?"
樊哙听到项羽的问话,眼神坚定而自信,毫不退缩地回答道:“我酒量惊人,可以说是千杯不倒!”
项羽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心想此人不仅相貌堂堂且豪气干云,实乃难得一见的人才啊!他兴奋地高声喊道:“诸位执戟锐士听令,速速取来美酒赐予这位壮士品尝!”
只见韩信应声而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坛香醇浓烈的美酒来到樊哙面前,并轻轻将其放在地上后默默退回至门边守候。
樊哙二话不说,直接举起酒坛仰头便饮,咕噜咕噜几声过后,三大碗烈酒已下肚,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这点酒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项羽见状甚是欢喜,接着又问:“既然壮士如此好酒量,那么对于美食想必也是颇有研究吧?不知你能吃下多少肉食呢?”
樊哙微微一笑,豪爽地回答道:“区区二十斤猪肉不在话下!”
项羽听闻此言更是大喜过望,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之人,随即下令呈上美味佳肴。
此时韩信再次迈步上前,手中端着一只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的猪后腿走到樊哙跟前,请他尽情享用。
樊哙毫无惧色,伸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熟练地从猪腿上割下两指宽的一大块鲜嫩多汁的烤肉送入口中。
随着他大力咀嚼的动作,鲜美的肉汁与血水混合着油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让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
项羽不禁赞叹道:“此乃真正之勇士也!快快退下罢!”
“多谢上将军赏赐!”樊哙高声喊道。
语毕,只见他左手拎着美酒,右手提着一只粗壮的猪后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宴会大厅。
此时此刻,有了樊哙这样英勇无畏之人作为陪衬,项羽顿时觉得项伯与项庄之间的争斗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菜鸟互搏,索然无味至极。
于是,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道:“你们两个都给本将军退下吧!”
等到项伯和项庄相继退出宴会大厅后,项羽方才开口说道:“沛公啊,多余的话咱也不必再说了,一切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吧。如今天下需要建立新的秩序,而你我要想发展壮大各自的势力亦尚需时日。倘若你愿意支持本将军,那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吧。”
沛公一脸严肃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既然上将军已有明令,在下自然会谨遵照办!”
范增想要阻止,但一切都已太晚,他心急如焚,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挽回局面。
突然间,他心生一计,连忙唤来一名执戟锐士,低声吩咐几句后,只见那名锐士匆匆离去,不多时便领着一个人进入了宴会厅。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曹无伤的家奴。
范增眼神犀利地盯着张良,开口问道:“子房啊,此人你可认得?”
张良心头一震,暗自诧异,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地回答道:“这个人嘛……我似乎并未见过。”
他深知此时必须保持冷静,绝不能让范增看出丝毫破绽。
范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嘲讽道:“哦?既然子房先生不识得此人,那老夫便将他赠予你吧。日后也好有个奴役之人,为你牵马坠蹬,岂不美哉?”
张良心中虽怒,但仍强颜欢笑,拱手谢道:“如此甚好,多谢范老厚赠。”
而坐在一旁的沛公,自然对曹无伤的家奴再熟悉不过。尽管他平日里修身养性,颇具城府,但此刻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甚至感觉一股尿意涌上心头。
他深怕自己当众失态,惹人笑话,于是急忙向项羽抱拳施礼,表示歉意,随后起身故作潇洒地走出了宴会大厅。
只是他的步伐明显有些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