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被几人讨论的两位主人公,一前一后的从昏迷中醒来。
先醒的黑眼镜,看着还在昏迷的解雨臣,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什么,然后又归于平静。
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解雨臣只是因为爆炸余波被震昏,并没有受伤后,留下了一些水和食物,还有自己的外套,便去四周查探情况去了。
于是,后面醒来的解雨臣,虽然没看到黑眼镜的人,但通过他留下来的东西,知道他肯定也没事,于是轻轻的舒了口气。
摸了摸已经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和已经冷掉的盒饭,解雨臣想了想,还是没动那盒饭,而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然后拿着盒饭、水和黑眼镜留下的衣物,到附近找黑眼镜去了。
正在一处山坳里查探的黑眼镜,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后,突然就地躺了下来装死,想看看某人的反应。
在他的幻想中,解雨臣发现他死了后,应该会内疚,然后说出给他钱,命令他醒来的话,然后他就可以趁势弄点零花钱花花。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过来的解雨臣叫了他几次,发现他没动静后,不仅没过来检查他的情况,反而先是试图弄走他的背包。
发现被他压死在身下后,又拔出了匕首,一副凶神恶煞要捅他几窟窿的架势。
顿时吓得他装作刚被冷醒的模样,边捡起他刚丢在他旁边的他的衣服穿上,边一个劲的喊冷。
见黑眼镜不装了,解雨臣压下笑意,揶揄道:“你是人还是东西啊?”
“我当然是人呐。”
“活人还是死人啊?”
“活的,肯定是活的啊。”
“活的,你躺那沙土上挺尸干嘛?”
“呵呵,我那不是想看看那土暖不暖和,适不适合咱们扎营休息嘛。”
说着,见解雨臣一副你看我是白痴吗的表情,又改口道:“呵呵,顺便看看挖点仙人掌做储备粮。”
闻言,解雨臣看了看地上没有任何挖掘痕迹的仙人掌,继续道:“那刚才我踢你,你干嘛不动啊!”
“这不是你过来了,我想吓唬吓唬你嘛。”
“呵,是吗?可我怎么看着,你更像是要蓄谋卷款逃跑啊!”
“冤枉了,这你可冤枉死黑爷了,黑爷是那种人吗?”
“是,不然你干嘛只留东西在那里啊!”
闻言,黑眼镜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他明明是好心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到他解雨臣嘴里就是卷款逃跑的罪证了呢。
解雨臣无视掉戏精上身某人,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
黑眼镜见状,无趣的停下了表演,然后从旁边掰了一节仙人掌,递向解雨臣道:“喏,吃吗?”
“没盒饭了?”解雨臣看了下面前的仙人掌,反问道。
黑眼镜被问的一愣,心里怀疑解雨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面上却是理所应当的说:“是啊,最后一盒不是放你旁边了嘛,怎么?你没吃啊?”
“在这呢,还有之前在管道里,你就说过两次是最后一盒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最后,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这次是真的了,不信,我把包翻出来给你看啊。”
闻言,解雨臣直接拒绝了,之前他也不是没看过他的包,那时他看出了里面没有食物,所以黑眼镜后面拿出来盒饭和水时,他就有所怀疑了。
不过,一来他没想到真的有芥子纳须弥这种东西,二来干他们这行的,都有自己的秘密是禁止别人探索的。
所以他在黑眼镜怎么说后,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询问起了黑眼镜的真名。
好久没被人询问真名的黑眼镜,闻言,愣了愣,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了小时候额娘叫他的模糊场景,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敛了。
然后,看着解雨臣认真的等他回答的样子,嘀咕道:“太难听了,我说不出口,还是写给你看吧。”
说着在解雨臣的注视下,艰难的在地上写下了齐个隆咚锵五个大字。
黑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 笑出声的解雨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见状,解雨臣轻咳了一声,收敛的脸上的笑意,他在心里真诚的表示,真不是他要笑话这个名字,而是他生**笑,没办法,控制不住啊!
“看来,以后我还是叫你黑眼镜或者黑瞎子吧。”
黑眼镜听到解雨臣这么说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僵在了原地。
他是有身份证的吧!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张小齐吧!所以他为什么要愚蠢的把自己这个搞笑的名字透露出去?
想不通的黑眼镜,对着解雨臣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把张小齐这个名字告诉了他。
“张小齐,这个名字比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正常多了,不过为什么改姓张了?你自己取的?”
“不是,是朝霞给哑巴办身份证的时候,顺手给瞎子办的,当时她不知道瞎子叫什么,就顺着哑巴的名字,顺便给黑爷改名换姓了。”
闻言,解雨臣一言难尽的看着黑眼镜问道:“改姓也是这么随便的吗?”
“嗨,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了,改姓了也没人管我,随便拉。”
说完,见解雨臣还要说什么,黑眼镜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把盒饭给我,我拿无烟炉给你热热,吃完了在休息一会儿,明天再带你去找吴三省。”
知道黑眼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解雨臣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放过这个话题,把手里的盒饭递给了他。
不一会儿,黑眼镜把饭热好后,重新递给了解雨臣,自己则准备拿着仙人掌凑合一顿。
解雨臣见状,把饭拨了一半到盒饭盖上,然后假装不在意的递给了黑眼镜。
余光看到黑眼镜怔愣的眼神,以及嘴角的坏笑,他轻咳了两下道:“盒饭太多了,我吃不完,怕浪费才给你的,你别多想。”
闻言,黑眼镜强压下快要溢出嘴角的笑声,清了清嗓子回道:“明白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懂,我懂。”
就这样,两人在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清的暧昧中,享用了今日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