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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咸丰北线昭苏至 秦简夜半烧狼关
    汉国北境 洛川城外军营

    主营帅帐之中,一应将校均已到齐。李迟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接下来的打的就是硬仗了。”诸位将校齐声道:“将军,下令吧。”

    李迟看到士气如此高昂,欣慰的说道:“好,按照兵部既定战略,巴州军都督刘子通暂任北洛军总督,文奇暂任副总督,调巴州军步卒一万人,昭通军步卒两万人、骑军六千人,安平军骑军四千人组建北洛军负责帝国西北境防线。并且负责征兵及大军出征后粮草转运保障。”刘子通、文奇出列道:“末将接令。”

    李迟继续说道:“此次吾与诸位将校带领左骁卫一万两千余骑兵,昭通军、巴州军、安平军选出一万余骑,共计两万两千余骑。侧援北伐大军,其余士卒各自返回驻地。”

    李迟继续说道:“李休都督领五千骑为前部,董和领三千骑为右翼,秦轻枫领三千骑为左翼,赵平领两千骑为后部。诸将有无异议?”诸位将校道:“谨遵将军将令。”

    浩浩荡荡大军开始陆续拔营而起,直奔咸丰主战场。

    汉国北境重镇咸丰城

    北境军都督陈希烈,副都督杨家忠,校尉李源、左元清、章锐带领四万士卒驻守在此。副都督金先,校尉李金泽、申建、墨臣带领三万士卒分别驻守在左右三座关隘。

    自从车骑将军昭苏、右骁卫将军秦简、北军营尉惑都督带领四万五千精锐到达后,双方合军后可用之兵已有十万余人。除去申建的吼山关乃是粮草转运之地,不可轻动。右骁卫秦简自领本部一万五千人进驻最远处的狼关支援副都督金先,车骑将军昭苏带领四万军士进驻咸丰,都督尉惑、校尉申建带领一万人全面负责粮草。

    半月时间,汉军与羌军对战四次互有胜负,战局一时僵持不下。

    固州岷县羌军大营

    东山王忽力天余端坐王位,大王子忽力白川与二王子忽力哲左右站立,东山王嫡系大将颇尔碑子、大王子手下大将忽力灿尔、二王子手下大将哈木尔依次坐定。

    忽力天余面带喜色,说道:“近几次交战汉军不过如此,如今吾各处大军均已集结完毕,吾军十四万,汉军不过区区十万人,骑兵更是远逊于吾。”大王子忽力百川立即附和到:“父王英明,吾军军势如此强悍,十四万对十万,优势在吾。儿臣请命出战。”

    二王子忽力哲建言道:“父王,眼下天气渐渐寒冷,而且十四万人聚集于此粮草负担甚大,需要速战速决。”忽力天余看向这个二儿子,欣慰的说道:“不错,哲儿长大了。”大王子忽力百川眼神阴鸷的看着这个‘好’弟弟。

    望着舆图,忽力天余自信的说道:“狼关汉军不过两万余人。百川,你与忽力灿尔领军四万给吾拿下狼关,从侧翼包围汉军,切断其粮道。其余人等明日随吾出战会一会这个汉国车骑将军。”

    自昭苏将军接管兵权后,汉军便分作两路,一路由咸丰城由北境军都督陈希烈,校尉李源、校尉章锐领军步卒两万三千、骑军两千把守城池。而车骑将军昭苏自领一路,领北境军副都督杨家忠、校尉左元清,北军营副将贺景、副将卢世符,校尉代正、校尉薛源、校尉潘鹏、校尉曹昭领兵三万骑兵、两万步卒在城外扎营而守,与城池互为犄角。

    翌日,三声炮响。

    忽力天余带领八万大军出营搦战,大军列阵王旗飘荡,忽力天余高居王旗下,二王子忽力哲,大将谦牧夫、大将哈木尔、万夫长百里荣日、万夫长母介乎、万夫长哈志杰。大将颇尔碑子居阵型左翼、大将董家居阵型右翼。

    车骑将军昭苏引军出战,手下将校一字排开,杨家忠引领左翼骑兵,卢世符引领右翼骑兵。汉军军纪严明、气势更盛。

    羌军万夫长哲呗挥刀引马出阵,叫嚣道:“汉狗,可敢与爷爷一战?”汉军校尉曹昭提枪纵马而出,怒道:“蛮夷,取你狗命。”二人战作一团,二人相斗三十余合,未分胜负。这时万夫长百里荣日纵马前来助阵,汉军校尉薛源纵马弯弓,两箭逼退百里荣日,取下得胜钩上单边戟前来迎战百里荣日。

    场中四将相斗正酣,忽力天余见己方二人迟迟未将敌将斩于马下,愈发急躁起来,便指挥两翼大将引兵冲杀妄图以骑军之众击垮汉军。

    昭苏将军看到此景,拔剑大喝道:“汉家儿郎们,让这些异族见识见识吾汉家铁骑的雄风。出兵!”两翼铁骑奉命而出。两军铁骑越来越近,两拨箭雨过后,汉军凭借甲胄精良落马者远远少于羌军骑兵。

    待到两军不过三十步时,双方俱是放下弓箭,汉骑挺矛,羌骑挥刀。两军相撞,落马而死者不可数也。

    战至日落,双方各自鸣金收兵。

    且说狼关战事,自忽力百川、忽力灿尔领军四万扎营关外后,第二日便把大军分作四队,轮番轰击城头。而狼关城头如此惨烈,右骁卫大将军秦简依然不让驻守在关后的右骁卫骑军支援城头。

    狼关战役战至第三日,咸丰城主战场上双方人马并未再进行大规模会战,而是改为将校各领少数骑兵互相拉扯、诱敌出营而后埋伏、试图以众击寡等等。

    而这一日深夜,汉军帅帐内有先后两只信鸽飞来。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

    翌日辰时初,进攻狼关的羌军又开始了。

    随着羌军逐渐靠近城墙,诧异的是今日竟然没有汉军弓箭射来,羌军谨慎的爬上了城墙,撞开了城门。狼关内空荡荡,空余汉军部分粮草、旗帜等物,未见一人。

    忽力百川和忽力灿尔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进入城中,忽力灿尔恭维道:“大王子,定是那汉军惧怕大王子威名,趁着夜色逃了。吾军是否需要快马追杀?”忽力百川甚是得意,道:“汉军鼠辈,不过尔尔。趁夜色逃了的汉军,你去哪里追!哼,我那‘好弟弟’啊,你拿什么跟我争!”

    忽力灿尔恍然大悟道:“大王子英明啊!”忽力百川继续说道:“大军连日攻伐甚是疲惫,天寒地冻的,传令下去全军进驻关内休整两日,当然先去王帐报捷,就说吾军大破汉军,斩首万余,现已占领狼关。”

    羌军游骑出狼关巡查十里未见汉军踪影,便入关休息去了。另一方面报捷信使到达王帐更加夸张的上报了战果。东山王忽力天余听后信心百倍,同时下令让忽力百川明日出狼关绕后夹击汉军。而自己准备明日大军压境给汉军足够压力,使汉军主力无暇他顾。

    入夜,狼关的风今夜格外的大。

    狼关外无尽黑夜里一支精锐部队正在悄悄行军,慢慢接近狼关,负责警戒的羌军岗哨哈气连天并未发现。嗖嗖……火箭顺着大风射入城内,风助火势,等到沉睡的羌军被呛醒时,大火蔓延已不可灭,四处慌乱的救火,却发现怎么也难以扑灭。

    城主府内,忽力灿尔急乎乎的拽起大王子忽力百川,道:“醒醒大王子,咱们中计了,城中火势蔓延,汉军遗留下的粮草仓库里掺杂了大量火油、就连许多房顶的瓦片下都塞了硫磺、硝石等物,街边干草又多。火势太大。咱们快跑啊。”忽力百川怒道:“汉军狗贼竟然如此奸诈,快保护吾撤往关外。”

    两人在亲兵随从护卫下刚出城主府,便听到关门处传来大股汉军的喊杀声。两人惊出一身冷汗,带着亲卫骑兵夺路而逃。此二人一逃,剩余羌军丧失指挥各自为战,眼尖的也招呼手下跟着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