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齐军营寨
当李玄贞夜袭汉军,与昭苏等人夜战后全身而退的军报传来后,各部齐军均是士气大振,拍手叫好者不计其数。各部主将无不羡慕杨济道招募了个如此杰出的人物。
诸如那缺少一流战将的年丰、夏侯方、李三信三人更是咬牙切齿、愤世嫉俗。
然,齐军中军大帐内,得知此事的大将军凌青颇为欣喜,随即带着一彪亲卫携带些许礼物策马直奔杨济道西军营寨。
西军营寨
众将自李玄贞等人归营后,便趁着汉军修整营寨不曾动兵的时机稍稍庆祝一番。
酒席上,杨济道三令五申:“诸位,昨夜我军挫败汉军,可是出了一口恶气,恰逢今日小雨初停,道路泥泞,汉军无暇出兵骚扰我军。咱们方才有次机会为玄贞小子庆功!
咳咳,但毕竟战事当前,不可放松警戒,故此今日宴饮每位将军只允许饮酒五碗,若有违令者,杖责三十。欧阳老将军,便由您手持某之佩剑,做这监酒令。”
话音刚落,老将欧阳博端起酒碗走到李玄贞面前说道:“好小子,干部不错,算是为老夫出了口恶气。来,老夫敬你一碗。”
李玄贞赶忙起身,双手上还缠着棉布,端着酒碗道:“长者赐不敢辞,老将军敬酒实乃是折煞小子了。请。”言毕,一口闷下。
众将见此哈哈大笑,欧阳博放下酒碗,转身抱着杨济道的佩剑坐在席位上,环视众人:“行了,都给老夫记好了,五碗就是五碗,多一口也不行。”众将连忙应下。
一时间,席间皆是欢声笑语,此番夜袭功成,真是扬眉吐气。
正此时,忽有军卒来报:“将军,大将军已到寨门。”
杨济道抚须而笑:“应该是来蹭酒的,来人吩咐后厨再弄些酒肉过来。”言毕,起身道:“诸位,一同迎接大将军。”
“诺。”
方出寨门,只见凌青大步走来:“哈哈,杨将军,本将不请自来,无妨吧?”
杨济道哈哈大笑:“大将军休要打趣末将,天底下哪里有能拦住大将军的地方。”
凌青打趣道:“怎么,杨将军这是打算让本将在此喝西北风不是?这酒肉香味,某可是隔着老远便闻见了。”
杨济道:“大将军请。”
军帐内,待众人落座,杨济道与凌青寒暄两三句后,凌青摆摆手道:“某这次来又不是来看你的,玄贞将军昨夜打了胜仗,错了汉军锐气实属大功一件,某身为大将军不得来褒扬一番,表示表示心意。”
杨济道随即示意道:“玄贞,还不赶紧过来谢谢大将军,这凌家家主可是宝贝甚多。”
李玄贞闻言上前,凌青笑了笑:“小子,颇有名将之风,此战某也听说了,只能说你干的不错,不愧为我大齐年轻一代翘楚。来人,这两件小玩意儿赠予你。”言毕,其麾下亲卫捧着两个盒子上前来。
礼盒逐次打开,只见一贴身内甲、以及一柄朴素宝剑呈现眼前。杨济道双眼冒光:“好宝贝啊。你还真舍得。”
凌青解释道:“宝剑赠英雄,此宝剑名曰寒光,是乃旧日被某击破的西陵逆贼王家传家宝剑,这内甲也是其府库中的上品之物,今日一并送与玄贞。”
李玄贞闻言连声答谢,摩挲着内甲,见其轻便却又不缺防护实为上佳之品。李玄贞刚一接触寒光宝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长剑出鞘,似有龙吟,李玄贞抖了个剑花,收剑入鞘:“宝剑,宝剑啊。末将谢过大将军赏赐。”
众人席间酬光交错,良久,凌青说到:“这汉军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势必会整军再来,届时,你这西军便是危险之地。”
杨济道神色平淡,似乎早有准备:“来就来呗,早晚都得打。大将军莫不是要援助我等一二?”
凌青笑道:“你个老狐狸,本将确有此意,明日一早郭都便引着一万军入你西军营寨,听你指挥。”
杨济道:“怎么如此小家子气?”凌青骂道:“年丰、夏侯方两处战事也是颇为激烈,凌子祖、马渊都撒下去了。本将身边如今只有齐梁、朱奎可用,你还想要啥?”
酒席散去,凌青走至帐外,沉声道:“你且放心,齐梁在后随即引军支援。”
杨济道指着将旗保证道:“有某在,定然不让汉军闯过我将旗这条线!”
……
翌日,为了应对汉军反扑,齐军大将军凌青排兵布阵,补充各部军寨防御,郭都也是带着一万余兵马抵达西军营寨。随着郭都到来,这算是拉平了昭苏所部与杨济道西军主将间的顶尖战力。
“将军!汉军大军已至营寨之外一里。”斥候急忙来报。
杨济道冷哼一声,披甲而出:“擂鼓,传令众军固守营寨。诸位将军,且随本将一观汉军能玩出什么花花来!”言毕,一众将军随即赶赴营寨一线。
……
营寨外,汉军战鼓擂动,震天动地,战马驰骋,踏碎荒野。汉军阵前,以昭苏为首的汉军皆是战意高昂。
“击鼓!进军!”
昭苏一声令下,冲车当即出发,身披甲胄的汉军精锐战兵如同狂风巨浪般冲向西军营寨。
然而,齐军早有准备,趁着重弩箭矢掩护,全军固守营盘以及营寨外几处要紧堡垒。齐军军卒依托地利,箭矢如雨,顽强抵抗,不断发动反击。
汉军死伤颇为惨重,进攻锋芒受阻。
战鼓声急促,两军在内层营寨前的地势内反复争夺几处要地,数易其手。每一次的攻防转换,都伴随着激烈的战斗和惨烈的牺牲。齐军各部虽奋力抵抗,但在汉军精锐战兵猛烈的攻势之下,营寨外几处堡垒全部沦陷。
汉军猛攻半日,然,齐军内层营寨坚固异常,守军依托地利,早已布下重重防线。但汉军各卫战兵并未因此退缩,他们按照战前的部署,迅速展开军阵。
“先登者!重赏!”随着昭苏一声令下,汉军战鼓响彻云霄,冲车、云梯运抵营寨之前,汉军兵卒接连攀登而上,如潮水拍岸、悍不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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