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
倒是差点忘了这回事。
爷爷走了,傅祁川作为傅家掌权人,自然是要住进来的。
我挣开他的动作,妥协,“那算了。”
晚些时候,佣人准备好了晚餐,程叔来叫我们下去用餐。
偌大的老宅,好像一切都还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只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吃完饭,我回房洗漱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整整两天,没怎么合过眼了,明明想睡却睡不着。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一觉,我睡得格外踏实,一直到次日清晨才自然醒。
傅祁川已经不在了。
这几日,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对手公司都想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抵达公司后,一路接收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虽然傅祁川答应不再与傅衿安来往,但公司的人不知道,他们都还停留在傅衿安变成了总裁秘书的这件事上。
看我的眼神,俨然像在看一个小三。
好在,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没去多想,回到办公室就投入到工作中。
的设计稿,有灵感后就顺手了许多,一天下来便初见雏形。
傍晚时,江莱约我一起吃晚饭,我正好想散散心,当即同意下来。
出办公室,见林念还在,我笑了笑,“怎么还没下班?”
她本来在低头玩手机,被我吓了一跳,一把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有些慌乱道“姐,我,我马上就下班。”
“好,那我先走了。”
我反手习惯性锁上办公室的门,迈步离开。
江莱在购物中心的一家云南菜餐厅等我,看见我进去,便挥了挥手。
她上下打量,“才两天就感觉你瘦了不少。”
“哪儿有这么夸张。”
我无奈笑笑,朝她伸出手,“把公司那个八卦微信群,给我看看。”
“干嘛?”
“看看他们怎么骂我的。”
“看不了了。”
江莱扫了二维码开始点菜。
我疑惑,“为什么?”
“我把群解散了。”
“?”
我懵逼,“你是群主?”
难怪上次我让她别参与进骂傅衿安这件事上,她那么心虚。
原来她都不止是参与,还是领头的?
江莱摸了摸鼻子,“嗯,你可不许骂我。”
“我骂你干什么。”
我倒了杯茶,“傅祁川现在顾不上那么多,而且他也答应我,不和傅衿安来往了。”
她来了精神,匪夷所思道“真的假的?你们不离婚了?”
“真的,但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我心里已经快掀不起波澜,捧起热茶,“如果能做到,大概就不离了吧。”
江莱诧异,“你想好了?”
“嗯。”
这样,爷爷会走得安心许多。至于更深的东西,我自己也无心细究。
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莱见我下了决心,也不说什么了。
点完餐,她习惯性刷了下手机,突然抬头,暧昧地眨眨眼,“你那天,是和陆时晏一起去看的演唱会?”
“你怎么知道?”我意外。
她将手机放到我面前,“公司论坛有人发的。这几天大家不是因为傅衿安的事,都在骂你吗。就有人在论坛放了两张照片,替你抱不平,说你是有男朋友的,而且男朋友又帅又高,不可能插足别人的婚姻。”
我定睛看了眼。
一张是我和陆时晏一起看演唱会时的侧面照。
一张是退场时,他手臂虚扶在我肩膀上的背影照。
看见第二张,我突然明白过来,难怪那天我差点被人撞摔后,就再也没被人挤到过了。
原来是陆时晏的手一直护在后面……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人联想力和逻辑推理能力都挺不错的。”
“陆时晏对你这么体贴入微,也不怪别人瞎想。”
江莱说,“要我说,他比傅祁川靠谱。”
“别瞎说。”
我喝了口热茶,“他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很多年了。”
“喜欢谁?怎么没带出来给我们看过?”
“不知道。估计等追到了,就会带来了。”
对于陆时晏喜欢的是已婚人士这件事,我缄口不言。
毕竟是他的**,又多少有点……缺德,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莱撇撇嘴,“我本来还觉得你俩挺配的,没想到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大姐,我还是已婚状态。你要操心,也至少等到我离异吧?”我失笑。
“好好好。”
江莱埋头吃起饭来,待吃完饭,她拉着我去楼下逛街,当饭后消食了。
还在扶手电梯上,就看见一家专柜门口围了不少人。
江莱喜欢看热闹,牵着我就走了过去,随口和一个围观男生问道“帅哥,你们在这儿看什么呢?”
男人被江莱的颜值惊艳了一下,热情道“就是这专柜有个顾客,好像还是孕妇,非要一只别人提前定好了的包包。”
“……这么奇葩?”
江莱和他道谢后,往专柜探头探脑,一道熟悉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算了,也不知道江城傅家吗?你告诉我这只包是谁定的,我来联系她。”
女人的声音清丽,语气还算温柔,却又透着几分咄咄逼人的优越感。
“不是吧,这么阴魂不散。”
江莱也看见了她,一脸晦气,“算了,我们走吧,遇到她准没好事。”
“嗯。”
我也不想再和傅衿安扯出什么事来。
当即拔腿要走,谁料,傅衿安正巧朝我们这个方向看过来,“阮南枝?”
话落,根本不像孕妇,包也不要了,跑着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跑什么,你到底和阿川说了什么?他现在都不接我的电话了。”
“……”
我有些头疼,“我们夫妻之间,每天要说的话太多了,你是指哪一句?”
“我指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胡搅蛮缠,“你要不是心虚,跑这么快干什么?”
江莱无语,“大姐,我们只是单纯嫌你晦气。”
“你现在给阿川打电话,我今天必须联系到他。”
傅衿安颐指气使地命令。
我只觉得莫名,“你要联系他,就自己联系。”
话落,便试图挣开她的手。
结果,她突然像吃错药一样,使出全身力气,扯着我就往外面大马路上走去,“你要是不给他打电话,我们就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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