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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温芳醒了!
    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他答案。

    毕竟,我记得那个女孩结婚了。

    我重新启动车子,弯唇轻笑,“祝你能。”

    “好。”

    陆时晏欣然道。

    我驱车将他送到家楼下,犹豫地开口,“你的伤……”

    “别听陆时静瞎说。”

    他伸手把药拿过去,四两拨千斤化解我的尴尬,“贺廷在我家里,让他擦一下就好了。”

    “好。”

    我有些如释重负。

    倒不是不愿意帮他处理伤口,但毕竟是后背,处理势必要脱掉上衣……

    我的身份,可能不是那么合适。

    他大抵也会尴尬。

    我准备把车钥匙还给他时,他突然看了过来,“今天……吓到你了吧?”

    我轻捏手心,实话实说,看见林芷那样打他的时候,我确实吓到了。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可是当下,我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还好。”

    “那就好。”

    他没接下钥匙,“今天周末,这边不太好打车,你开走吧,我还有车用。”

    我也没矫情,等他下车后,我给贺廷发了几条处理伤口的注意事项,便缓缓驱车离开。

    程叔派人送来的指纹鉴定,已经放在了临江苑的玄关入户柜上。

    是我给的家门密码。

    我打开看了一眼,便安心下来,里面附加了指纹比对,确实是傅衿安的了。

    进浴室洗头洗澡,换了身衣服后,我拿着指纹报告一身清爽地出门,前往医院。

    抵达的时候,傅祁川幽幽看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点事耽搁了。”

    已经要离婚了,也没有什么事无巨细解释的必要,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给你的惊喜倒是带来了。”

    “什么东西?”

    傅祁川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递过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了,只要他稍微再查一查,就知道爷爷是怎么离开的了。

    是他一再护着的人,亲手害死了他的至亲。

    他单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捏住牛皮纸袋上的线头,一圈一圈地绕开。

    刚打开,伸手要取出文件时,傅祁川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傅衿安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直接拒接,刚将文件取出来,秦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傅祁川能拒接,他却不行。他要负责傅衿安的出国安排。

    秦泽接通,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郑重地应了声,“我马上和傅总说。”

    就这么一句话,我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往往非常准!

    下一秒,我就见他挂了电话,看向傅祁川,汇报道“傅总,傅小姐打来电话,说是温姨醒了。”

    我整个人狠狠一僵!

    傅祁川先是懵了一下,旋即神色一敛,“真的?”

    秦泽,“这回不像假的。”

    看来,不是第一次拿这个事骗傅祁川了。

    傅祁川将文件随手一放,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看向我,“温姨醒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要!”

    我一口应下。

    至少要看看,到底是真醒还是假醒。

    开门的是傅衿安,穿着一袭冬款长裙,看见傅祁川,脸上划过一抹兴奋,余光扫过我,又冷了几分。

    “阿川,你来得好快。”

    “嗯,我和南枝想看看温姨,现在方便吧?”傅祁川薄唇轻启。

    傅衿安看了我一眼,“方便是方便,我妈一直在等你呢。只是,南枝最好先不要进去,医生说了,我妈昏迷太久,记忆也比较错乱,最好先只见熟悉的人,免得影响身体和神经的康复。”

    这番话说的,好像我只要进去,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也没那么不识趣,看向傅祁川,“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既然这样,”

    傅祁川冷眉冷眼地瞥向傅衿安,揽在我的肩头,“那我们就等温姨先休养几天再来看。”

    我诧异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想拍开他的手,他却仿若未觉,纹丝不动。

    “阿川……”

    傅衿安脸色难堪,红着眼,“昨天你赶我走就算了,这个时候,也非要……”

    “衿安,胡闹。”

    病房内,传出一道虚弱的女声,“快让小川和阮小姐进来。”

    傅衿安这才顺着台阶而下,不情不愿道“进来吧。”

    温芳虽说是昏迷了这么多年,但有顶级医疗团队护理,情况看着确实还不错。

    傅祁川一进去,她就握住了傅祁川的手,眼泪不停落下。

    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恐怕都会被她这副母爱大发的样子被感动到。

    “还好你没事,只要你平安,我昏迷这些年就是值得的……”

    “小川,我都听衿安说了,你结婚了,老爷子不许你娶她……”

    “哎瞧我,还说这些,阮小姐你别介意,他们俩当年感情好,我只是觉得惋惜罢了。”

    我似笑非笑,“我介意什么,拖您女儿的福,我和傅祁川马上就离婚了。”

    这件事,想必傅衿安在我们来之前,就告诉她了。

    但她不拿奥斯卡影后都可惜了,她先是震惊,后是恼怒,最后又抱歉地看着我,“阮小姐,你别和衿安计较,她就是小孩子气性,认定了的东西,死活不肯放手。小川呢,又习惯了纵容她……”

    整个表演极具层次。

    话里话外,却没承认傅衿安有错。

    我笑了笑,状似快言快语道“嗯,性格嘛,也是有遗传的,不知道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是不是遗传了您?”

    为了进傅家的门,不惜将怀胎十月的人推下楼梯。

    傅衿安的手段,比起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我这话一说,她脸色顿变,受伤又茫然地看着我,差点要哭,“阮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又扯了扯傅祁川的手臂,“小川,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快帮我给阮小姐解释解释,我昏迷太多年了,说话不中听的地方,让她别放在心上。”

    傅祁川只当我是在发泄傅衿安害我流产的不满,给我递了个眼神,淡声道“那些事,温姨不知情,你别迁怒。”

    温芳,“什,什么事?”

    她话音微顿,又语重心长地开口,“无论什么事,还希望你们看在我只有这一个女儿的面子上,多照顾照顾她。”

    “妈!”

    傅衿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道“他们已经准备把我送出国了,送去缅甸!”

    温芳错愕地看向傅祁川,“小川,衿安说的……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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