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莱催促,“但霍清淮的我不听。”
“……”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么。
阮南枝换了个方式,“我让周放去了趟宁城,我知道小锦去找了言枫。”
江莱眼珠子转了转,“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小锦和言枫的八卦,没想到你都已经知道了。”
阮南枝和她一起进到书房,“你不想听霍清淮的,那你跟我讲讲你知道的。”
到底,江莱还是问了,“真病了?”
阮南枝点头,“做了个手术,说是肾脏里长了个肿瘤。”
江莱对霍清淮同情不起来,“他做的那么过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阮南枝倒是没否认,问她“你想穿哪件?”
“我其实都想穿,但池湛不让。”
“也不差这一两天的,等你稳定了,或者生完了,还可以穿。”
江莱无奈,“他最近有些草木皆兵了,我其实没事。”
阮南枝道“他都紧张的孕吐了,你就别跟他计较这些了,到时候等你生完,我给你专门设计,怎么样?”
江莱抱着她,“你最好了。”
“现在,挑一件吧。”
江莱最后挑了件很少尝试的藕粉色。
上面绣的是纯白的梨花,添加了紫色的撞色,做树枝和花蕊。
阮南枝用簪子,给江莱简单盘了个发。
“这古代的夏天怎么过的,这里三层外三层的。”
江莱调整了一下领子,“里面的打底衣也太多了。”
阮南枝蹲下给她系扣子。
“这都是我简化了,不过两层而已,古代得三四层。”
江莱等阮南枝站起来,冲她眨眼睛,“怎么没做小肚兜?”
“你喜欢我单独给你绣一个,这个没必要一比一还原。”
纪锦等了好一会儿,也不好催江莱。
但她在客厅一直吸收池湛的冷意,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悄摸摸的移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往书房里看。
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换好了吗?”
“换好了。”
阮南枝扶着江莱出去的时候,附耳和她说了句
“池湛把小姑娘都要冷死了。”
江莱看向她,“你看,他是不是草木皆兵?”
阮南枝“确实有些过了,但也证明,他真的很爱你,之前你出事,他恐怕心里也责怪自己,才怕关心不到位,你再有什么问题。”
江莱也能理解,所以才没跟他吵过一次架。
很多事情也都顺着他的意思了。
可她无聊得要死了,这样下去,很难不抑郁。
拍几张照片解解闷,他还阻止,她确实烦了。
阮南枝看出她的情绪,安抚她,“到三个月的时候,肯定会好了,再坚持一个月。”
“我从未觉得这么度日如年。”
江莱哀叹,“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我就废了。”
“好多人想过你这样躺平的生活,还过不上呢,多往好处想一想,你心情好了,到时候我女婿也会帅。”
阮南枝笑了下,“别怪我没提醒你,穗穗颜控。”
“那我可要保持好心情,否则我这儿子丑了,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见她心情好了,阮南枝的心情也跟着好。
“拍摄我就不参与了,小锦来,我在旁边看看。”
纪锦拿了把椅子给江莱,“姐姐,我们先拍坐着的。”
她正要扶江莱,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去。
有人先于她扶着江莱坐下。
“小心。”
“……”
江莱推他,“你去忙你的,我们姐妹玩,你别打扰。”
池湛眉间有些沉色,“我不忙……”
江莱死亡微笑,“我想跟姐妹们一起玩,可以么,老公?”
“……”
池湛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阳台。
纪锦竖起大拇指,“驯夫有道。”
江莱挑了下侧脸的碎发,骄傲道“哪里哪里。”
纪锦和阮南枝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这边拍摄稳步进行。
阳台上,池湛给霍清淮打电话。
“你可真没用,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
霍清淮一头雾水,“你吃枪药了?一上来就这么呛,我招你惹你了?”
“纪锦来了。”
“?”
霍清淮知道纪锦去找江莱了,只要不找男人,他现在也不会盯她那么紧。
所以没懂池湛的意思。
“你家不能去了?”
池湛呵了声,懒得废话,“听说她都去你情敌家里了,换我我可忍不了。”
“……”
霍清淮大概是知道池湛因为什么。
从江莱怀孕,他就一直紧张兮兮的。
哪怕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慌张得不行。
估摸着纪锦过去找江莱玩,触碰到他担心的点了。
“换你你忍不了?”
“嗯。”
霍清淮也呵了声,“我没记错的话,刚得到飞天奖最佳男主角的季嘉木,是你老婆的前男友吧?”
“……”
苍天饶过谁,好兄弟就是往彼此最痛的地方插两刀。
池湛“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婚?别担心,我会帮你。”
霍清淮咬紧后槽牙,“积点德,为你老婆孩子。”
这话有用,池湛说道“我是要积德,但我可以借他人之手,并且一点沾不到我身上。”
霍清淮相信池湛能做得到,他低就几分,“你有话直说。”
“把你老婆叫走。”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霍清淮头疼,“兄弟,我刚做完手术,伤口都没愈合,我怎么去?”
“如果我能去,我能看着她去言枫家?”
池湛不听,“你会有办法的。”
霍清淮看着挂断的电话,骂了句。
琢磨了几秒,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边,纪锦正拍摄的高兴。
坐着的拍完了,正准备扶着江莱起来,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
“菲姐。”
“是这样,临时有个活,那边摄影师出车祸了,需要你飞一趟国外拍摄。”
菲姐硬着头皮撒谎,“是我的朋友,否则我不会找你的,我知道你生病了。”
纪锦现在好多了,除了感觉身上发酸软,头不昏了。
再说了,普通感冒而已。
总比当初她为了拍摄,差点丢了性命弱多了。
“我马上飞,从景城。”
“好,机票找我报销。”
“当然,你以为我会自己出嘛。”
菲姐应声后,赶紧挂了电话。
怕再多一秒,就露馅了。
“霍先生,您看这样可以吗?”
霍清淮抬了下手。
贪狼送菲姐出去。
霍清淮吩咐破军跟着纪锦过去。
纪锦跟江莱抱歉,“姐姐,我忙完来补偿你。”
江莱羡慕她,可以忙忙碌碌的工作。
起身帮她收拾,“行,去吧,路上小心。”
“好,姐姐你也多注意休息。”纪锦背上包说道。
“知道了。”江莱送她出门。
阮南枝说“我正好回去,送她到机场。”
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纪锦生病,亲口说了没工作。
再着急的活儿,再是朋友,总会有办法的,这世界上不止一个摄影师。
虽说纪锦的天赋一般人比不上。
可太巧了。
池湛在阳台打完电话,纪锦就要飞出国拍摄。
很难不联想是他授意的。
她也别在这里讨嫌了,直接走了。
给他们两个留空间。
江莱什么都没问,送两人进了电梯,转身回了家。
关上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是不是你干的?”
池湛想拉她的手,被她避开了。
太多情绪涌上来,江莱急了,“别碰我!“
“……”
江莱一直把情绪憋在心里,然后自我消化。
可眼下,她真的是憋不住了。
“你爱我我很清楚,但你是不是太过了?”
“我只是怀个孕,不舒服归不舒服,也不是很么要命的事……”
池湛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是要命的事。”
不仅要她的命,还要他的。
江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本来是想吐槽的,结果这人卖可怜。
她还吃这套,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行了,你别总是这样小心,杯弓蛇影的,这样也影响我的心情知道不?”
池湛点头,直接横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随后蹲下她面前,柔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江莱什么都不想吃,但不让他做点什么,他总要一直烦。
“给我削个苹果,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池湛立刻去办。
江莱给阮南枝发消息。
【你变了,你最爱的不是我了,看出纪锦临时工作,跟池湛脱不了干系,你一声不响的走了】
恰好一个红灯,阮南枝点开手机回复
【有很多机会可以拍的,这次就算了吧,不说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重要】
江莱忽地反应过来,自己跟池湛并无太大的区别。
都说夫妻会越来越像。
这性格也会变得差不多吗?
“怎么了老婆?”
池湛唤了好几声,江莱才有反应,她扣下手机,咬住池湛送到她嘴边的苹果。
“怎么样,这苹果好吃么?”
江莱点头,“不错,经过你的刀法,更好吃了,在古代,你都是在御书房伺候的。”
“我不愿照顾皇上,就喜欢照顾你。”
“……”
eve。
江莱没什么可说的了。
忽略他最近啰嗦了些,整体还是很棒的。
……
纪锦落地国外。
根据花姐给的地址,找到一个秀场。
刚到戴上工作证,就被设计师拉到了后台。
“菲姐都跟你说了把?注意事项一定要好好记着,千万不能出岔子。”
纪锦保证道“放心,我是专业的。”
设计师“上一个也是说专业的,结果你看。”
那纪锦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做出来让设计师看看。
前台,破军找了个最佳的观赏位。
这样他可以第一时间给先生发夫人的动向。
纪锦在后台,先简单拍了几张照片。
模特们围过来,看到她拍摄的照片。
很随意的抓拍,却也能看出技术过硬。
“小姐姐是有工作室还是公司。”
“公司。”
“那小姐姐,我现在能预约你吗,到时候我结婚旅拍,希望你跟拍全过程。”
纪锦婉拒,“结婚照不是我的主业,这个活我接不了,但我可以给你推荐摄影师。”
有模特问“那个人写真呢?”
纪锦也不咋拍,“抱歉,我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拍动物,然后是红毯秀场,个人的,我没时间。”
忽然,有人拿起了纪锦的工作证。
“我就说眼熟,原来你就是纪大摄影师。”
“原来是纪大摄影师,难怪随手一拍都是好看的大片。”
能遇到纪锦不容易,模特们想有个被纪锦拍摄的机会。
纪锦对于太过热情,还有些应付不来。
只能说“一会儿秀场上,我会把大家拍的很好,还可以多拍几张,作为你们的个人写真好吗?”
模特们还没说话,设计师喊她们登台。
眼下也只能接受纪锦的提议了。
“我们会付钱的,多拍。”
那感情好。
纪锦连连点头,“你们就负责在台上走,其他的交给我。”
模特们开始走秀。
破军举着手机拍,拍了会儿觉得不对劲。
这也没看见夫人啊?
啊,不对!
他想起来了,夫人管拍摄,不会上台走秀的。
可他伸长脖子也没看到纪锦。
纪锦喜欢找各种刁钻的角度。
破军找她的时候,再往下照一点,就能看到她了。
“小妹妹,你这拍照技术跟谁学的?”
有个男人忽然靠近,身上还有汗臭味。
熏得她都要落眼泪。
她选择不搭理。
可那个人却没完没了的。
猛地抓住她,“别拍了,我有钱,可以养你。”
纪锦往回抽胳膊,没抽出来,她冷声道“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不用任何人养。”
男人的手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擦。
她大力挣扎,还抬腿去踹。
可男人轻易躲开,依然抓着她。
纪锦又一次愤慨。
为什么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这么大。
可她不知道,她被抓住的地时间,破军就用望远镜找到她了。
本想立刻走过去,但穿过人群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着那个男人就要亲上夫人了,他加快了动作,最后是在没办法,是从t台上翻身过去的。
毕竟专业训练过,没引起太多的注意。
“松手!”
那人看了眼破军,却不以为意。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能生出流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破军得知道了,才能汇报给先生,让先生去处理。
“我还真不知道,那你说说?”
男人骄傲的甩甩,他为数不多的头发。
破军只觉得他丢国人的脸。
“我爸说出来吓死你,我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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