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想过放弃田保庆。
可反观田宝庆,却在对尸体破口大骂。
“废物!给我起来,你死了我怎么办?”
周围人无不是满脸怒火。
“给老子住嘴!”
高渡也听不下去了,虽然亲手杀了狗儿,但他却是个让自己敬佩的对手。
一巴掌狠狠朝着田保庆脸就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
田保庆的脸马上肿起,鲜血瞬间嘴边流出。
“你竟敢打朕?朕是庆国的皇帝,朕要诛你九族!”
田保庆怒火中烧的看着高渡,脸上的表情几近疯狂。
“死到临头,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高渡冷冷的说道,目光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后,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手伸到他耳朵那,猛的一撕。
一张完整的脸皮就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了田保庆真容。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无不是被吓了一跳,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天下,竟真有此般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田保庆,现在你还还有何话说?”
看到田保庆的真容,高渡中彻底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抓住了田保庆。
“高大人,此贼就是田保庆吗?就是他乱我丰南七府?当真是罪不容诛啊。”
长云县的县令唤作傅梁,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
和高渡说话之时,满脸恭敬之色。
余光则是一直落在田保庆身上,带着一些好奇。
高渡看了他一眼,岂能不明白此人的想法。
“此番能够如此顺利的抓住田保庆,也是多仰仗傅大人你们的帮助。
待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将情况如实禀报韩大人。”
这傅梁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在韩玉这邀功。
这可是抓住了田保庆啊,武朝最大的乱党,妥妥的大功一件。
果然,傅梁听到高渡这么说,脸上的喜悦和激动再也压抑不住。
连连向高渡摆手。
“高大人此言下官愧不敢当,下官只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如果不是高大人武艺高强,部署周密,又岂能如此顺利。”
高渡是个武人,不太喜欢和傅梁在此耍嘴皮子。
而且韩玉还在丰南等自己的信。
“傅大人,此人虽被我所杀,但念在他忠心耿耿也算是条汉子。
就好生安葬了吧,至于田保庆,高某要立刻将他押回丰南面见韩大人。
所以就不在此多留了。”
“大人仁义之心令下官佩服,定会让人好好安葬他。
既如此,就不敢挽留高大人了,这次招待不周,希望事情结束之后。
高大人能再来一趟我长云县,好让下官等人一尽地主之谊。”
寒暄两句之后,高渡和击天营的人,将田保庆捆绑起来,嘴里塞上东西。
推入他自己的马车当中。
为了以防万一,高渡亲自进去看管,其余人则是将马车围起来,往丰南赶去。
另有一人,被高渡吩咐快马加鞭,以最快速度赶到丰南,先和韩玉汇报他们已经抓住了田保庆一事。
这些安排,可以说非常妥当了。
“呜呜呜,呜呜呜。”
田保庆嘴巴被堵,手脚又被捆上,非常难受。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高渡拿下他口中的布条。
“在此大呼小叫什么?”
“好汉,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金银珠宝,美人,什么都行。”
田保庆看着高渡满脸焦急,已经不敢再说任何冒犯的话语。
一旦回到丰南,就代表着彻底没有出头之日了。
李存世绝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只怕连死都将会成为一个奢望。
“哼,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对高某来说可没有任何作用。
你这逆贼滥杀无辜,暴虐无道,罪该万死!”
看到他的这副嘴脸,高渡十分厌恶,又将布条用力塞了进去。
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想吐就能吐出来的。
嘴巴被撑到最大,也非常难受。
“呜呜呜呜。”
被他吵的烦了,高渡也不惯着, 一个掌刀打下去,终于是安静了。
经过官道的时候,虽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但是并没发生什么意外。
终于在天泛鱼白之时,来到了丰南城外。
而韩玉他们,在一个多时辰前就已经得到消息,早早的就在东城门等候。
“哈哈,回来了!”
韩玉见到他们笑了两声,立刻带着晁天他们下去迎接。
“大人,高某幸不辱命,终于将田保庆捉拿回来了。”
高渡见此赶紧从马车跳下,和一众击天营的将士们,对着韩玉等人下跪行礼。
韩玉上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脸上十分满意。
“高渡,还有诸位,此番你们辛苦了。
昼夜兼程抓捕田保庆,此是大功一件,本官自会向朝廷为你等请功。
现在你们都去休息吧。”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他本来就是从我手中逃走,抓他回来只是分内之事。”
得到韩玉的肯定,让高渡还有众击天营的众人,都非常兴奋。
韩玉上前,打开了车帘。
只见被五花大绑的田保庆,无力的坐在里面。
感觉到韩玉在看自己,也缓缓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双目之中的杀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韩玉丝毫不怀疑,此时若是给他松绑。
田保庆定然会冲上来杀了自己。
“堂堂庆国皇帝,竟是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可笑至极。”
看了一眼后,韩玉就放下门帘,失去了兴趣。
既然抓住了田保庆,当然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韩玉令人将他带到衙门大堂,摘下了他口中的布条。
“你就是韩玉?我还当是什么人,原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我是庆国的皇帝,更是武朝的献林侯,就凭你,还没有资格审我。”
田保庆身体笔直的站在大堂之中,看着韩玉大声叫喊。
“放肆!”
晁天怒喝一声。
“田保庆,到了此时你还在这满口胡言!
韩大人是陛下委任的钦差大人,你这乱臣贼子还有脸说自己是献林侯?
朝廷对你们这么好,将林州如此富裕的地方给你当封地,你竟然窜上作乱?真是岂有此理!”
晁天本就是将军,身上自带一众慑人的气势。
他这一骂,让田保庆清醒了一些。
但依旧是站在堂中,不肯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