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5年9月22日,农历乙巳年八月廿三壬戌日,这一天在历史长河中平淡无奇,史书典籍并未留下一星半点的记载。但在元老院穿越众开辟的新时空里,特别是在峡州这块土地上,这一天注定烙印下不平凡的印记。
因为在这一天,元老院麾下的归化民军队正式入驻峡州城,象征着元老院迈出了利用本时空人力资源建立暴力统治机构并展开地域扩张的第一步。
清早8点左右,元老院第一军第一旅两个营的兵力于长江南北两个电车站集结完毕,官兵们身姿挺拔、军容严整地排队登上了电车,朝着峡州方向进发。
一营兵马循着北线轨道,直抵峡州城的电车站,考虑到北线轨道主要是旅客运输,所以交通委集中资源,把轨道升级为标准轨道,列车也和原时空大同小异,不过车厢考虑到减少自重,采用铁架木板结构;而二营则沿着南线轨迹,抵达了峡州对岸的矿铁联运站,南线轨道是货运,所以还没进行升级。
矿铁联运站是松宜煤矿和白云铁矿矿砂的重要集散地,通过矿铁运输系统将矿砂源源不断地输送至联运站,再转乘联运列车运往窑厂。
随着元老院对峡州的全面接管,所有窑厂也将逐步迁移到此地,未来的峡州南岸,将崛起一座属于元老院的重工业基地。
与此同时,峡州市的其他政府部门人员也纷纷乘坐北线电车赶往峡州,预备正式接手峡州的各项事务管理。
上午九点钟,当载着元老院官兵的电车缓缓驶入峡州站时,由留守峡州的负责同志乔某中率领的一众穿越众以及几乎全部峡州官吏已在站台上恭候已久。
在此之前,乔某中已遵照元老院指示,将正式接管峡州的消息告知了峡州知州陆从安,陆从安又迅速将此重大变故通知到了所有官吏。
一如当初迎接穿越众船只登陆时的场面,此刻,所有官吏皆身着宋代官府礼服,整齐肃穆地站立在车站,准备迎接元老院对峡州的正式接管,开启峡州历史的新篇章。
在这群身着北宋官服的官员当中,每一个人的情绪都是五味杂陈,繁复多样。恐惧、释然、忧虑、镇定、欢喜等多种情感交织在心头,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也随之瞬息万变,生动诠释了他们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这其中,身为峡州现任知州的陆从安,其心境尤为复杂微妙,既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又有对即将改变现状的轻松感,还夹杂着一丝因机遇转变所带来的喜悦。
陆从安在峡州任职知州才短短三年,天降元老院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命运的转折点也随此降临。
陆从安出生于开封,是一名妥妥的开封土着,于崇宁二年科举高中进士,尽管现在年岁已高,但仍不失为一名功成名就的读书人。
那一年的科考中,有一位与他同科进士出身的人物日后名声鹊起,那就是南宋初年的宰相汪伯彦,他是着名奸臣秦桧的老师,主和派的重要人物,在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汪伯彦曾在关键时刻阻碍宗泽抗金,某种程度上导致了宋徽宗与宋钦宗的被俘,间接促成了康王赵构即位为宋高宗,其动机究竟是出于公心还是私欲,史书记载未有定论,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成为了南宋的首任宰相。
此时的汪伯彦已然深受宋徽宗宠爱,官拜虞部郎中,相比之下,陆从安这位同年进士却默默无闻,辗转多年,才到了这峡州知州的位置,估计要在此终老了,汪陆二者现在地位悬殊,宛若云泥之别。
然而,历史的车轮悄然转动,赋予了陆从安一次前所未有的机遇。
只要他老老实实跟着元老院混,未来超越汪伯彦,甚至在历史上书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届时,不论汪伯彦,即使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宋徽宗赵佶,恐怕都要尊称他一声“陆主席”。
是的,执委会内部已经将陆从安定位为峡州咨政院的主席候选人,如果一切顺利,他将成为元老院成立以来的首位咨政院主席,开创他在元老院的新辉煌。
当然,我估计,他那个时候还会说那么几句:“当时乔首长对我说‘陆从安,执委会决定了,由你来当峡州咨政院主席’,我一个峡州知州,怎么就成了咨政院主席了”......
这群北宋的官吏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有恐惧的,有轻松的,有担忧的,有淡定的,也有喜悦的,也有多钟情绪色彩交织在心里,脸上变幻莫测的,就拿陆从安来说,他内容是非常复杂的,既担忧又轻松,还有些喜悦。
陆从安在峡州才刚刚当了三年知州,上天就降下个元老院,陆从安本是开封人,崇宁二年的进士,不过年纪颇大,属于老进士了,那一年在历史上留下名号比较着名的进士就是汪伯彦,南宋初年宰相、着名奸臣,奸相秦桧的老师,主和派重要人物。
他当年成为康王赵构的心腹后,在关键时刻阻拦宗泽抗金,一定程度上促使了宋徽宗和宋钦宗被俘,最后造就了康王赵构成为了宋高宗,他在从中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历史没有记载,只不过,成为了南宋的首任宰相的确是事实。
这个时候的汪伯彦,已经颇得宋徽宗赏识了,现任虞部郎中,比起他的同年进士,现在的峡州知州陆从安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只要老陆老老实实的跟着元老院混,反超汪伯彦,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榜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不要说是汪伯彦,就连他前辈子仰望的宋徽宗赵佶,也要称呼陆从安一声“陆主席”,
是的,老陆已经被执委会内定位峡州咨政院主席了,如果大差不差,他就是首位元老院咨政院主席了。
当然,我估计,他那个时候还会说那么几句:“当时乔首长对我说‘陆从安,执委会决定了,由你来当峡州咨政院主席’,我一个峡州知州,怎么就成了咨政院主席了”......
陆从安心底深处最为忧虑的,就是元老院在未来会不会拉胯。
他已经将自己的仕途、名誉乃至全家的命运都押在了元老院这艘航船上,倘若元老院真的费拉不堪,他陆从安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
作为一个熟读经史子集、一生浸淫于儒家学问的老儒,陆从安固然承认元老院在建设工厂、发展农业、雇佣劳工等方面展现出了卓越能力,甩了赵宋朝廷几条街都不知道,但元老院的行政管理能力究竟如何,他心中并无准谱,因为他未曾亲眼目睹元老院在传统行政管理方面的实践,因此这份担忧始终萦绕心头。
然而,尽管担忧重重,陆从安内心也有一种释然的轻松。
自从元老院介入以来,许多繁重的民间政务工作得以减轻,诸如赋税征收、徭役摊派等传统任务都已暂停,他便将主要精力投入到民间纠纷的调解之中。
老陆知道,要是民间官司处理不好,以后刁民去元老院那里告一状,他铁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嘛,他现在主打一个得过且过,两边都不得罪那种,要是打官司的又读书人,他还安慰道要等元老院的律法出来后才好定。
而现在,随着元老院全面接管峡州,他肩上的这副重担终于可以卸下,自然感到一阵轻松。
这时,一声“下车”的命令,打断了陆从安的思绪。
只见列车上的士兵们有序地下车集结,整装待发,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纪律严明,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素养,不禁让在场的峡州官吏们看得心生敬畏,庆幸自己在此期间不曾做出对抗元老院的举措。
陆从安更是深感惊讶与欣慰,半年以前跟叫花子一样的厢军和农夫,元老院这么一调教之后,立马就变成天下一等一的强军,没有之一,这一下,内心的隐忧也就没有了,眉头完全舒展开了,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强了。
陆军士兵在各自的连长带领下朝城里而去,他们要在这峡州城内秀一圈,给阖城老小看看元老院的兵是什么样子的。
快走到大门口,只听到军官下令道:“所有人,我是一个兵,预备唱”,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打败了金国蛮夷兵,消灭了赵宋贼......
爱元老院爱人民...”,
歌声远远的传到车站这里,在这里肃立的官僚们无法沉默,就这种歌词里面透露出来的历史潮流,着实冲击着他们的内心,要说以前髡人表现出来的睥睨天下的态度,他们还可以理解,现在,就一个普普通通士兵展现出来的伟大精神姿态,也是令他们无比震惊的。
随着歌声远去,新的一列电车车也到了。
正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