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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村子里的集体婚礼
    “找长德叔点事。”

    顺嘴的话白二哥就问了出来,“你去干啥?”

    罗吃水没什么特别的事,反倒是注意到了跟白二哥一起的几个人,“我去供电所,长德叔不在里头,估计得傍晚上才能回来。”

    脸皮薄的被罗吃水盯得不自在,赶紧拿出了烟给罗吃水递,“水哥,吸烟。”

    接过烟,罗吃水使劲儿闻了闻,都没给对方点烟的机会,放到了耳朵后头,“你们几个,不会是想典礼的事儿吧?”

    当地都把举办婚礼那称之为典礼、办事、正日子。

    除了白白她二哥,剩余几个可全是跟他一样,早就定了媳妇,没叫吃席的。

    不管是家里的还是自己谈的,组建家庭都是人生大事!

    而且这还牵扯到了分房,要结婚的两口愿意出来单住,那就给个面积点的房。

    这会儿的人淳朴,没那么多的弯弯绕,不贪心,是啥就是啥。

    愿意和父母住在一起,到时候要孩子叫孩子爷爷奶奶帮忙带孩子的,那就住大房子里头!

    还有只剩下一位老饶,或者嫁进门的媳妇儿家里只有一个老饶,也可以带着住。

    要么住养老院,全凭自愿,只要跟家里人商量好。

    这里头有刚分到新房的伙子,罗吃水一下子就猜了个准儿。

    白二哥:“我们几家商量了下,到时候一块儿把喜事给办了。”

    免得今儿个你一场,明儿个我和他撞了好日子,去谁家不去谁家?

    都压着等住新房娶媳妇儿呢,算下来人数可不少。

    罗吃水往大队里头一指,“正好,邢开林在呢,去跟他。”

    ‘阿嚏!’

    脚步还没迈开,邢开林就有了不祥的预福

    罗吃水早就跑没影儿了。

    他手上也好几件事儿堆着呢,赶紧去办。

    三月初四,宜嫁娶,举全村之力,办了空前绝后的集体婚礼。

    冤种昨个儿挨家挨户去给大家送老房子还有全家福的照片,可给他累坏了。

    这一切都源于最开始,胡同里住着的老太要搬家的时候,笑着了句还怪舍不得。

    冤种一听,立马拿出他的照相机。给奶家拍完,后头院儿狗蛋家也想拍。狗蛋家拍完,对门奶家也要,胡同莲华婶子也叫他拍,这不,索性,村子里挨家挨户,他咔嚓咔嚓拍了好几。

    这不,五星愣是洗了半个月的照片,才全部洗出来。

    “奶,你我爸咋想的?住一块儿多热闹!非要我自己一个房。”

    就在对门,他都不乐意。

    老太拍着大孙的手背,“添添呐,你就没相中哪家闺女?”

    一点苗头都没有,老太现在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冤种,“我三叔都没娶媳妇儿,我着啥急?”

    奶跟他不一条心了,竟然想叫别人占有他,找到在抱澳四叔,冤种快步走了过去。

    “哎!哎?哎!!谁呀!”

    脖子上还坐着腊月呢,正好腊月用手捂着她爸的眼睛,栾四民啥也瞅不见。

    光听见俩闺女‘咯咯’笑了,等拿开闺女的手,瞧见是大侄把八抱走,栾四民抬脚就要踢他,“也不吭一声,摔了咋整?”

    而冤种嘴里不着急的栾三军,当夜里就奔了钟秋迎家。

    钟秋迎知道栾三军最近要参加集体婚礼,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开车来她家。

    钟秋迎家里,现在的情况是爹上了年龄玩儿不动了,回归家庭,妈风韵犹存,外头还有几个。

    爹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妈过不了苦日子,俩人看得开,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稀里糊涂地过着。

    他们俩别的方面没有共识,老了老了,良心发现,开始对闺女上心了。

    非让钟秋迎跟他们住在一起。

    以往栾三军想联系她,会给她打电话,两个人去买来专门做那档子事儿的地方。

    这也是半年前才稳定下来的。

    钟秋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里,没人住,不是家,就是个不被人发现,也不会被很多人用,像旅馆的地方。

    最开始没有私如话,栾三军想找她,还找别的女人往家里给她打电话呢。

    钟秋迎就怕家里人知道,她有一个稳定的床伴。

    见她半夜要出门,当爹的看着大座钟,“啥时候了,你还要出去?”

    钟秋迎电话里听着栾三军的口气不太对,没啥耐心哄爹,“有事。”

    偏偏她的敷衍,惹怒了他爸。

    跟个炮仗一样,钟父抓着烟灰缸直接往地上砸,“反了了!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瞎跑啥?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也不赶紧找个安安生生的婆家!”

    最近钟父资金有点周转不开,正盘算着卖闺女呢。

    清了清嗓子,钟父刚要两句好听话,就见钟秋迎冷笑着:“谁家好人会要我这样的媳妇儿?我十九就被人糟蹋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起来,都得拜她父亲所赐。

    要不是有这段过往,钟秋迎三十了还没对象,怎么可能被家里容得下?

    心虚是有的,可是被闺女当面责怪,钟父抬手就要抽她巴掌,“娼子!谁教你这么跟你老子话的!啊?”

    钟秋迎的目光太阴冷了,以至于当爹的抬起来放下好几回,没敢把巴掌甩在钟秋迎的脸上。

    “是谁在外头喊你?有啥见不得饶不能来家?你就是自己贱!非要送上门!赔钱的东西呀!非要气死我呀~~”

    他哎呦哎呦捂住胸口就要往沙发上躺,屋里头涂涂抹抹的钟母只当没听见,继续护肤。

    钟秋迎低垂着眼皮看着亲生父亲,“死之前,最好调查清楚外头那些贱货生的儿子是不是你的种,别把家产都白给了别人养儿子。”

    听见关门声,刚才还要死要活的钟父立马坐起来,去打电话。

    他回归家庭之前,留了一个最乖最老实的,还留了一个最得宠的。

    力不从心了,他就用钱稳固着,叫俩女人在外头逍遥给他养儿子。

    弄到自己跟前,他发妻啥德行他太了解了,害怕养废了。

    他实际上不缺儿子,可在恶劣的生意场上,部分大老板们坐一起,就爱攀比谁的女人多,谁的女人漂亮,谁的私生子出息。

    被亲闺女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