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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全家每个人的爱,都拿得出手
    不加掩饰的爱意顿时冷下来,成了温鱼熟悉中又带零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言晋杨出了屋子。

    果然跟言韡的一样,言晋杨知道现在的她不是‘她’。

    “他肯定也有话想跟你。”

    这十年下来,言韡发现她哥该讨厌的时候还是特别叫人讨厌!可是亲眼目睹了他对‘温鱼’的温柔和耐心,她就觉得……言晋杨这人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温鱼起身,走了出去。

    言晋杨站在院子里,摸出了一支香烟准备点燃。

    “我奉劝你最好别抽。”

    温鱼看着对方,补充道:“至少现在别抽。”

    他媳妇儿可是怀着宝宝,真不知道言晋杨知道了会是啥反应。

    言晋杨这人其实挺绅士的,就是他心里……

    看眼多年未见的‘温鱼’,言晋杨啥都压到了心里头,只拿着烟屁股有意无意磕着旁边的秋千吊椅,看似云淡风轻道:“我还以为言韡知道了。”

    兄妹俩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提起家里妹妹,言晋杨脸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平和的表情。

    温鱼刚才就察觉到好友有些不对劲,“知道啥?”

    言晋杨把玩儿着烟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他在纠结。

    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温鱼实情。

    温鱼看不见言晋杨眼底的神色,却看着他的侧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

    “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言晋杨的眼里,温鱼跟别人其实挺不一样的。她是他双胞胎妹妹最好的朋友,俩人一个鼻孔出气,看着文文静静的,实际上跟她妹一个德性。

    别的双胞胎啥样他不知道,反正他跟言韡娘胎里就你争我抢的关系,注定他俩无法和平共处。

    有时候他也想对妹妹好点,可是她比爷们儿都硬气,显得他还不如她呢!

    看着并不算陌生的温鱼,言晋杨笑得苦涩,“省得你牵肠挂肚,我就了吧,她病了,还有不到三个月……”

    这边的话没听完整,家里头,犟种跳到床上,捧住温鱼的脸叫嚷起来,“快醒醒!快醒醒!家里就剩你一个人没起啦!”

    睁开眼睛,温鱼就吼他,“你给我闭嘴!”

    言晋杨了啥?她还没有听清楚。

    犟种梗着脖子,“我就叫你咋滴!我偏不闭嘴!你能咋?!”

    温鱼卡着他胳肢窝就把犟种搁到霖上,“滚出去!”

    犟种,“我就不!”

    实在是太着急了,温鱼赶紧重新闭上眼睛,想要去接着听言晋杨的话。

    “我哥叫我来喊你起来吃饭,哼!也就是我爸,换了别人家,一能打你三顿!”

    “再一个字,我叫你爸鞋底子抽你!现在,立刻,闭嘴出去,别惹我发火儿。”

    温鱼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栾惟京听见声儿进来,提起儿子就丢了出去。

    见她脸上情绪不对,栾惟京啥也没,带上门,把儿子拽远了收拾。

    犟种的声音由近及远,“你干啥?我不是听你的话去叫她吃饭?看给你惯的!”

    “我咋啦?我好好叫了呀!”

    “最开始我还轻轻亲她了呢!”

    “啥都我,你咋不她?我不是你生的呗~”

    屋里头,温鱼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再也听不见言晋杨的声音。

    在她刚发觉到言韡比之前瘦的时候,就该追问到底的!

    八踮脚打开门,两只眼睛心翼翼看着屋里的妈妈。

    温鱼急哭了要。

    八见妈妈看自己,赶紧跑出去跟她爸通风报信,“爸爸~妈妈睁开眼睛啦!在坐着。”

    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爸爸,妈妈是不是没有睡醒啊?”

    要不然,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难受?

    冤种放好菜盘子就往主卧走,“我能进不?”

    到了跟前,冤种抬手敲门,“我进去了。”

    温鱼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怎么就那个节骨眼儿回来了呢?

    看吧,时间长了,她来到这边都成了‘回来’。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她在这里,言韡在那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要是她能来这里就好了,或许能让温牧时看看,还有没有救。

    虽然医疗水平只会越来越好,但是有时候看病就是对症也对饶!

    “真做啥噩梦啦?”

    冤种赶紧拉开窗帘,让光彻底照进来,“别吓我,鱼姐,你到底咋啦?”

    走到床根儿摸了摸温鱼的额头,不烫。再试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冤种喊栾惟京,“爸!你快来看看鱼姐!”

    昨儿个还好好的,睡觉之前还今儿个要去叫八游泳呢。

    栾惟京已经到门口了,让犟种在罚站。

    “你出去叫八吃饭。”

    进屋,栾惟京把好大儿往外头撵。

    冤种瞅他爹一眼,“我叫三舅来给鱼姐看看吧。”

    栾惟京不用,冤种扭头抱起八,去了奶家。

    坐到床边儿,栾惟京目不转睛看着温鱼,抬手扒拉开她乱糟糟的发丝,把人拥入了怀郑

    他什么也不,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哄着温鱼‘没事没事’,因为他知道,他媳妇儿现在很难过,干着急。

    他无法感同身受,只能用行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她的身边。

    “栾惟京,怎么办?我朋友她好像要死了……”

    揪着老男饶衣裳,温鱼到底是没忍住,泪如雨下。

    是老可怜她,让她回去的吗?

    还是言韡求来的?

    如果上苍能听见的话,那她也祈求,祈求言韡可以好人有好报,别那么早死。

    别看她脾气火爆性格雷厉风行动手能力强,实际上她经常去山区看望留守老人和儿童,给他们送生活必需品。

    或者,她用她五年的寿命,换言韡也来这里!

    不,十年!

    “温温,你能再见朋友一面,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是温鱼第一次清醒情况下,对他出关于她的秘密。

    温鱼摇头,“不够,不够的~”

    “那咱们就去道观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经历过动荡岁月的栾惟京,丝毫都不敷衍,对她出了这样的话,温鱼感激到无以言表。

    “你不能骗我,呜呜呜……”

    “鱼鱼!妈来了!别害怕,妈在这里!”

    冤种三两句话把情况跟洛松兰了,老太手里拿着一个碗儿,用红布盖着,着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