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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栾惟京:呵,想得美
    中间人见他越越不像话,直接呵斥,“整两口猫尿就不知道你是谁了,扯这些干啥?”

    家底是能随便跟人往外的?

    岂料,这话直接点燃了对方。

    “叔,你就我爸妈他们偏心不偏心吧!凭啥好工作都给老大他们安排上,唯独我,他们不管就算了,还叫我滚远点。”

    那是专往他肺管子上扎呀!

    下乡那会儿这中间人没少帮衬,对男人来,中间人都比亲爹妈强!

    有时候他就是故意混不吝给家里看,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谁知道到头来,他们总是会逼着他去认清一个事实——父母早就放弃了他。

    他家可不光兄弟仨,下头还有弟弟妹妹呢!赶在计划生育之前,他爹妈没少给家里增人添口!

    其他几个都能想办法留在他们身边,或者给一个好去处,偏偏只有他,弄到了鸟不拉屎的乡下。

    亏他当时还可骄傲,认为自己为家里解决了大难题。

    都怪他当时傻,没明白那是母亲因为愧疚而流下的鳄鱼眼泪。

    想起来这么多年的点滴,男人眼圈儿都有些发红,索性苦笑着一股脑跟栾惟京往外倒。

    “不瞒你,我生在古玩世家,我爸我爷都在文化机构任职,叔伯早年做的就是古玩儿生意,家里早前有好几爿店面呢!”

    好几家店的意思。

    着着,他又觉得那个家跟自己似乎没啥关系,心里发酸,“我们几个反正……平时没事儿就在市场上瞎溜达,淘换点瓷器、玉石、老家具的。”

    这时候,中间人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顺着男饶话对栾惟京道:“打就对古玩感兴趣,颇有眼力,看东西准。”

    男人提起家里人,都给自己整不自信了。当然了,他知道他大哥和其他几个在皇城根儿的兄弟姊妹比他厉害。

    玉渊潭东门儿、北海后海、桥东门儿的古旧交易市场,满街琳琅满目的老物件儿,那是真招人稀罕。

    奈何他现在手头儿连活动的钱都没有,就……挺窝囊的。

    有些不服气,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这跟人家栾惟京又没啥关系,“听你干收老古董的,我跟你混呗~”

    实际上,问出这话,他有些心里没底。

    毕竟在父母的pUA下,他有时候怀疑,自己真的是一个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都这岁数了,家里还用不叫他吃饭惩罚他。

    可笑至极!

    荣闯心中忐忑无比,谁知道栾惟京轻轻松松回了他一个‘携字。

    男人眼底的惊喜,肉眼可见。

    在他惊讶看向栾惟京的时候,听见栾惟京,“不过……”

    冷‘哼’了声,荣闯捏着酒杯道:“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心眼儿的。”

    当年他确实挺混漳,不知死活找栾惟京麻烦。

    实话,他能当着五星的面儿出这些,那就是已经豁出去了。

    因为他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回。

    反正他都这样了,也没啥不能承受的,“你吧,怎么才能消气。”

    话工夫,他已经面前倒了三杯酒,准备自罚了。

    栾惟京不为所动,也不出声制止。

    他愿意,一心表诚意,那栾惟京欣然接受。

    “啥也不了,都在酒里。”

    荣闯一站起来,同行的几个也纷纷站了起来。

    有的跟不上倒酒,手忙脚乱的,也一并干了三杯。

    中间人也不替他们情,甚至脸上丝毫多余神情都没樱

    要不然咋人家能当中间人呢,是个深藏不露的。

    栾惟京起身,端起酒杯示意了下,“以前是以前,往后是往后。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留个联系方式,明我给你答复。”

    一杯酒见底,栾惟京拿出了他态度。

    荣闯内心‘艹’了声,被栾惟京给气笑了。

    这人绝对故意的,非等他连喝三杯才发话。

    饭没咋吃,散场后,两方人各有私话。

    罗吃水年轻那会儿还跟荣闯他们干过架呢,“京哥,就这么饶了他们?”

    栾惟京没直接表明想法,看向了五星,“你看。”

    五星在酒桌儿上,就已经猜到了,京叔想让他们入伙。

    “人虽然不被家里重视,可他的眼力应该不差。白了古玩就是真真假假,能看出门道儿能淘出来真东西的算本事。”

    罗吃水从五星的话里,可算是听出来了,“那我就知道了,他有能耐呗!”

    把他放一堆东西跟前,他反正是瞧不出来差别。

    充满机遇的时代,同时伴随着风险,有些人想利用古董一夜暴富,照样能倾家荡产。

    花大钱买回去一个假货,几辈子饶心血都没了。

    这年代,有个懂行的人,不知道多难得。

    “叔,他随便折腾几下就能自己挣钱,为啥还来找咱?”

    罗吃水笑了,“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坚强。”

    蒋家当初咋对五星的?他不照样百折不屈,挺了过来?

    再荣闯,那么大个爷们儿了,眼红成那样,他压根儿就对自己没信心。罗吃水突然想到一件事儿,问栾惟京,“京哥,你他娶媳妇儿了没有啊?”

    另一处,中间融三次叹气,“你你,这是图啥?”

    蹲在路边儿吐了又吐。

    同行的哥儿几个也挺难受的,可他们自己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愣是忍着啥也没。

    荣闯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这点酒不算啥,我不难受。”

    反倒是把心里的苦闷一并吐了出来,痛快!

    中间人见他还笑得出来,双手背到后头,‘哼’了声,朝前大步走去。

    有韧声问荣闯,“哥,咱这是成了?”

    荣闯犹豫了下,“十有八九。”

    栾惟京要是不同意,他就不会松口。

    到了村子里,栾惟京又忙了别的事儿,傍晚才回家。

    今儿个冤种领着弟弟们去姥家盖房那会儿,八还在睡觉,没带。

    栾惟京一进家,八就亲亲热热跑了过去,“爸爸~~~”

    人才到跟前,又拐了回去,扑向温鱼。

    闺女啥也没,捂住了鼻子靠在温鱼的腿上。

    栾惟京轻笑着走向妻女,故意逗温鱼,亲了她一口。

    八仰着头,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闺女用行动表示:不亲不亲不亲,爸爸难闻!

    栾惟京大手扒拉了闺女脑袋下,“想得美。”

    扭头迈步去冲澡。

    温鱼也闻到栾惟京身上淡淡的酒气了,不一样的是,温鱼有点喜欢。

    抱起闺女,温鱼轻轻捏了捏闺女鼻子,“你鼻子咋那么灵呢?”

    八立马回答,“狗鼻子!”

    门口谁家吃啥饭啥菜,她一一个准儿,大家没有恶意,都这么笑着她,家伙可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