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大牛震惊的踉跄一下,“你……你怎么会有未婚夫?我从来没见过。”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他眼底仍有希冀。
“四年前我们失散了,但约好在这见面。”云汀兰可不想沾桃花,果断斩尽大牛的念想,头也不回的关上院门。
在空间舒服的泡完澡,她才端着果盘出来,边吃边看朱雪儿的动向。
傍晚下班时,她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凌溪说发现了异常能量波动,她这才抬脚去了面馆。
短暂的接触可以初步判定源碎片并不是以系统的方式出现。
朱雪儿有异,那陈丹丹似乎也有问题,不过她的目的是源碎片,其他的与她不相干。
凌溪跨时空需要能量,升级也是一样。
如今没了时空局的桎梏,只要她不崩坏小时空,帮世界意识收割走破坏秩序的源碎片,它求之不得。
她怀疑世界意识也有自己的交流群,那个介绍给这个,将她有目的得送来这里。不然怎么那么巧,这次来的小时空亦有源碎片?
没了引导系统的封印,空间能打开,半年前凌溪也苏醒了,唯有宋今寒至今杳无音信。
她摸着心口命契,它告诉她,他也在这个小时空。
心里和凌溪吐槽,上个世界意识小气,你说帮人帮到底,把他们传送到一起多好?
好歹合作一场。
他们帮它清除蛀虫,稳住主剧情,顺便断了其他任务者进驻的隧道,它送他们安全脱离时空局的监控。
这是他们达成的协议。
换她,送人情就送到位,罢了,和世界意识能讲什么道理。
这合作,本身就是场豪赌!能顺利脱身已是大幸!便是他们没在一起,她也可以自己去找。
“言灵?”云汀兰让凌溪放大画面,那是一本牛皮纸的笔记本,刚朱雪儿打开时,她看到封面上一闪而逝的言字。
朱雪儿握着笔,盯着笔记本,似在迟疑该写什么。
云汀兰让凌溪把镜头拉到旁边那页,上面写着几段诡异的对话。
“朱家危机解除。”
不合逻辑,失败!
“沈力出手帮朱家解除破产危机。”
不合逻辑,失败!
“沈力求他爸妈,帮助朱家度过危机。”
不合逻辑,失败!
下面的字很潦草,看得出其主人心绪很不平静,“朱家遇到贵人,解除破产危机。”
条件不充分,失败!
“朱雪儿救了贵人,那人帮助朱家度过危机。”
逻辑牵强,失败!
“朱雪儿救了银行行长的女儿,银行同意给朱家贷款,朱家危机解除。”
勉强符合逻辑,成功!
“银行行长的女儿在马路边玩耍时差点被车撞,朱雪儿救下她,程行长为表示感谢批了朱家贷款,朱家危机迎刃而解。”
符合逻辑,成立!
“朱家有了资金,成功购买新的生产线,厂子扩大。”
不合逻辑,失败!
“朱宝山不再被人骗,朱氏规模扩大!”
不合逻辑,失败!
“朱宝山再次被人骗,朱雪儿舍弃厂子才保住朱家祖产!!!”
勉强符合逻辑,成功!
这些字体较之上面更加潦草凌乱,字迹旁面还有一大滩墨渍,云汀兰几乎能想象的到朱雪儿折断笔吐血的表情。
把前段日子康城广为流传的趣事一对照,这不就合上了。
大牛娘嘴里那个被人用仙人跳坑了的秃头男,原来是朱雪儿她爸呀!
朱雪儿挺漂亮,估计长相随她妈。
听说,朱爸痴迷的对象还是个男人,那人哄着朱爸说怀了他孩子,朱爸愣是闹着要离婚娶那人。
有人戳穿那个仙儿姑娘是男人,朱爸还不信,反正闹腾了好久这事才平息下来。似乎家里的钱财被那仙儿卷走大半,朱氏几乎面临破产。
恰逢她闺女救了人,家里困局才迎刃而解。但那朱老板是扶不起的阿斗,做生意失败又赔了一大笔钱,厂子已经关闭,只保下祖宅。
云汀兰都忍不住同情朱雪儿,这是觉得父母靠不住,准备跑路?
这时,朱雪儿吃力的写下,“陈丹丹明天会去报名。”
就见笔记本自动浮现一行字。
不合逻辑,失败!
“该死!”朱雪儿低声咒骂,咬着笔头,半晌才又写下,“招收办的人因为有事耽误行程,多逗留两天,陈丹丹会去报名。”
不合逻辑,失败!
云汀兰边吃水果边看朱雪儿锲而不舍的写了一整页,从不符合逻辑到逻辑牵强,再到条件不充分。
朱雪儿不断调整方向并且补充,“招收办的负责人是陈丹丹表姐夫,给她带来一封信,信里提到白内障手术的消息。为治疗母亲眼疾,陈丹丹改了态度,明天会和朱雪儿一同去报名,一起去北大荒。”
当笔记本缓缓浮现:基本符合逻辑,成立!
几个大字时。
朱雪儿眼一翻,晕了过去,显然使用它很耗费心神。
云汀兰让凌溪把笔记本反复扫描几遍,把每一个细节都给标记清楚,好方便后续做仿品。
这才打着哈欠去睡觉。
昨天刚下过雨,风中还能嗅到泥土气息,云汀兰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抽院门上夹着的报纸。
虽然失望是常态,但她已然习惯晨起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报纸。
四年了,她在所有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寻人启事,但宋今寒……至今杳无音信。
云汀兰深吸一口气,也许,她该换个地图,便是再封闭的地方,这么久也该能看到那些启事。
除非人在战场,消息闭塞!
援朝战场吗?
她目光微顿,蓦地想起朱雪儿说的支援边疆行,嘴里默念“北大荒”三个字。
那里确实有很多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她若去,可以就近观察朱雪儿找机会收割金手指,还能托关系找找宋今寒。
来到这个小时空,她才发现,没了他的世界好乏味。
云汀兰拿着簪子,学着宋今寒的样子替自己绾发,这么久了,她盘的发还是不如他,总有几分凌乱。
“我来吧。”她愣愣的看着镜中人,竟有几分恍惚,但,那是凌溪,不是他呀!
她捂着胸口,宋今寒,你在哪?
我想你了。
愿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晨起侍花,闲来煮茶,时光清浅处,右手烟火左手诗意。
现在才发现,没了你,一切索然无味。
胡同里,一身着白衬衣军绿裤的男子,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门环。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