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一家子养尊处优惯了,五个人住着这三室两厅的小公寓,对于他们之前的大别墅来说,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过没办法,只能忍了。
住的地方可以忍,可是,使唤人的习惯可是改不了。
第二天,赵金慧便着急忙慌地请了一个保姆来家里伺候着。
昨天他们一家子走的匆忙,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搬出来。
所以,陆心瑶和赵金慧一大早就出门,回去搬东西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陆明恒是没脸出门了,所以,一整天只能在家里呆着。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聊过。
房子又小,他在家里走了好几圈,都没有得半天。
保姆正在家里打扫着卫生。
来到墙角拖地的时候,她突然“哎呀!”地叫了一声。
陆明恒不耐烦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干个活都这么多戏。
保姆从墙角里捡起了一个东西,递到了陆明恒的面前,“少爷,这里掉了一个戒指,也不知道是谁的,你看看?”
陆明恒拿起来一看,只见这是一枚古老的银戒指,上面还雕刻这繁复的花纹,看起来,还有些些眼熟。
突然之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抹灵光。
他想起来了,这是聂破风的戒指。
陆明恒面不改色地对保姆说道:“这个戒指我拿着就好了,你继续干活吧。”
说完,他便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正在这时,陆明飞和陆明伟滑着轮椅出来。
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明伟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哥,我们打算点外卖,你身上又没有钱,要不要我帮你点一份啊?”
陆明恒一句话不说,直接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陆明飞瘪了瘪嘴,没好气地说道:“什么玩意儿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四弟,我们不理他,自己点自己的吃,让他饿死算了。”
陆明恒可没有时间在意他们的冷嘲热讽。
他坐在床上,看着聂破风的那枚戒指。
聂破风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瑶瑶的房子,别人肯定不会来。
难道说,是瑶瑶把他藏在这里的?
陆明恒仔细一看,竟在戒指里看到了一丝干枯的血迹。
他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难道说,他真的死了!
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
下午的时候,陆心瑶和赵金慧搬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陆明飞和陆明伟提出想出去透透气,赵金慧也想着出去买点生活用品,于是,三人便一起出门去了小区楼下的超市。
陆心瑶则是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此时,家里只剩下她和陆明恒两个人。
陆明恒看着她忙来忙去的,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突然,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瑶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心瑶一脸懵逼,眨了眨眼睛,问道:“二哥,你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那,这是什么?”
说着,陆明恒拿出了那枚戒指。
陆心瑶瞪大了双眼,努力看清楚,不太确定地说道:“这是……一枚戒指?”
“对,这是聂破风的戒指,我今天就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的,陆心瑶,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聂破风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子里!”
陆心瑶吓得,差点把手中的首饰盒给掉在了地上。
她努力稳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用力地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呵呵……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聂大师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来过这里啊!该不会是……燕晨柒把他偷偷带来这里的吧?”
“你可真是厉害啊……”
陆明恒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谎呢!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说你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我已经去物业问过了,前几个月,你天天晚上偷偷摸摸地回来,你干什么来的你!是不是你故意把聂破风藏在这里的!”
说完,他用力地把那枚戒指摔在了地上。
陆心瑶被他这恐怖的举动吓得大叫出声。
在这样强大气场的压迫之下,她只能如实招来,“二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和清禾姐订婚那天,我看到聂大师受伤了,他,他伤的很重,是他求着我让我救他的,所以……所以我才把他带到了这里来,对,就是这样。”
陆心瑶看到陆明恒依旧黑着脸,便又更加卖力地解释道:“二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留聂大师也是为了帮你呀,我看他抢得那么重,本来想着,等他把伤养好了,就告诉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莫名其妙就死了,我猜,一定是燕晨柒,一定是燕晨柒干的!”
不管她怎么极力解释,陆明恒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他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粗鲁地扯开了她的衣袖,把她手腕上的腕表取了下来,便看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疤痕。
这个疤痕,他最熟悉不过了。
霎时之间,他的脸色冷的可怕。
陆明恒瞪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割腕自杀?”
“我……我……我、”
陆心瑶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陆心瑶,这个疤痕,我也有!”
说着,陆明恒也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也有同样的疤痕。
陆心瑶骇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拼命地说:“二哥,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了!”
陆明恒冷声打断了她,“原来,聂破风是看上了你的血,用你的血来养他的剑,怪不得,他消失了之后一直不找我。所以,你就和他做了交易,你用你的血想得到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我们整个陆家吗?啊!”
他大声地吼着,仿佛这屋子都跟着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