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牧看见她落在座位上的包,里面响起手机铃声,刚想开口喊她,女孩便如一阵风般跑上楼,只剩个背影给他了。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他没有翻看别人**的习惯,实在是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公的铃声太魔性了,喜欢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把车停进空车位,翻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眼来电名字,人傻钱多的番仔,他不耐的准备接起来,对方挂了,刚想下车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按下接听键,还未开口,对方就啪啦啪啦的开始讲起来。
“亲爱的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接电话了,我找不到你都急不可耐了。”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声音听起来阳光开朗,是个男生。
话里透露着熟悉的亲密感,那句亲爱的,让他拧了眉,语气淡淡的说道:“她不在。”
对方明显愣了下又在那边叫嚷起来:“诶诶,你是谁,你怎么拿我亲爱的电话。”
杨庭牧没了耐心,啪的挂了电话,直接按了关机键。
抓起她的包迈开长腿下了车。
他抬眼看着有些破旧的五层小楼,并不知道温斯柳住的是哪一层。
“年轻人,你是小温什么人啊?”
原本坐在长椅上的阿姨,见这么个俊朗的男生立马放下手里的菜走了过来,这人穿着不凡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我样子,这些阿姨的八卦心又上来了。
“我是她同学,冒昧的问下,她住在几楼。”杨庭牧挂起他以前在庙里对待老阿姨们的温文尔雅的笑容,有礼的询问道。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男朋友呢,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小温这种天天摸死人的人。”
一旁卷着泡面头的妇女有些嫌弃的说道,丝毫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眼巴巴的想要温斯柳给她家书呆子儿子当媳妇了。
“要我说,这小温姑娘还是真有手段,前段时间天天骑着机车来的那个小年轻也是长得俊俏,这会又来一个。”另一个涂着大红色指甲油,边边阴阳怪气的说着,边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
杨庭牧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来寺庙里烧香拜佛的老人家大都慈眉善目,极少有这些八卦尖酸刻薄的。
“我说你们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伙子别听她们瞎说,小温住在顶楼,赶紧去吧。”原本在一旁抱着孩子,满头银发的老人家走过来,不满的瞪了那几个嚼舌根的人一眼。
杨庭牧微微朝她点点头,转身上楼。
他爬上五楼站在破旧的门前,微微调整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稳了后才敲了门。
温斯柳把面干泡在冷水里,从冰箱里拿出卷心菜,准备随便炒个面条,听见敲门声有些疑惑,她这里这里一般没什么人会来,除了那个罗若天。
一想到这人,温斯柳无奈的扯扯围裙,谁知道他好好的新加坡不待,又来他们这个小镇干啥类,天天就是背着个相机到处瞎晃。
借着当年小半年的同学情谊,也不知从哪里打听了她住这里,隔三差五就要来蹭饭下。
“我这里今天,可真没有你的晚饭。”温斯柳拧开门把,嘴里咬着皮筋,双手把头发拢在脑后,也没注意门口的人。
“不好意思,不是你嘴里的那个人。”杨庭牧脸色淡漠,声音有些低沉。
温斯柳猛得抬眼,见逆光站在门口的高大影子,嘴里的发圈掉了下来。
“你,不是回去了。”这人不是应该走了,怎么上来了。
杨庭牧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发圈,勾在食指上绕着圈圈,扯着嘴角道“怎么,不是你期望中的人,很失望?”
温斯柳看着在他手上的发圈,松开头发,刚想开口。
“不过,我能否认为,你这是故意要留我,刚才直说就好,还弄得这么麻烦。”他扬了杨手里的黑色单肩包,嘴里说得话却有些欠揍。
温斯柳不悦得皱起眉头,这人现在说话怎么阴阳怪气上了。
“谢谢,那还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还特意跑一趟,慢走不送了。”温斯柳伸手想拿过他手里的包,身上有些发热感,她不想再跟他多言。
“着急让我走,是一会有人要来?”他把包往上扬,温斯柳165的身高,也只是堪堪到他肩膀。
老旧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许是他们的交谈吵到了对面的人,啪的打开门,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短裤,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男人嚷了一句。
“**去房间,别吵老子。”又砰的把门关上。
温斯柳脸色更难看了,他哪句话听出来他们是在**了?这人是办案队的刑警,和温城宇是警校同学,但是脾气却是个暴躁的。
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人,温斯柳也是很少跟他打交道,估计又是值大夜班,被吵到心情不爽。
“不请我进屋**?”杨庭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斯柳这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门不再搭理他,这样的杨庭牧和她印象里简直判若两人。杨庭牧见她这般也不在意进了门,又顺手把门关上。
“换鞋,柜子里”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杨庭牧迈开的步子一顿,又呲笑了声,倒真是穷讲究,弯腰看见地上上的男士运动鞋,和黑色拖鞋,原本脸上的笑意一僵,看来那个人常来。
他有些嫌弃的踢开黑色拖鞋,套上旁边的淡粉色拖鞋,剩大半个脚掌露在外面。
他走到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有些年头的沙发发出嘎吱的声音,他微微挪动下位置,身子半靠在靠背上,打量了下不大的房子。
一房一厅的单身公寓,客厅有些狭小放下一张茶几和小餐桌后几乎就没什么活动空间了。
墙壁应该是重新粉刷过,也许因为不专业,有些边角地方泛黄,一个老旧的风扇立在角落里,是客厅里唯一的电器。
茶几上倒是有套小套的功夫茶具,他按下一旁的烧水开关,从收纳篮里拿出一泡红茶,拆开倒进盖碗里。
他看着背对着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孩,散落的发丝时不时的落了下来,她一次次不耐的把头发甩到脑后。
他把目光收回盯着手里的发圈若有所思,然后站起身走进厨房。
温斯柳觉得脖子一凉,头发被人拢起,绕了两圈扎了个马尾
她打着鸡蛋的手一滑,整个蛋液,滑进了水池里。
“碍事。”
身后的人丢下一句,又重新坐回沙发,水已经开,他动作娴熟的泡起茶,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温斯柳暗自叹口气,认命般从柜子里又拿出两份面干,泡上水,又重新拿鸡蛋。
她厨艺一般,从小对吃也没什么要求,主打一个简单能填饱肚子就行,炒了两盘面条,又做了个榨菜丝紫菜汤,一起端上了小餐桌。
“你要不嫌弃,就凑合一起吃。”温斯柳自己先坐了下来,朝着沙发上的人说道。
杨庭牧拿着手机简短的打了几个字,然后起身又在她对面落座。
看着略显简朴素的晚餐,却没有动筷。
“你平时就吃这些东西?”他开口,语气里倒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
“这些东西怎么了,你以前也不少吃吧?怎么走了这么几年,山珍海味吃惯了,看不上了?”温斯柳有些挖苦的说道,爱吃不吃吧,不吃她自个多吃点。
这人当真对他意见很大,见面到现在每句话都得夹枪带棒的,他缺失了那一小段记忆里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山珍海味倒也比不上你亲手做的有诚意。”他拿起筷子,很是优雅的夹起面条在嘴里细嚼慢咽。
“嗯,这倒是,我这双手平时都是为死人服务的,今日为你做羹汤,确是有诚意的。”温斯柳特意在死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杨庭牧夹着面条的手一顿,又重新夹了更大口往嘴里送。
“那我还真是荣幸。”又悠哉的喝下一口汤,抬眼看着她。
温斯柳决定把这人当空气,自顾自吃完,把碗筷扔进水池
喜欢要当僧侣的病娇竹马,转头要娶我病娇竹马,转头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