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潇没忍住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两人离得近,茶汤飞溅到了大半到温斯柳身上。
“你们俩,啥情况?刚才我们家二狗说我还不信呢。”
温斯柳抽了张纸巾,慢慢的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
“没什么情况,到艺术家家里躲清静算不算?”
“就你家那地方还不够清净,除了虫鸣蛙叫,还能有啥不清净的?”
温潇潇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明显这不是真实原因,就温斯柳那种不爱挪窝的人,怎么可能。
“嗯,听腻了。”温斯柳不愿意再说,随便找了个借口。
温潇潇皱着眉头气呼呼的,什么时候柳姑姑对她也有所保留了。
“我有些乏了,开了大半天的会,先带小花回去休息了。”
温斯柳站起身道别,小花已经把冰淇淋吃完了,掉落的液体引来几只小蚂蚁,小家伙正蹲在地上,认真的看着。
温潇潇还想说些什么,便见她拉起小花的手,到了门边,神经兮兮的朝门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不妥才走了出去,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躲什么人。
“老罗,柳姑姑干嘛了?心事重重的,怎么还去你那住了?赶紧如实招来。”
温潇潇有些气不过,就算真的躲清静,她这里不是也有地方,干嘛还舍近求远去罗若天那。
“这,这我不能说,你有空再自己去问她吧,我也走了,改天一定请你们吃顿散伙饭。”
罗若天拎起大包小包,就要离开。
温潇潇想拉都拉不住。
这一个个的都太不正常。
温斯柳给小花戴上口罩,这才放心的把她带到停车场,刚要上车,车已经提示电量不足。
她有些无语,这里人来人往的,指不定哪两个人就会是那夫妻俩了。
“你把车推过去充电,跟我一块回。”
罗若天微喘着一路小跑了过来,这母女两人走路的速度还真是挺快。
把车充上电,抱着小花坐上他的车后座。
一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温斯柳疑心重重的扯住了他的衣服。
心思太乱,她并没有想过,对方并没有见过他们,她并不需要这样的躲避,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杨庭牧站在门口,看着穿梭在院子和厨房里的两个人,眼神渐渐沉重了起来。
她宁愿躲在这里,都不愿意找他?
“你怎么在这里?”
小花手里的玻璃球滚了出来,她一路追赶着在门槛上停了下来,抬起头便看见门外的杨庭牧。
“爸爸来带你回家好不好?”杨庭牧朝她伸出手。
温宁夕盯着那双手看了好一会,终究是摇摇头。
“不要,我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喜欢你,你去当别人的爸爸吧。”
温宁夕固执的站在门边,一次次的偏袒,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期待爸爸了。
杨庭牧脸色有些难看,缓了缓情绪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小花你在跟谁说话呢。”温斯柳手里沾满面粉从厨房出来。
见站在门口的人,脸色冷了点。
“你来干嘛?“不善的语气,就好像是打扰她一般。
“怎么,嫌弃我打扰你了?”
杨庭牧从门口跨了进来,小花见他靠近,赶紧一溜烟跑到温斯柳身边。
“知道打扰,还进来。”
温斯柳语气淡漠,说了一句,转身就又进了厨房。
“班长,你怎么也来了?”
罗若天端着菜出来,神色变了下,又恢复了正常,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一块吃饭吧,我刚好做了些吃的。”
杨庭牧没有拒绝,也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
小花躲在客厅,眼睛不时的来回看着他,就是不乐意在跟他一块。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又因为昨天的事,让孩子心里埋怨起他了。
掏出口袋里的叮当猫玩偶,放在了桌子上。
罗若天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菜,又从角落里翻出瓶红酒。
“小花,吃饭吧。”罗若天把碗筷都摆齐了,朝着屋子喊了一声。
温宁夕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坐到了杨庭牧的边上。
眼睛看到桌子上的小玩偶时,瞪得大大的,随后又颇有骨气般,别扭的把脸朝向另一边。
简直跟温斯柳小时候和他闹别扭的时候没两样。
见她这副样子,原本的低沉的情绪,好似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来,家里只剩下些肉了。”
罗若天看着桌上的羊排,鸡肉,火腿三明治,有些尴尬。
“无碍。”他也并非是想在这里用餐,只是在路口遇上他们的车,心里按耐不住跟过来罢了。
温斯柳端着一碟饼,一盘凉拌龙须菜,啪的一声放在杨庭牧面前。
“不用管他,他就配吃这个。”
杨庭牧嘴角扯了下,明明是给他煮的青菜,却还是嘴硬。
罗若天给他们倒上酒,是有年份的样子,杯里的液体红得没有一丝杂质。
“你尝尝看这个酒配上一口鸡排,美味极了,你不敢吃羊肉,其实和羊排才是绝配。”罗若天兴致勃勃的和温斯柳介绍起来。
温斯柳用刀叉切了一小口,赞赏的点点头。
又给小花把鳕鱼排切成小块,她拿着叉子吃得开心。
杨庭牧嚼着嘴里的青菜,瞬间觉得没有味道了。
“这个饼也不错,不过没我妈做得好,硬了些。”
她给罗若天掰了块饼,全程把杨庭牧当空气了。
“好吃,班长你也多吃些。”
罗若天很是绅士的把另一块饼递给他,还不忘了给他碰个杯。
几人各怀心思的喝了一整晚的酒,开始只是安安静静的喝这红酒,不知道喝到后面为啥上头了。
温斯柳把小花哄睡,下楼后看到眼前的情况,火气腾的上来了。
罗若天身边已经摆着四五个空啤酒瓶,杨庭牧也好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罗若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靠在椅子上。
“你是嫌你的心脏还不够好,准备再换一个?”
温斯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杨庭牧眼神泛红,摇晃着站起身,扯着她的手,脚步不稳的快步把她拉进小厨房。
嘭一声身后的门被关上。
他抓住她的手,伸进衣摆,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
“温斯柳,我受够了,我太累了,我无时无刻不想把它拿走,我只想要回我曾经的心,曾经布满你痕迹的心,你懂吗?你到底懂不懂?”
他压抑着声音,忽然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温斯柳只觉得呼吸一紧,排山倒海的痛感蜂拥而来,把他们紧紧捆住了。
喜欢要当僧侣的病娇竹马,转头要娶我病娇竹马,转头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