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云鲤所在的贵宾室门被敲响了。
紧接着门被打了开,一个银行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满脸的着急:“云小姐,您的车被人给撞毁了。”
云鲤一愣,旋即站起了身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钱高运也跟着站起身:“怎么回事儿?”
工作人员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个开奔驰的女人撞的。
那女人似乎是故意的,一直将云小姐的车撞到报废程度才停了下来。”
听到奔驰这两个字,云鲤就猜到撞她车子的女人是谁了。
果然,当她来到她车停的地方时,就看到了她猜的女人嘴里的老公:秃头男了。
秃头男此时正站在驾驶座的门外,对着紧闭的车窗大声叫骂。
车里,赵甜听着他的骂声格外得委屈,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地流。
明明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为什么要骂她。
秃头男和赵甜为什么闹掰了这件事,云鲤不感兴趣,她只是看了眼后就看向了自己的车。
很好。
不说是她的车,她都以为是一堆废铁了。
“帅哥。”云鲤收回目光,看向围观人群里的一位男生微微含笑,“手里的棒球棍能借我用一下吗?”
男生懵了下,而后脸微微有些发红。
这女生真好看,她喊我帅哥哎。
男生有些不好意地将手里的棒球棍递给云鲤:“可以,你拿去用吧。”
接过棒球棍,云鲤道了声谢后,拿着它来到了秃头男旁边:“让开。”
秃头男刚想回“你谁啊,凭什么让我让开”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和眼神,惊的慌忙退到了一旁。
见他让开了,云鲤拿棒球棍敲了敲车窗:“出来。”
赵甜听窗外的声音变了,下意识看了一眼,待看清是谁后眼里迸发出了恨意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下来的趋势,云鲤点了点头,而后拿起手中的棒球棍就狠狠的,毫无预兆地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那把棒球棍借给她的男生,顿时目瞪口呆。
“啊!!!!!”
车里的赵甜吓得大叫了起来,云鲤却丝毫没有动容,继续冷静地挥舞着棒球棍。
因为和工作人员打听事情迟来了一步的钱高运,赶到时看到这一幕后眼皮一跳。
这云小姐长得漂漂亮亮的,看起来也瘦瘦弱弱的,怎么干起事来一股子匪气啊!
钱高运觉得头有些疼,却没有上前阻止。
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位,通知云鲤车被人撞毁了的工作人员见此问道:“行长,您不上去阻止吗?”
钱高运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看云小姐那样,是我能阻止得了的吗?”
工作人员看了看云鲤,顿时默默了下去。
嘤嘤嘤~
云小姐好可怕,阻止不了啊阻止不了。
哗啦一下,满是蜘蛛纹的窗玻璃终是不堪重击,从窗框上掉落碎了一地。
将驾驶室的车玻璃敲碎后,云鲤停了下来。
而后她从无玻璃的车窗伸进手去,将车门打开伸手抓住正往后座爬的赵甜的腿,将她拖了下来扔在地上。
赵甜痛呼一声,旋即手脚并用的就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跑。
刚刚云鲤挥舞棒球棍砸窗玻璃的表情和动作,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但是她才刚一动,就被薅住了头发。
“啊!”
赵甜痛呼一声,双手拉住自己的头发看向云鲤,表情恐惧。
“跑什么。”云鲤淡淡地瞧着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撞我的车?”
赵甜听到这问话,突然就情绪激动了起来:“谁让你勾引我老公的!
要不是你,我老公就不会打我!
也不会骂我是贱货!
没见你之前他都喊我小甜心的,可是见了你之后他骂我是贱货!
我不过就骂了你两句,他就动手打我!
他之前很疼我的,从来没有打过我!
都怪你!
这一切都怪你!”
很意外的,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云鲤竟然不觉得惊讶和意外。
放开薅着赵甜头发的手,她看向一旁心疼自己车窗玻璃被砸又不敢吭声的秃头男:“你应该是猜出来我要告你和你女朋友了吧。
你们造谣诽谤我的事情,证据我已经拿到手了。
我请的律师也是业内非常有名的。
我相信,有了那份证据,你和你女朋友都会进去蹲上最高刑期。”
听到这话,秃头男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车了,脸刷的就白了:“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哦?你不是故意的?”云鲤似是信了他的话,“所以你是想说,你之所以骂我是被你女朋友引导的?”
“对!”秃头男听言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那些话就是赵甜她引导我说的!
要不是她先骂了你,就不会让我误会,我就不会对你说那些话。
你如果要告的话,就告她!
只要你不告我。
我……我可以出庭帮你做证!”
赵甜听着,双眼慢慢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秃头男:“老公,你………”“别喊我老公,我可没有结过婚!”秃头男连忙撇清和她的关系,“我现在通知你,你被我甩了!你记住,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甩了赵甜后,他谄媚地笑望向云鲤:“小姐您看,我现在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之前被引导着骂你的事,我在这儿和你道个歉。
骂你的事,还有撞坏你车的事都是赵甜她做的,你要告还是要赔偿都找她吧。”
说完这些话后,他又赔着笑脸道:“那个,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得去修车呢。”
云鲤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秃头男见她不说话,认为她是同意了,就那样赔着笑脸走了。
云鲤冷眼看着。
等到那奔驰车真的离开后,她看向了一副惨遭重击模样的赵甜,眼里闪过了一丝怜悯:“你看看,你对他的爱他领情吗?
就为了这么个一出事就撇清自己,和你断了关系的渣男废物。
你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副妒妇和舔狗的模样,并且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不觉得可悲吗?”
“我………”出事时被爱人推出去的赵甜此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听到云鲤的问话眼泪汹涌地顺着眼角滑落,“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我十六岁就跟了他,第一个男人也是他。
他明明说过会娶我的,明明说过的啊!”
云鲤垂了垂眼眸。
这世间有多少男人的海誓山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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