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烟票买了几包飞马,烟票用完了,鸽子市好久没去,只能等下乡打点猎物换钱再说吧。
好像记得回家路上看到卖烧饼的,拐来拐去迷路了,骑到黑芝麻胡同,没看到卖烧饼的,看到一个肥婆子躲在旁边小巷子里吃烧鸡。
这熟悉的背影,常威的超级视力一眼认出,贾张氏在偷吃烧鸡。贾东旭死之前她就偷吃呀,这老婆子一辈子不亏嘴,要不怎么对秦淮茹勾着傻柱只会嘴巴骂,那是因为傻柱真送饭盒。
现在肉都啥价了,四年后都比现在便宜,现在就是高价肉高价粮,为啥?自然灾害,地里的作物都减产,鸡鸭鹅猪都吃不饱,肉联厂的猪很少超过两百斤的,就知道猪也吃得不好,也有品种的问题。
一只活鸡要票两三块钱了,烧鸡至少四块钱左右,真够舍得的。
上次跟棒梗骂他全家的仇还没报呢,就踢飞门口石墩子,三大爷阎埠贵被吓到了,这一脚踹人身上肋巴骨要断半扇。
常威一生坦坦荡荡,睚眦必报,从今天起,做个小心眼的君子,十年内从早到晚,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击报复。
故意把车停在贾张氏旁边,摸出烟抽了起来,要说贾张氏和常威还没正式碰过面,打许大茂那次她忙着吃晚饭,秦淮茹生小当那晚她躲家里不想出分娩费,骂常威被打上门那次,躲家里都没出垂花门。
但是贾张氏偷偷认过常威,骂人观想肖像才能骂的准,回头一看常威,这小子怎么跑这里了?好像常威跟自己没碰过面,白了他一眼,继续啃烧鸡,啃完回家再吃两个窝头。
“这位大妈,你这烧鸡是偷的吧?怎么躲起来偷偷吃?”
“关你什么事?小兔崽子管什么闲事?”贾张氏骂了一句忙着吃烧鸡。
正是下班时间,常威大长腿戳这里,看热闹的围了几个人,“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大妈,你为什么在这里偷吃烧鸡?谁好人家吃烧鸡躲起来吃,所以我问你是不是偷的?”
“我自己买的,想在哪吃关你屁事。”贾张氏不想说常威的名字,假装不认识最好。
常威下车,一脸焦虑道:“这烧鸡是你自己买的,那事情就更严重了!”
贾张氏也被吓一跳,难道鸡有毒?“严......严重什么?”
“谁家买个烧鸡不得全家一起吃,而且舍不得一顿吃完,大妈自己一人把这么大只烧鸡全吃完了,说明你而子女不孝,不给你吃饱虐待你,你饿的受不了,只能偷偷摸摸出来自己买烧鸡吃,太可怜了。”
周围有几个认识贾张氏,哧哧笑着,也有聪明的看贾张氏那肥样,哪里像儿女不给饭吃的,这小子心眼坏呢,故意调理这老婆子。
常威上前拉着贾张氏袖子,“大妈别怕,现在是党的天下,那些不孝顺的孩子街道会给你做主,我带你去街道办,你有什么委屈找王主任,王主任为人正直,最看不惯那些不孝顺的,咱们交道口的无赖地痞都被王主任清理干净了,还差你那王八蛋儿子。”
“你才是王八蛋,我儿子好着呢。”贾张氏除了贪吃爱钱,还有一点,就是护犊子。
儿子和孙子是她的精神图腾,别人不能说她儿子和孙子一点不好,常威骂她儿子是王八蛋,当时就怒了。
“那你怎么躲路边吃烧鸡,太可怜了,肚子里吃风容易胃疼,你怕回家你儿子抢你烧鸡吃?那你儿子太不孝了?是不是娶媳妇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样的人要批判游街!”
常威叽里呱啦说一通,贾张氏实在忍不了,“常威,你个小王八羔子,少挑拨我儿子跟我的关系,我儿子孝顺着呢,就是他给我钱买的烧鸡,我乐意在这吃,关你什么事。”
“这位大妈,你认识我?”常威仿佛在思索眼前的胖大妈是谁。
“我是贾东旭他妈,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饼,跑这么远传我家瞎话,你多损。”
贾家山上的笋,我常威承包了。
“嘿,那你是95号大院的张大妈,邻居啊,你可第一次见您,我传什么瞎话了?你儿媳妇生孩子借用的三轮子,还是我帮王大爷推到你们院门口的呢?她坐完月子你们家也不上门感谢下王大爷,恩情薄如纸啊。”
“三轮车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天不帮忙还挑拨我和我儿媳妇关系?”
没有易中海在,贾张氏底气不足,思维混乱。
“我挑拨?”常威一脸冤枉,旁边的人看出来了,常威这小子就是故意找事,这老婆子也不是善茬子。
“你儿媳妇生孩子住院你去看了吗?没去吧!你给她送饭炖鸡汤了吗?没有吧,鸡还是邻居易中海主动给的,他对你儿媳妇真好。”
给易中海传一下和徒弟媳妇的谣言。
“你儿媳妇坐月子,吃到烧鸡了吗?你肯定是吃到了,你儿子给你买烧鸡你都不敢回家吃,你那儿媳妇太彪悍了,怎么可以不孝敬老人?你说我挑拨你们婆媳关系?怎么挑拨?用烧鸡吗?”常威小嘴像机关枪,叭叭叭不停。
贾张氏说不过,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不是自己的主场,没法呼唤地下老贾,狠狠把剩的烧鸡啃完,扔地上走了。
常威看地上没啃干净的烧鸡,还剩了一个鸡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把鸡骨头和鸡头包起来,骑上车追上贾张氏,贾张氏胖墩墩的像个肉球在地上滚,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超过贾张氏,先回家把猪心递给常蕤,转身拿着那包鸡骨头和鸡头去了95号大院。
阎埠贵还守着大门呢,真好,“阎老师,您乘凉呢?吃了嘛?”
阎埠贵看到常威就脑仁疼,面皮一抽,“刚下班,等吃饭呢?你这是?”
“嗨,这不路上偶遇贾东旭的母亲,她路边吃烧鸡吃到风了,胃疼。”
“贾张氏吃烧鸡?”阎埠贵腾一下站起来,这死老婆子,烧鸡那么贵竟敢独自偷吃,自己家一个月才吃三两肉,士可忍孰不可忍。
“然后烧鸡也没吃完,扔地上了,我这不帮她带回家,这年月烧鸡都不啃干净,浪费啊。”常威颠着手里的纸包。
阎埠贵看着纸包,闻到烧鸡的香味,这可是烧鸡,就算啃完骨头上还剩点肉,炖菜里还有油花,就算是鸡骨头那也能炖汤。
你说别人啃过的骨头也惦记?恶心!别瞧不起这时代那些让你吃不下饭的操作,前世八十年代吃鱼皮花生掉地上本人还捡起来吃,那时候还看到不少小孩捡人家掉地上饼干零食之类的,还有捡人家没抽完的烟抽的,同学说九十年代一根烟轮一圈抽,一瓶酒一人一口。穷闹的!
阎埠贵伸出双手,“我帮你送东旭家。”
“您帮我送?那哪成啊,我还要批评下贾东旭屋里头的那位呢。”
阎埠贵被常威骚操作搞懵了,人家媳妇轮得到你批评吗?你算干嘛的,但是这热闹得看。
领着常威到了中院,各家的老人妇女开始做饭,水池子边很多人洗菜接水,看到阎埠贵领着一个帅小伙进来,有认识常威的,交头接耳,院里又要起风波。
“哪位是贾东旭家里的?”不等阎埠贵说话,常威开口问,早认出那魔鬼身材的秦淮茹,出了月子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别怪傻柱不是人,小常威都有点蠢蠢欲动,这就是个妖精。
秦淮茹甩着手上的水走过来,“我是贾东旭的媳妇,你是隔壁院常威吧,上次去医院多谢你院里王大爷借的三轮车。”
会说话,懂人情世故,就是口头派。
“贾家嫂子,我今天下班从黑芝麻胡同路过,看到你婆婆在大街上吃烧鸡,开始不认识,我以为偷烧鸡的,就多嘴问一句,后来才知道是你婆婆。”
“我关心她啊,好心说大街上吃烧鸡肚子里会灌风,胃疼怎么办。怎么不回家吃啊?是怕你儿子不让还是儿媳妇不让,结果你婆婆生气了,说我挑拨关系,她儿子贾东旭孝顺着呢,烧鸡也是儿子买的。”
“最后烧鸡没吃完就扔地上了,我赶紧帮她捡起来送过来,这年头吃肉多难啊,还往地上扔,鸡骨头也能炖菜呢,是不是阎老师。”
阎埠贵虽然抠门占便宜,但也不想公开承认自己家一只鸡吃三天,一天吃肉,一天啃骨头,一天骨头炖菜。
常威你还真是多嘴。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买烧鸡偷着吃,气得胸口起伏,幅度太大了,常威都不知道眼睛该落到哪一边,索性不看,看多了容易大脑宕机。
手里纸包递给秦淮茹,“鸡头还都没动呢,剩下的还有点肉,今晚炖菜里还带荤腥,另外,不是我批评你,贾嫂子,你婆婆把东旭哥养大成人多难,人家就想吃口烧鸡,还得躲着你,你嫁到贾家当家作主,也不能苛待老人。”
秦淮茹恨不得把常威脸挠烂,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常威,你到我们院干嘛来了。”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进来。
指着常威问道:“你拿什么东西给秦淮茹?”
二大爷官迷还没底线,脑子里不知道憋什么坏,刘光齐说过常威的坏话,刘海中非常听长子的话,后面对常威也没了好印象。
但是不得不说他是懂助攻的,这下又能说一遍贾张氏吃烧鸡,刚下班回来的还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呢。
“刘领导下班了,哎哟,东旭哥也回来了,正有事找你。”常威热情对贾东旭打招呼,对旁边的易中海直接无视。
院子里人越聚越多,贾家的热闹谁不想看,贾家的媳妇谁不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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