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睿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缓缓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
面对着眼前好奇的询问者,云睿泽用一种沉稳而坚定的语气替妹妹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二岁,我的妹妹则是刚满十六岁。我们来自于东省某市的一个偏远村落,但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逃离那里,一路辗转来到了此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无奈,似乎这段旅程充满了艰辛与困苦。然而,云睿泽并没有详细叙述他们逃亡的具体经过,只是简单地提到了这一点。或许,其中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够真正理解和体会。
闻言,凤凌绮一语道破重点:“你口中的某些原因,莫非是被人追杀?”
话落,云睿泽转头与她对视,心中不由得暗自惊诧;她究竟是如何猜中的?莫非她是仇人派来的?不,绝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她岂会给自己包子,又怎会将那般珍贵的药水相赠?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云睿泽的反应,无疑证明了凤凌绮的猜想。只见凤凌绮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那充满打量与探寻的目光,从容不迫地为他解惑:“你不必如此震惊,我能猜到并不奇怪。你们的言谈举止,丝毫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而你妹妹刚才的反应,还有她眼中,那浓烈到无法遮掩的恨意,即使你及时打断,也难以逃过我的眼睛。”
“还有,我问你们的过去,并不是因为感兴趣,而是为了防止,你们会为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救你们,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们背后的麻烦。所以,你们跟着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到坦诚,如果做不到,后果是什么,你可以猜一下,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话落,云睿泽眉头紧蹙,仿佛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他是否应该说出实情呢?不说,就无法跟随她,那妹妹该如何是好?若不跟随,此后恐再无机会与她相见!
云睿泽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缓缓道来:“我家祖祖辈辈以经商为主,曾多次为抗战捐献过物资。不光如此,我爷爷和我小叔,还曾参加过抗战,最后却英勇牺牲了。后来战争结束,国家开放了,我家人便将大部分家产上交给国家。”
“而年前,我父亲不知从何处觅得一块乌木,视若珍宝。起初,父亲将乌木带回家时,还特意嘱咐众人,切不可将乌木之事泄露出去。然而,事与愿违,这个消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全村。”
“自那以后,我家的门就如同虚设,仿佛被人施了魔法,无论怎样都关不上,每天前来的人络绎不绝。为此,父亲暴跳如雷,将全家老小狠狠臭骂了一顿,但这又有何用呢!没过几日,家里来了几个人,他们开出天价欲购买那块乌木,可父亲态度坚决,严词拒绝,丝毫没有出售的意愿。”
“当时,那几个人没说什么,也没有乱来,可他们临走之前,那脸上的笑意,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就是在那天夜里,我家四周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包围着,几个黑衣人闯入我家大开杀戒。他们像是杀红了眼,见人就一刀砍下去,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他们也没有放过。整个院子里,全是痛苦与不甘地哀嚎声,而我母亲把梦梦交给我,并把我们身上弄湿,让我们赶紧逃出去。”
“在我们和母亲撕扯间,那伙人像瘟疫一样冲了进来,我母亲挥刀自尽,不甘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我赶紧带着妹妹逃跑,那些人在我们的身后穷追不舍,后来我和妹妹跳进冰冷的河水中,这才躲过一劫。而我们全家,除了我和我妹妹之外,其余十口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也是因为在河水里待的太久了,我妹妹着了凉,没能及时医治,这才烙下了病根,最后成了痨病。”
听了对方的讲述,凤凌绮心中暗自腹诽:仅仅为了一块木头,就残杀他人全家,那伙强盗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虽说乌木价值连城,可再怎么珍贵也抵不过十条鲜活的生命啊!
然而,莫说这个时代,哪怕是在古代或是未来,也有许多人为了财富不惜舍弃性命。倘若云睿泽的父亲一开始就将乌木转手,或许他们一家便能躲过这场灾难,更不会葬送宝贵的生命。
凤凌绮凝视着云睿泽,轻声问道:“你怨恨你的父亲吗?”云睿泽没有丝毫迟疑,果断点头:“我始终无法理解,那块乌木究竟有何重要之处,竟让他如此执着。若是他最初就选择出售,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无辜丧命。可他偏偏固执己见,宁可葬送一家老小的性命,也要将那块乌木据为己有。可最终,还是没能守住,不仅如此,还连累了那么多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凤凌绮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啦,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而且,依我看啊,你们家这件事,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说不定你们家里还藏着叛徒呢。”
云睿泽闻言猛地一震,满脸惊愕地看着凤凌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紧紧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们家遭遇的这场变故并非偶然?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陷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对他们家下手……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让云睿泽感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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