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寂静,元哲和方佟州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凤凌绮的过往竟如此坎坷。
方佟州这人性格直率,率先打破了沉默:“凌少,你爷爷过世后,他的其他子女怎么样了?没回来看看吗?”
凤凌绮微微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既然,我爷爷不在了,你觉得他们还活着有何意义?更何况,他们曾害死我父母,我又岂会轻易放过?若是爷爷还在,或许我会给他们一线生机,但如今,他们必须下去向我父母道歉。”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人恩怨分明,你若对我好,我必加倍奉还;但若是敢伤我分毫,哪怕是血亲,我也绝不留情。这就是我凌绮的处事原则,谁也别想挑战我的底线。”
元哲和方佟州听后,心中不禁一阵悸动,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凤凌绮,也更加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因为,如果换成他们,恐怕无法做到杀掉亲人,替父母报仇……
三天后,刚从大陆折返回来的凤凌绮,就听到了周单去世的消息。周家和幽冥堂,也因周单的离世,而变得剑拔弩张。
凤凌绮得到消息后,立马让元哲带上准备好的资料,一起去周家。当然,她去并不是为了参与人家的家务事,而是单纯的祭拜,可若是谁敢拿她说事儿,她也不会心慈手软。反正,她也只领周单的情,至于他的儿孙,可不在她领情的范围之内。
周堂主的灵堂,则是设在幽冥堂,听说这是他本人提出来的要求。
凤凌绮和元哲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走进幽冥堂。原本剑拔弩张,争吵不休的幽冥堂,在凤凌绮踏入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凤凌绮无视周遭众人,径直走到遗像前,并从小李手中接过香烛,神情肃穆地三鞠躬,随后将香烛插进香炉之中。
凤凌绮祭拜完毕,正欲离去,却被周堂主的二儿子周震南出声打断。他说:“凌少,请留步。凌少与令尊也算是旧识,老爷子在世时便曾叮嘱过凌少要过多关照幽冥堂。如今幽冥堂陷入混乱,凌少何不留下听听,也好助我们一臂之力?”
闻听此言,凤凌绮轻蔑地冷笑一声,转身直视周震南,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周二少的言辞,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你们这群足以当我父辈的人,在周堂主离世后,竟能将幽冥堂搅得鸡飞狗跳。真是可笑至极!你们自己窝里斗还不够,还要拉我这个外人来听你们的家丑。周二少,难道你们是觉得幽冥堂在江湖上,还不够丢人吗?”
“况且,周二少喜欢听墙角,那你也应该听到了,我当日对你父亲说了什么?可你要是没听清,我也不介意重复一遍。当日你父亲拜托我,若是他日幽冥堂陷入困境之中,请我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出手相助。但那是在幽冥堂陷入困境的前提下,我才会帮助你们幽冥堂。可现在你们分明是在争夺周堂主的家产,还有幽冥堂堂主的位置,那也就说明,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既然是家务事,就不是陷入了困境,那我又为何要参与呢?”
“周二少及各位,我要奉劝你们几句,你们的小心思我管不着,你们想做什么,那也是你们的事。但如果你们打我的主意,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今日来只为祭拜,可你们若是给脸不要脸,那我便在周堂主的灵位前发誓,你们最好收敛一些,不然我就踏平幽冥堂,让你们知道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那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们别以为我不敢,不信的话,你们尽管试试看吧。区区一个幽冥堂,我可从未放在眼里过。换言之,我只是答应过周堂主,他日幽冥堂陷入困境,我会出手相帮,但我可没答应,不对付幽冥堂。”
话毕,凤凌绮暗中凝聚力量,随后在周家人与宾客的注视下,她右脚轻轻抬起,而后猛然踏下。
众人瞠目结舌,却只见她步伐从容离去。有人好奇回望,惊见凤凌绮脚下之地竟凹陷如坑,仿佛被她一脚踏穿了地面,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从幽冥堂出来的凤凌绮,径直上了车。元哲尾随其后,然后开口问道;“凌少,要不要干掉那个周老二?”
“呵呵”凤凌绮轻蔑一笑,然后开口说道;“不必,只是个有心眼的老匹夫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他打的什么主意,我心中很清楚。无外乎就是,让我站在他那边,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凤凌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元哲,我让你带的资料,你全带来了吗?”
元哲赶紧回答道;“我全带在身上了!”
凤凌绮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元哲,一会儿让那些盯着周家人的弟兄们回来,我要听听周家人最近都做了什么!”
闻言,元哲汇报道:“凌少,早有兄弟向我汇报过。当时你不在,他们就告诉我了。据兄弟们说,周老二似乎会见了个洋鬼子,但由于对方行事谨慎,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未能听到谈话内容。不过,据兄弟们说,那个洋鬼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显然不是个善茬。现在的问题是,周老二与洋鬼子会面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仍不得而知。”
“至于,那个周老三,他天天泡在那种地方,不是喝酒就是找女人,然后就是跟媳妇干架。周老四,也不怎么老实,他每天早出晚归,我们的人跟了他几次,全都被发现了。我怕会有危险,就擅自做主,让他们别再跟着了!周老大倒是挺老实,可他每天不是陪媳妇,就是替儿子哄孩子,从表面上来看,他还是个安分守己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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