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的三尸蛇蛊,就是那个人种下。”
“害了我,也害了我娘。”
“我懂!什么都懂。”
寒生双眼通红。
他听麻三爷讲过往事,早就下定决心要报仇。
只是孩子的心性,心里不装事罢了。
巫东陵颇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后悔,同刚六岁不到的孩子讲这些。
太早。
也太过残忍。
再早熟的孩子,始终是孩子。
巫东陵口气发生变化,说:
“好孩子。你娘会回来找你。你要耐心等着。”
“一旦你娘回来,一切都会解决。”
“眼下最要紧是再找一只白玉蜈蚣。”
寒生错愕了片刻,泪水不由在眼眶之中打转,忙转过头去,说:
“姥爷,没有等到我娘。我一定不会死。”
寒生控制了泪水。
此后他便很少再落泪。
巫东陵内心再次深感自责,让一个娃娃学会坚强,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很快,麻三爷和蓝婆都醒了过来,也都赶来了。
“我担心二位阻拦,所以用了些障眼**把戏。请二位见谅。”
“现在事情解决,我的苦日子结束,好日子终于来了。”
耗子老姑说了很多道歉的话。
蓝婆一笑而过。
她知道寒生收了鬼魈当蛊灵蛊童子,惊得嘴巴张开,都可以放两个鸡蛋,啧啧称赞:
“老身土都埋脖子了,也没能收一个蛊灵。寒生运气太好了。”
“以后一定能够成为大人物。”
寒生听到这话,方才松了一口气,暗想巫东陵并没有欺骗他。
麻三爷笑着说:
“大姐,我们二人稀里糊涂中了招,错过了一场好戏。”
巫东陵满脸黑线,颇为嫌弃地说:
“蓝金枝,睡了个好觉,也该忙活起来。”
“戴好蛇皮手套,把坛子搬出来。”
“里面装的任何一样残渣都不能放过。仔细认真查看。”
蓝婆应承下来。
在四周布下桃木枝,用红线缠绕,形成了一个阵法。
麻三爷在边上烧起篝火。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蓝婆将坛子搬出来。
耗子老姑提醒:
“蓝婆多加小心。那只死蜈蚣的养蛊手段邪门至极。湘西十三峒大小寨子,没人比他更邪。”
“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至今都不清楚他的那些蛊术。”
蓝婆道了一声谢,将封口的油纸彻底撕开。
仰小瓜发出尖锐的叫声:
“你个死老太婆,小心一点。弄坏了我要你的命。”
巫东陵一个脑瓜嘣将仰小瓜弹到五米开外。
哐当一声。
蓝婆敲碎了坛子。
底部还有残存的浓稠的暗黑色液体。
还能看到一些婴孩的人骨。
耗子老姑不忍伤感。
蓝婆仔细检查后,说:“除了婴孩的骨殖,什么也没有剩下。”
“这些剧毒的液体,可能是养邪神残存下来。”
“所用毒虫最多的是蜈蚣。红头、青头和黑头都有。还有毒蝎子。”
“不过毒蝎子是蜈蚣的食物。我想,目的之一是要养蜈蚣蛊。”
单从养邪神,养蜈蚣蛊,分析不出有用的信息。
巫东陵满脸失望,喃喃自语一声:
“看来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又对蓝婆说:“骨殖安葬,坛子碎片任它暴晒。”
寒生也感到有些失望。
他的心中压着一股不快,却不知道如何排解。
自从他的七位“小”朋友,一下子变成巫东陵这样的“老”朋友之后,寒生就没有朋友聊心事了。
寒生独自一人回到义庄,假意睡了过去。
一切忙完之后,天渐渐明亮起来。
耗子老姑留三人在义庄多住了几天。
蓝婆带着寒生,在蜈蚣岭上四处采虫,找到了一些珍稀的蜈蚣。
还有一些上等的草药。
包括给蜈蚣蛊治病所用的蜈蚣草。
遗憾的是,寒生并没有找到白玉蜈蚣。
“几百年一出的宝物,蜈蚣岭这个小地方,未必会有。”
“没有机缘的话,一百年都不会找到一只。”
“可对少爷来说,一定不难。”
老姑说。
寒生并不沮丧。
这里没有,其他地方肯定有。
天无绝人之路嘛。
蓝婆见寒生对白玉蜈蚣念念不忘,猜出了真相。
蓝婆老泪纵横,说:
“真是好孩子。婆婆不会让你死。一定能找到第二只白玉蜈蚣。”
离别之前,耗子老姑将黑白尸虫送给寒生。
这一次,寒生没有拒绝。
多一些厉害的虫子,就能多一丝报仇的希望。
没走一会儿。
耗子老姑追上来,说:
“寒生少爷。”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有一次死蜈蚣高兴的时候,跟我提起一个叫做‘萧昆仑’的人,兴许对你们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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