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儿灞和霸波儿奔同时扫了一眼郭望春,见他年轻,很快冷静下来,都认为蛤蟆鬼太轻敌,所以才马失前蹄。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相互鼓励。
“不过一小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优势在我。”霸波儿奔笑着说。
听到这话,奔波儿灞总觉得不对劲,本来是有胜算的。
但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悬了。
霸波儿奔怪笑一声,说道:
“你让我去通报我就去,岂不是太没面子。”
“你想要见我家主人,除非乖乖束手就擒,我们押着你去。”
奔波儿灞的胆子也壮了一些,眯起小眼睛,只剩一条缝,冷笑一声:
“尔等闯我们的洞府,打杀蛤蟆鬼。”
“就等着领死吧!”
“我有一百种手段折磨死你。”
郭望春无奈摇摇头,轻笑一声:
“你们啊,实在是太要面子了。”
“给你们机会,不好好把握。那就怪不得我了。”
郭望春再次上前,桃木剑挥动,两张符纸飞出去。
青光一闪,如影随形,直扑两只厉鬼。
二鬼本以为站在足够安全的距离,不料符纸转瞬就冲了过来,同时大叫一声,聚拢煞气,挡住风水符箓。
符纸攻杀能力极强,震碎煞气,落在奔波儿灞和霸波儿奔。
他们同时惊叫一声:
“大爷,饶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符纸落在两个厉鬼身上,瞬间烧起来。
刀彩凤忍不住叫好:
“郭公子实在是厉害!”
“没想到煞气所化的厉鬼,如此轻易就败在您手上。”
“我可是与他们周旋了许久。”
郭望春谦虚一笑,应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而,我正好克制他们而已。若是遇到厉害的蛊虫,还要请刀前辈帮忙应对。”
郭望春到了湘西之后,经历数次历练,杀血尸,杀五毒怪,破十方邪域,都冲在最前面。
又在蚩尤谷打坐修行。
较之三个月前,他早已完成了蜕变,符法和体内的风水气机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步入一流风水师的水准。
木蝎笑着说:
“咱们继续往前走吧,除掉了奔波儿灞和霸波儿奔。我想,接下来该是总钻风和小钻风了。”
巫霓裳闻言,干咳了一声:
“谢先生,我以前就有过总钻风的头衔,手下就有三千小钻风。”
“如果,前方有总钻风和小钻风。”
“也不用郭公子出手,我料理就是了。”
木蝎扭头看了一眼巫霓裳,又是尴尬一笑:
“嘿嘿嘿,又说错话了。”
“这位情蛊大美女。你若是生气,我给你讲个笑话,以弥补我的过失。”
巫霓裳连忙说道:
“我不生气啊。你千万别讲笑话了。”
朝洞内走去,尸气越发浓郁。
火把晃动,光线勉强能照亮周围。
白骨大王紧张地说:
“公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你要是需要我的话,我可以在前面给你探路。”
巫霓裳骂道:
“闭嘴,别在我面前犯贱。”
“真要探路,自去就好了。”
白骨大王一脸委屈:
“我……我的伤还没有好。一双手还没有长好……”
桀桀桀!
怪叫声从洞穴深处传来。
火光照耀之处,忽然出现了一双深红色的眼睛,一只魁梧的干尸舒展了筋骨。
双手嘭嘭撞在一起,看起来极不好惹。
郭望春举着火把,步伐从容地走上去。
木蝎露出凶相,叫道:
“干尸,速速让开,别逼我发飙!”
“老夫的蝎子尾,就能毒死你。”
干尸的眼珠子泛红,张口哈出尸气,快速蹦跳前行。
木蝎虽然笑话不搞笑,但关键时候,他是真上,毫无惧意狂奔上前。
双方就在不太宽阔的山洞撞在一起。
木蝎抡起蝎子手对着干尸的身子就戳。
干尸也没闲着,砂锅般的拳头,也落在木蝎身上。
木蝎一身硬壳练得极为坚硬,扛住了干尸暴揍。
他则将干尸的脑袋给揍歪了,顺便划开干尸的胸膛,将一颗尸心挖出来,说道:
“说了,别逼我发飙。”
“你现在没有了尸心,再也听不成笑话了。”
“可惜啊。”
木蝎微微发力,手中的尸心化成齑粉。
郭望春跨过倒地的干尸,继续往前走。
空中响起一个幽怨的声音:
“你好狠心啊,带着帮手来欺负我。”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巫霓裳身子一抖,识海深处的记忆涌现出来,几乎脱口而出:
“主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山洞里面飘去,目光不舍地看着郭望春,却没有再说话,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白骨大王心中狂喜,上前挑拨:
“郭公子,真金不怕火炼!”
“关键时候,唯有我才留在你身边。”
入梦的女尸果然存在。
郭望春听到幽怨的女声,颇有些不满,应道:
“让他们去通报,偏要倔强不听劝,还要抓住我。”
“你的手下忒无礼,你也尽说些鬼话。别犯贱发癫,我不吃这一套”
刀彩凤一颗心当即悬起来,若郭公子与女尸是老相识,今天这架还怎么打。
她问:
“郭公子,你与此间女尸,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与她之间,明明相差百年光阴。”
郭望春倒也没有隐瞒,说道:
“不瞒刀前辈。”
“自我到了湘西,常有女尸入梦,自称是我的前世妻子。”
“现在看来,这具女尸的确存在。”
刀彩凤闻言,身子后撤,又喊了一声:
“木蝎,到我这边来。”
“这位郭公子是来寻妻。”
“咱们今天要遭殃了。”
木蝎毕竟与刀彩凤是老熟人,连忙后退,喊道:
“郭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困惑啊?”
郭望春摇摇头:
“我也很困惑。所以找到这里来解惑。”
“你们放心吧。”
“前世的妻子,关我今生什么事情。”
“我不会为了前世的妻子,转过头来对付你们。”
“你们是我的朋友。”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山洞之中又响起一阵幽怨的哭声,骂道:
“负心汉。”
“我为你守了一百多年的寒窑……山洞。”
“一见面,你就说这样狠心的话。”
“我不值!”
“我真是太不值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会傻傻相信你。在你心中,我根本就不重要。”
郭望春越听越烦,提高语调:
“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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