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长老的疑惑,鱼翅衡量了一番才回答道。
“关于这个事情,属下也并不清楚,不过通过以前的几次观察来看,赵安城应该是已经熄了争霸的心,只想安心的生活,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而已。”
“不过,我想他就算有想法也翻不起浪花来的,毕竟他现在只有30多人,而且这些人这些年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头,还因为他而被打压,我想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对他有意见的,对他忠心,还愿意为他拼命的人应该不多了。”
“而且有大长老在,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就算一起上也奈何不了大长老你啊。”
鱼翅末尾还不忘拍一下马屁。
大长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嘛,还是再派人去查查吧,如果对方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鱼翅点头道。
“明白,大长老请放心,我一定办妥。”
大长老之所以针对大傻的父亲,其实并不是因为忌惮他父亲赵安城的实力,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丧家之犬而已。
真正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觉得对方不识时务,让他很没面子。再加上他觉得如果当年赵安城愿意投靠他麾下,或者选举帮主的时候,大家就会把票投给他了,而不是让张德龙一家人做了三代的帮主。
由于这种种的原因,让大长老这些年一直对赵安城和他的人进行各种打压。
直到一年多之前,他的新幕僚告诉他,想上位,就要立人设并广结善缘,之前之所以没人投票给他,就是因为他形式太过专横,其他人怕他上位后会损害他们的利益,才不投票给他。
听完幕僚的分析,大长老当时只感觉茅塞顿开。
从此,他开始表现得宽宏大量,有仇......不是不报,只是不会明着来,而是暗地里偷偷的进行。
从此,他开始建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让不少人对他的感观发生了改变。但是,以他的理解,这种改变不一定是好的。
从此,他开始学会分了合作和分享利益,不再吃独食。只是偶尔会黑吃黑,合作的项目都不是什么好项目,分享的利益都是他不太想要。例如现在的总部大楼,因为之前装修把承重柱拆了两根,导致部分墙体已经出现裂纹,但是维修费太贵,他只好用点水泥填补,企图蒙混过关,能找到人接盘。
不过,如果有人胆敢谋划黑水帮,有人胆敢对他的帮主之位有想法,他就不客气了,也不会在管什么形象之类的,直接先把对方摁死再说。
之前,如果不是张德龙死的时候黑水帮欠下的钱太多,他钱又不够填窟窿,再加上还要应对天都十三盟这个大势力的索取,他根本就不会让苏野上位,他宁愿千金散尽也要坐上这个位置。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能当上帮主,那么这些给出去的东西,都会回来的。
他对这个位置已经垂涎已久,都已经有点魔怔了。
......
鱼翅看着大长老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也没有让他退下,已经有点熬不住的他忍不住道。
“那个,大长老,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大长老惊醒过来,心里暗道。
‘这都什么人,自己不会走啊,我都睡着了,直接被你吓醒,还以为有人要刺杀呢。’
他带着点起床气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鱼翅心中一喜,拱手回道。
“谢谢大长老,属下告退。”
他刚打开门,大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明天开始,你早上就跟着帮主,他睡了你才能回去,知道吗?”
鱼翅嘴角不由抽了抽回道。
“明白。”
鱼翅心里超不爽的。
‘说好的跟踪两天就行,还计划着明天睡懒觉呢,现在是睡不行了,现在这个点回去,最多就睡3小时。而且按照这个新标准跟踪的话,那以后每天就只有五六个小时睡觉了,他是不是没把我当人啊。还是说我哪里得罪了大长老,他才会这样针对我,不然的话,随便派个人和自己轮班也行啊。’
得到肯定回复的大长老挥手示意鱼翅可以走了,然后他自己站起来往旁边的小门走去,这里可以通向他的房间,他准备去睡觉了。
由于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大长老刚刚的命令被门外两个负责守卫的小弟听去了,都不由得向鱼翅投去了怜悯的目光,这样长的工作时间,大概不用两个月,就会变秃子吧,大长老压榨得也太狠了。
大长老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小弟心中建立的良好形象,就因为这么一个小疏忽,就被毁掉了。
并且这两个老六还私下和别人吹嘘这个事,还和别人打赌鱼翅什么时候变地中海。
鱼翅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极其不平衡。
之前可是承诺过自己,只要去肥鸡那个神经病那里做卧底,回来后就给自己安排个好工作,还会升职加薪的。
结果现在不但安排了个这么个鬼都能累死的工作,而且也没有升职,甚至工资只是象征性的升了50块钱,简直就是没人性。
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去肥鸡那里做卧底,肥鸡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里问题,天天不骂一通人,就不舒服,而且那家伙特别没口德,狗都能被骂出心理阴影。
深夜3点,回到住处的鱼翅,换洗一番后,开始煮东西吃,为了不跟丢苏野,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而且他今晚也不打算睡了,毕竟要全程跟踪苏野的话,他六点钟就要起床,如果现在睡觉的话,就只能睡两个小时了,起来的时候肯定会头痛,还不如不睡。
吃完东西,他嘴里叼着牙签,瘫坐在大厅的旧沙发上,随手按下遥控打开了电视,但是他却没有看电视的心思,开电视只是为了听个声响,不让自己睡着而已。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转动着嘴里叼着牙签,眼中神色变换,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