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接到了灵识传讯,声称于泰元峰顶现有人身陨,下落之际携带着身份玉牌,显示其乃苏珊娜也。故此,我思及需速告知尔等此事。"
张森接过刘成递来的卷宗,凝目细观,其中的照片揭示了现场惨状——苏珊娜身穿月白道袍,倒在一片血色之中,胸前血迹斑驳如红梅点点。
“我记得泰元峰应当高四十重天,并且底部尚有四重地宫作为坊市交易之所罢?”张森目光转向刘成询问。
刘成点头确认:“不错,此事我等亦已查明,泰元峰筑体高达一百六十丈,若自峰巅跃下身亡,尸首状况不应如此。”
高美薇连忙接口:“苏珊娜断然不会自行寻死,假使她存心赴冥,焉能在此之前,还将寻找那位失踪弟子的委托交托于吾辈手中?”
“况乎她先前承受诸多诽谤流言,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岂非正中那些居心叵测者下怀,给他们留下口实?”
刘成望着高美薇,深叹一口气:“此事我等早已考量周全,然审慎起见,我等亦查证过苏珊娜是否在泰元峰有所产业,结果并未得其地产归属之记载。故而她在该处遭遇不幸,恐怕另有隐情。”
闻听刘成所言,张森立刻抬眼看向他:“以此推论,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暗邀苏珊娜至泰元峰某秘室相见,继而在其背后施力,致使其跌落峰崖而亡。”
刘成闻声愕然,随后回应:“我等也正是沿此思路调查,然而诡异的是,周边监察阵眼之影像均有损毁,至今无法确切得知苏珊娜是从哪一层跌落。”
张森闻之,眉峰紧锁:“看来凶手对苏珊娜之害早有预谋矣!不过,对方为何下手?苏珊娜的灵体检验报告何时可出炉?”
刘成无奈摇头:“想必要待明日了,此前众多疑案,尸骸堆积如山,等待验魂师们处置,他们此刻亦甚是繁忙。”
张森沉默片晌,而后开口:“明白了,一旦有关苏珊娜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刘成立刻点头应诺,随即便言:“此案确已越发扑朔迷离,竟令我想起了昔日追查‘逆神盟’旧案时的情景。”
张森苦笑回道:“倘若事态果真至此,要么这城池已被邪魔侵扰,要么便是当年企图操纵人心智的那个‘御魂宗’余孽未尽。”
刘成深深叹息,转头对张森说道:“但愿仅仅是当年那个‘御魂宗’的余孽未除干净而已,若是再冒出一个类似的邪道势力,吾辈面临的挑战必将更为艰巨。”
张森微微颌首,与高美薇相视一眼,两人接着返回了自家门派驻地——清虚师事务所。
"张玄尘,苏芷烟竟如此遭人暗算身亡,此事究竟因何而起?莫非真是那已销声匿迹的林天舒所为不成?"
回到炼魂阁内,秦瑶月立刻走向书案前拿起茶盏为自己斟满一杯灵茶,随即一饮而尽。
身陷软榻之中的张玄尘瞥了她一眼,随后缓缓开口:
"恐怕未必,苏芷烟既已将此事托付于我们,若林天舒欲与她接触,她必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私下相见之举并非她的行事作风。"
秦瑶月放下手中茶盏,凝视着张玄尘道:
"那凶手究竟是谁呢?即便是对苏芷烟恨之入骨的李碧瑶,在案发现场也并未有下手的机会,始终处于我们的视线之外。"
张玄尘朝秦瑶月投去深邃的目光,忽地眼神一亮,迅速起身将阁内的窗户全部紧闭,并拉严了窗帘。
秦瑶月见状不由得问道:
"张兄,你此举何意?难不成有人正在我炼魂阁附近窥探,苏芷烟姑娘正是因为来到此处,才会遭到杀害,而凶手又怕她向我们透露更多线索?"
张玄尘面色一沉,肯定地点点头:"正是此理,故而在追查此案时,我们必须高度保密,不能让人察觉到我们正在调查此事。"
秦瑶月闻听此言,忙回应道:"原来如此,那我炼魂阁之内是否有可能被安装了监控一类的法宝?"
张玄尘摇头道:"应当不会,开设此阁之初,我就预想到了这种情形,因此在门窗之上布设了防护阵法及入侵警报符篆,故那些宵小之辈并无机会潜入阁内布置此类法宝,我推测外界的监视很可能源自对面那座山峰之巅的秘境之中。"
秦瑶月点头赞同,继而又问:"如此看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着手查证呢?"
张玄尘思索片刻后回答:"先从林天舒之事入手,毕竟刚自其居所搜得诸多线索,倘若未能彻底查明,岂非暴殄天物?"
话毕,张玄尘便取出林天舒遗留的那枚储物戒,启动其中的灵力秘钥,瞬间打开了隐藏在其中的秘境空间。
正如李碧瑶所述,此秘境中的确无需任何密语解封,便径直进入了灵机运算界面。张玄尘开始逐一检阅林天舒秘境中存储的信息,即便连每一个文件夹里的秘籍残篇亦未曾遗漏,然而却并未从中找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
"果如李碧瑶所言,林天舒的秘境之中除了一些修行典籍外,别无他物。"
秦瑶月神情严峻地说道。
张玄尘淡然一笑,随即取出一枚神秘的玉牒:"那是因她并不了解自己的亲子,我们刚才仅用寻常方式开启林天舒的秘境空间,尚未动用此物。"
十四
高灵薇目睹张森手中握着的那个玉佩般的法器,不由惊呼出声:
“此物是从何处寻得?为何我竟一无所知?抑或是此法宝内藏有极为厉害的破禁秘术?”
张森淡然一笑,答道:
“此法器乃是在林皓所坐蒲团之下发现,其隐藏之法颇有深意,既隐蔽又便于取用,我想林皓必是时常使用此宝。”
见张森如此笃定,高灵薇眼中亦流露出惊喜之意,急切地道:
“阁下之意,莫非这枚法器之中封存的是林皓至关重要的证道秘密?”
张森望见高灵薇满脸期待,摇头道:
“这只是推测而已,真正内情如何,唯有待我们将其解开禁制,方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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