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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太子到来
    在那里,有一座八角凉亭,四周种满了紫藤花,翠绿的枝叶遮住凉亭,不注意看的话,十分容易忽略过去。

    而这凉亭的位置,又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跑马场。

    可以说是既有隐蔽性,又不耽搁赏景游乐。

    其实,以苏玉昭现在站着的方位,并不能看清凉亭里的情况。

    但看添金满脸殷勤的模样,就知道太子必然在里面。

    她有些不想过去,便站在原地没有动。

    添金见状,立即露出一脸可怜样,“苏姑娘,您就行行好吧,上次您离开之后,我们可是挨了殿下好一个冷脸,要是殿下知道,奴婢没把您请过来,奴婢肯定又要挨训了。”

    苏玉昭不说话,淡淡地看着他。

    渐渐地,添金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露出讪讪的表情。

    ......怎么感觉,苏姑娘好像越来越有气势了。

    为难

    苏玉昭小小的撇了下嘴,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以示不满,接着绕过面前一架子的紫藤花,轻轻提起裙摆拾级而上。

    她的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察觉不到,加上跑马场里沸反盈天,这点声音就更加不值一提。

    然而靠坐在栏杆处的陆元枢,却在她踏上第一节台阶时,就敏锐的转身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彼此相对。

    许是今日的阳光正好,又许是吹过的微风温柔,数日未见的两人,都感觉心口一阵悸动。

    “姑娘。”

    陆元枢率先起身,抬腿朝苏玉昭走过去。

    苏玉昭回过神,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把脑袋往旁边一撇,一声轻哼随之而来。

    陆元枢嘴角微翘,眼里闪过一抹会心的笑意,然而又在下一刻,故意抹直了嘴角,别有深意道:“难怪有人说,这得到了的,就不会珍惜,姑娘现在见到我,是一个好脸也没有。”

    说着,他自嘲地一笑,“也是,我哪能比得过他们,能让姑娘看得目不转睛。”

    原本正常的语气,说到最后,竟然酸了起来。

    哪个他们?

    苏玉昭下意识就要问出口,但抬眸的瞬间,瞧见殿下落到跑马场上的目光,脸颊唰的一红,目光躲闪飘忽,“您,您可不要胡说,我才没有看他们呢。”

    “是吗?”陆元枢不信,“那刚才是哪个小姑娘,看着人家流哈喇子呢。”

    苏玉昭底气不足:“反正不是我!”

    陆元枢哼了一声,伸手一把将人抓住,拢进怀里使劲揉了揉,道:“再让我瞧见你看他们......”

    “......就戳瞎我的双眼?”苏玉昭下意识接话。

    陆元枢黑线,他是这么凶残的人么。

    他捏住苏玉昭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他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我就将你关在府里,再把他们带到你跟前,一个一个划花他们的脸......”

    苏玉昭才不会被他吓到呢。

    凶巴巴的将人推开,轻哼着说道:“好啊,从哪个开始,要不我来给殿下选?”

    说着,她越过太子,进到凉亭里,站去太子先前的位置,正正好将跑马场,以及左边的高台,全部收入眼底。

    恰在这时,陆云煜一杆进球。

    苏玉昭满含欣赏地说道:“那个就是豫亲王府的四公子吧,真是厉害呢,果真是年少有为,不止长得好看,还......啊,您干什,唔!别,唔唔......”

    陆元枢猛地将人拉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脑袋,高大威严的身影俯下,噙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凉亭里瞬间安静了。

    只余下一轻一重两道喘息相互交缠,将周遭的空气都给染的炙热起来。

    陶荣等奴婢,先是惊讶瞪眼,接着赶紧转身,不敢去看亭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陆元枢终于放开怀里的人。

    看着怀里浑身绵软的姑娘,他眼里闪过一丝餍足,又似是十分愉悦,低头在姑娘嘴角轻啄两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姑娘刚才......是在故意气我的,对吗?嗯?”

    苏玉昭微张着嘴唇,不断“呼,呼”的喘息,完全没有力气说话。

    她几乎快要站不住,全靠男人手臂支撑,嘴唇红艳艳的,眼睛似要溢出泪水,沾染了一片雾色,眼尾泛着薄红,水光潋滟,像是雨水浸湿的花瓣,强撑着一抹艳色。

    “您,您犯规!”

    她还在生气呢,怎么能够这样!

    缓过这口气的苏玉昭,绯红着脸颊推开身边男人,却又在下一刻,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朝地上栽去,接着被男人重新捞进怀里,纤细的腰肢落入男人掌中。

    陆元枢轻笑起来,挑眉道:“谁让姑娘刚才要气我?”

    苏玉昭嘴硬道:“我才不是气你,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

    “姑娘喜欢我这样,不如就直说。”

    陆元枢作势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苏玉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谁喜欢?谁喜欢?她才不喜欢呢!

    抱着怀里快要炸毛的小姑娘,陆元枢低低的笑了起来,是那种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带着震颤,听的人耳根发热,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人脑袋里一片迷糊。

    ......

    “你就是长乐县主的婢女,是叫银桃的是吧?”

    跑马场前,一名陌生的婢女,突然找上了银桃。

    银桃愣了一下,回道:“对,我是,你是......”

    来人福身道:“我是这庄子里的奴婢,刚刚遇到长乐县主,她不小心崴了脚,让你过去一趟。”

    “叫我?”银桃有些疑惑。

    平日里,但凡有拾珠在时,姑娘最先叫的人,都会是拾珠才对。

    拾珠皱起眉头。

    这丫鬟有些莫名,不明白自己主子都受伤了,当奴婢的怎么还站得住。

    于是,她古怪地道:“你这话真奇怪,你是长乐县主的婢女吧,她不叫你叫谁?”

    “我是啊,那拾珠姐姐,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银桃这样说,随后跟着叫人的丫鬟,一路往庄子的后面去,两人走得很急,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丫鬟将人带到一座小院前,对银桃道:“你们县主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反正赏银她已经到手。

    县主又只想见自己的奴婢,她正好趁着今日有闲,可以去城里面玩儿。

    不愧是县主,就是大气,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够她一年的月例银子了,上次没能买到的绒花,这次一定要拿下来。

    银桃推开院门,抬脚往里面去,“姑娘?姑娘?”

    “咳!我在这里。”正前方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应答。

    那声音有些怪,像是伤到了嗓子。

    银桃一急,忙快跑几步,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