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暴揍,张菲菲的同学愣是不敢吭声。
他们家里虽说是有钱有势,在临安很吃的开,但是和齐子孟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不说齐子孟的父亲掌管衙门,单就是他母亲的企业,在临安也比他们都强不少。
“别忘了下午的约定。”打完齐子孟之后,尤平看了方远和张菲菲一眼,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下午的约定?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和兄弟帮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走吧。”张菲菲上前挽着方远的胳膊,小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解气了?”方远挑眉看着她。
“解了一些。”张菲菲认真的想了想。
“那要不你再打会儿?”方远说道。
众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黄清和宫圆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害怕的看着他们两个。
“不了,没什么意思了。”张菲菲已经看透了这些人。
直到二人离开,一群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从来没听说张菲菲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同学们疑惑不已的说道。
怪不得张菲菲能脱身。
“以后还是小心点吧,那人有点邪乎……”
……
从酒吧出来,方远看着张菲菲:“你拉我出来就为了给你打架的?”
“我又不认识其他靠谱的人。”张菲菲耸了耸肩。
“你没朋友?”方远问道。
“没有。”张菲菲摇头:“谁愿意和我做朋友,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异类罢了。”
后来方远才得知,原来张菲菲上的大学,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张川当初是借着沈家的关系,才将张菲菲送进去。
但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张菲菲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
无论消费习惯还是日常生活。
没想到,张菲菲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生活却如此的压抑。
“实在不行就转学。”方远说道。
“得了吧,我爸费那么大工夫让我进去,我要是转学,他还不得把我腿打断。”张菲菲埋怨:“他从来没真的为我想过。”
张家父女的事情,方远倒是也不想多说什么。
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情。
二人转道去了金鑫娱乐会所。
早就有人在下面等着他们,并且将他们领到了昨天那个包间。
只不过,此刻包间内除却兄弟帮的堂主臧山外,还有两个昨天没见过的。
一个看起来和臧山年纪差不多,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穿着古怪的人。
之所以说他古怪,是因为他穿着一身麻衣,身后还背着一把剑,双臂环胸的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白酒。
“万帮主,这小子就是我说的那个。”臧山连忙对那中年男人说道。
万帮主瞥了方远一眼:“小子,听说你很狂啊,打伤了我兄弟帮不少人,什么来路?”
“没什么来路。”方远淡淡的说道:“不是要谈判么?说吧,打算怎么谈,文的还是武的?”
万帮主眯眼:“还真挺狂,没有背景,就敢在这临安之地闹事?”
方远笑着说道:“兔子急了都咬人,咋的你们兄弟帮的帮主是皇帝不成?还招惹不起了?”
万帮主说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看来只能来武的了。”
“听说你是一个横炼高手,不知是真是假。”
“这位是临安剑客,也是一位横炼高手,你要是能赢了他,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至于输了如何,没必要说。
因为下场只有一个。
张菲菲眼皮顿时一跳,拉着方远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有把握没?那个剑客可是临安知名的高手,听说从去年到现在,三十六连战,一次都没输过。”
“而且,但凡和他交手的人全都死了。”
这可真已经上升到生死了,张菲菲心里自然担心。
事情能不能解决倒是显得无所谓了。
如果方远因为她死了……她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试试呗。”方远说道。
“你可别试试啊,你有把握的话就打,没把握咱们就算了。”张菲菲满脸担心。
“来都来了,我就是不想打也没办法。”方远耸肩。
见方远始终没说有没有把握,张菲菲就更没底了。
“比不比了?”临安剑客喝了一口酒,双眼发直的看着方远。
“比,来吧。”方远点头。
临安剑客身轻如燕,几个跨步宛若蜻蜓点水一般来到方远面前,双指并曲,对着方远胸前点去。
见状,方远眉头上扬。
以指为剑?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手段。
不过很快方远就觉得自己高估他了。
临安剑客的双指,并无凌厉,仅仅是依靠真气凝于双指,达到一定的坚硬程度从而伤人。
方远暗暗摇头。
这家伙若真能做到以指为剑,那他还真得有几分正视。
他翻手为掌拍去。
手指与掌心接触,临安剑客连连后退。
他第一时间看向方远手掌,见其手掌无恙,顿时皱眉。
“是横炼高手。”临安剑客对万帮主说道。
“几分钟能解决?”万帮主问道。
“一分钟。”临安剑客醉醺醺的说道,然后又猛灌了一口酒。
见状,方远撇嘴:“装什么酒剑仙,真以为喝了酒剑术能涨?”
真正的酒剑仙他见过。
老头子就是。
不过除非剑术精进到一定程度,否则纯属就是装比。
万帮主冷笑一声:“无知,张三剑酒后剑术超绝,无人能敌,三十六战,三剑之内,对手必死。”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
张三剑酒前酒后,剑术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判若两人。
张三剑看都不看方远一眼,拔剑便刺。
“喂,你不讲武德!”张菲菲见状,忍不住说道。
利剑直奔方远而去,看得张菲菲一阵心慌。
方远手掌再次拍出。
包间内的几人见状,顿时愣住。
这家伙疯了?
竟然想徒手接剑?
横炼高手,是有此能力,但顶多只能接实力弱小之人的攻击。
可同为横炼,却妄想接住,实在可笑。
下一刻,剑尖抵在方远掌心,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仿若那一剑,刺在了精钢之上。
“这怎么可能?”万帮主和臧山脸色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