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枭被陈颖拖着,照着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
好在现在是高峰期,人流量大,他们离开的方向就是地铁站,等他们追上的时候母子俩还没能挤上地铁。
“大姐!”
陈颖气喘吁吁地拉住了妇女的衣服,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杨枭抱着胳膊面色冷淡,冷眼看着满脸警惕的中年妇女。
他确实不想管闲事,但陈颖生拉硬拽,打着包票说有什么后果她来承担。
但这并不是说动他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他从之前那两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和自己紧密相关的命理,只不过被浓雾蒙住了,让他看不透。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这对母子,他还是会和那两人有一段瓜葛。
与其如此,倒不如他主动一点,让这段瓜葛开始得早一点。
于是他就任由陈颖带着自己来找人,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他们俩的命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让她给找到了。
“你们要干什么?”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中年妇女离开之后心有余悸。
只怕她也看到了那帮人来路不凡,开的车都是劳斯莱斯,现在心里正后怕呢。
这会儿被杨枭二人追上,她把孩子护在身后,看他俩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我告诉你们啊,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要敢对我做什么,我立刻报警!”
妇女扯着嗓门喊,好像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用来给自己壮胆。
陈颖见状急忙安抚:“大姐你别着急,我们和刚才那些人不是一起的!只是看到你们吵架,所以追上来问问……”
“你儿子三个月前落水,之后就一直咳疾不断,一个月前开始寝食难安,而且还总做噩梦,无论怎么去医院检查都没用,对吧?”
杨枭没耐心慢慢解释,直接开口。
本来还一脸警惕的妇女这下更加害怕了,眼里挂上了几分恐惧。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快就能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
“不是的大姐,你听我说……”
“在怀疑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杨枭直接打断:“你丈夫现在生意应该不太如意吧?就算在他生意红火的时候你全家身家也才一二十个罢了。”
他一把拎起陈颖的胳膊,露出了她手里捏着的车钥匙:“她手里这辆小跑车,一百八十多万,每年维护美容就要十来个。”
“刚才你打的那个女人,她后来坐什么车走的你也该认得出来吧?”
“你觉得就凭你的身家,有什么值得这几个人骗你的地方?”
杨枭劈头盖脸地一顿,让蛮横的中年妇女都愣住了。
是啊,眼前的陈颖、刚才的那帮人,一看就非富即贵。
她一个市井小民,有什么值得骗的?
但是刚才杨枭几句话就说出了她儿子这几个月的经历,确实让她害怕了。
见她还是不肯相信,杨枭也懒得废话了,冲陈颖道:“你的名片呢?”
陈颖回过神来,连忙开始掏手包:“噢、噢!在这儿呢!”
她从包里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了杨枭,杨枭接过来就塞给了大姐的手里:“三日之内,如果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当然了,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的话,你尽快去找个先生给你看看,否则就等死吧。”
说完,杨枭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拽着陈颖就走了。
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剩下的就看这大姐自己的造化了。
“你刚才干嘛说那么直接啊,我看那大姐都被你说懵了。”离开的路上,陈颖还在抱怨杨枭太不通人情:“咱们好言相劝,她看这么多人都那么说,肯定会信的。”
“好言相劝?”杨枭哼了一声:“好言难劝找死的鬼……”
不管怎么说,名片也算是送出去了,陈颖轻叹一声:“好吧,希望那位大姐不要太倔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杨枭没有回答她,因为从递出名片的那一刻,那名中年妇女身上的死气明显减少了。
也就是说,她可能会出事,但绝对会找人帮忙解决,至于是不是自己就不知道了。
不过等他当天回到酒店的时候,中年妇女还没上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陈颖将杨枭送到房间门口,本想再问问他有关那名中年妇女的事情的,却不曾想居然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庄耀阳。
不过才一个晚上,庄耀阳已经全然没有了昨天意气风发。
他一个人蹲在杨枭房间门口,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但是西装已经乱了,里面的衬衣更是褶皱一片,领带被他扯散了随意地搭在脖子上,手里夹着一根没抽完的烟,明明烟都烧了一半了,他都没有放进嘴里的意思。
看起来颓废异常。
听到动静,他更是如同惊弓之鸟,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副样子把陈颖都吓了一跳。
“庄耀阳?!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陈颖惊呆了,明明才过了一个晚上,她好像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一样。
因为庄耀阳才过了一夜,脸色就苍白得像张纸,眼下带着黑眼圈,两颊还微微凹陷。
他整个人和昨天比起来仿佛瘦了一大圈,又好像是嗑大了一样。
事实上陈颖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真的以为他嗑大了。
杨枭冷眼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庄耀阳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神在看到杨枭的时候却突然亮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杨枭狂奔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杨枭的胳膊:“救、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
“庄耀阳!你居然敢调查我朋友的住所!”陈颖一看到他就气坏了,恨不得直接两巴掌甩上去。
她冲过来一把推开庄耀阳:“用邪术害我,现在还敢来找我朋友,给我滚!滚!”
然而庄耀阳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哪怕挨了两个巴掌也不躲开,抓着杨枭的手劲非常之大,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姣姣、苏姣姣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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