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耀阳给了徐立一个眼色,后者立马离开了酒店。
二十分钟后,一个让庄耀阳崩溃的电话打来了。
“什么?裂、裂开了?”
本来庄耀阳正坐在沙发上焦灼地等待电话,可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了,然后又被疼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见状陈颖都忍不住了:“到底怎么了?”
杨枭靠在沙发上,看庄耀阳的眼神十分冷漠:“他那个鬼儿子,只怕比他要先发现苏姣姣有问题,知道他昨晚死期将至,所以干脆以自己的法身替他挡了一劫。”
“怎、怎么挡?”庄耀阳愣愣地抬头看向杨枭。
杨枭皮笑肉不笑:“你那个鬼儿子本来就是鬼,他早就死了,挡下一劫之后,当然就是灰飞烟灭了。”
闻言,庄耀阳的表情彻底恍惚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讷讷地碎碎念,杨枭也懒得管他,走到桌子边在一张纸条上“唰唰”地写了些什么,然后走过来扔到庄耀阳身上。
“让你的人按照单子上去买东西,一样都不能落下。”
“你的儿子给你的反噬你已经抗了,至于查明那里,这些画其实就是他给你下咒的方法,你现在中了他的咒术,他随时可以拿捏你。”
“准备好东西之后,今晚我就能给你解了他的咒术。”
闻言庄耀阳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最后还是一咬牙问道:“杨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我养的小鬼已经没了,那我儿子……”
“草,你真不是人!”
这时候陈颖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都这个时候了,庄耀阳不觉得愧对那个因为他而死去的儿子,却还想着那只小鬼会不会对活着的孩子造成影响。
庄耀阳低着头,嘴硬:“既然它已经走了,我总要为活着的人考虑。”
“庄耀阳,你真是太可怕了!”陈颖摇了摇头,甚至都不想再管这件事了,干脆去了套房的卧房。
杨枭则面无表情道:“邪鬼仔灰飞烟灭,双胞胎之间的羁绊就这么断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找人给你那个鬼儿子超度一下,将它的真身好好埋葬,给它一块牌位。”
虽然对于那只邪鬼仔来说,它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好、好!我一定照办!”听到他那个儿子没事了,庄耀阳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杨枭也懒得继续和他待在一起,干脆先去买了点吃的。
到了晚上,徐立把所需的材料都买了回来,其中有几样药材十分珍贵,这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杨枭并不心疼,在浴缸里放了滚烫的热水,那些药材不要钱一样的泡进去。
随后他亲自写了一张解万法符,烧成灰之后融化在浴缸里。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浴缸,杨枭冷眼看向庄耀阳:“脱光,坐进去。”
陈颖出于好奇跟着过来看,见杨枭居然要让庄耀阳就这么坐进去,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浴缸里的水就算没有一百度也有个七八十度。
别说庄耀阳一条小腿上的血肉不见了,就算是个正常人,这时候坐进去也会被烫伤。
“杨先生,这……”
“如果不想你可以走,门在那边。”杨枭没给他任何回转的余地。
事实上,这所谓的乌鸦邪术就是咒术的一种,那个叫查明的,应该是南洋巫门的人。
曾几何时巫门发展红火,但流传至今已经少有正统巫术留下来了。
查明用的这个,也不过是巫门咒术中的毛毛雨而已。
真正的乌鸦邪术,可比查明这种小儿科可怕得多。
要是庄耀阳玩的是那个,杨枭今天门都不会让他进。
不过查明的这点小儿科,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只是他虽然有更好更方便并且更加术士的方法为庄耀阳解咒,他却偏偏选了一个最古老也最可怕的法子。
他要以药浴,来帮庄耀阳洗髓,将他被咒术反噬侵蚀的身体“洗”干净。
要知道杨枭十几年修道,不染尘世污秽,第一个洗髓净身的时候都差点疼晕过去。
而庄耀阳,常年浸淫邪术,让他来洗髓,和要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但杨枭没有劝的意思,抱着胳膊站在门边,一副随时送客的样子。
最终,庄耀阳一咬牙,开始脱衣服了。
陈颖见状赶忙出去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庄耀阳差点直接从浴缸里跳出来。
杨枭冲着徐立厉呵一声:“净身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否则毒性反噬,他会死得更惨,把他按住!”
只见庄耀阳的一条腿进入浴缸之后,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那些还粘连在骨头上的血肉被烫成了淡淡的粉色。
而他本人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光是看看都觉得疼。
听到杨枭的话,徐立一咬牙,和他一起将庄耀阳又重新按了回去。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挣扎。”杨枭毫不留情地冲庄耀阳怒斥。
虽然疼,但庄耀阳尚且没有失去理智。
常年浸淫邪术,他还算有耐力,居然又硬生生地坐了回去。
“这、这是什么?”徐立看着浴缸,惊讶出声。
只见浴缸之内,庄耀阳的身体表面开始渐渐发黑,不是皮肤变黑了,而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内钻出来!
“开始了,别动!”
净身开始,接下来的过程里杨枭也没闲着。
待庄耀阳适应了水温之后,他开始在水里慢慢加料。
随后浮现在浴缸表面的东西越来越多,半缸子水几乎都变成了黑色。
好几次庄耀阳都差点从浴缸里爬出来,都被徐立和杨枭硬生生按了回去。
明明水温已经不烫了,可是庄耀阳的惨叫声只见大不见小,甚至硬生生晕过去好几次。
每次他晕过去,杨枭都毫不犹豫地用银针在他的人中刺上一针,直接让其清醒过来。
再晕再扎,没有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
不过更多的,是庄耀阳昏死过去,然后又疼得清醒过来。
翻来覆去,半个晚上,套房里都是庄耀阳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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