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太翔的话,杨枭想都没想就打算拒绝,可他还没张嘴呢,宋清止抢先一步:“行。”
“师叔?”杨枭一愣,十分无奈:“我不想……”
“走了。”
宋清止一句废话没有,根本没给杨枭任何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杨枭赶忙跟上来:“师叔,你这是干嘛呀?我哪有空帮人家带娃啊,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么?”
“就是因为你自身难保,我才帮你应下这桩事的。原本就算儒门不上门,我迟早也会去找他们……”宋清止瞥了他一眼:“现在便宜你小子了。”
闻言杨枭一愣,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便宜我了?师叔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一体灵魂,而且两道魂魄都有残缺,其中一道可是不折不扣的恶魂,那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这女人,用好了是天生圣人的体魄,弄不好就是个定时炸弹。
儒门自己对她都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到他手上居然说便宜他了,到底便宜谁了?
可宋清止没有解释,自顾自地往前走:“反正事我已经应下了,人你照顾好,等到用的时候别给我搞砸了就行。”
这下杨枭更无奈了,想骂人又不行,主要还是打不过。
“知道了……”
两人步行从徐家村出来,原本打算出了徐家村之后再找个顺风车。
可刚出徐家村,就见两辆车停在村外。
一辆黑色奔驰保姆车,一辆丰田埃尔法。
一看到杨枭出来,站在车子面前正在交谈的三个女人同时开口:“杨枭!”
见状杨枭脚步一顿,愣住了:她们怎么来了?
宋清止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她们要是不来,你现在还在拘留所里蹲着睡大觉呢。”
他还顺便拍了拍杨枭的肩膀,暧昧不明道:“干得不错,但别和你大师兄学,风流债少留。”
闻言杨枭苦笑:“师叔,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就干得不错了?等会……让我别和大师兄学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那个人,整个不苟言笑,杨枭实在没法把他和风流债三个字扯到一起。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宋清止无所谓:“有些事心里清楚就是了,哪儿说哪儿了。不然的话,我可是打得过你大师兄的,你就不一定了。”
杨枭嗤笑一声:“我就不信他会打死我。”
“你就嘴硬吧。”宋清止懒得搭理他。
等杨枭二人走过来,三个女人也转身迎了上来。
陈渔今天一身黑色长裙,穿上高跟鞋直逼一米八,气场十足。
看到杨枭过来就摘下了蛤蟆镜,露出一张画着精致烟熏妆的脸,眼里满是关切:“怎么样,还好吧?”
杨枭冲她点点头:“放心,没事。”
旁边的贺妃上下打量了杨枭,确认他真的无碍之后,神色有些别扭道:“辛苦了。”
杨枭无所谓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应该的。”
这次贺妃点了点头没说话,但她心里清楚对付徐家原本不在他的“工作范畴”之内,但他还是来了,这份情他们贺妃无论如何都是要记住的。
最后目光落到了贺仪身上,后者脸上前一秒还满是忧虑,上下打量着杨枭确认他有没有受伤,下一秒等杨枭的目光一扫过来,她立马换上了一副清冷的表情:“还不错嘛,居然还活着。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那么冲动,有什么事就不能和人商量着来么?人家随便一个套就差点让你在港岛牢底坐穿了!”
她语气听起来冰冷,实则满是关心,眼睛止不住地往杨枭胸口的血迹上扫。
“先上车吧,我先给你把把脉。”
“先上车……”
贺仪刚开口,旁边的陈渔也同时开口。
杨枭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回应谁,急忙冲宋清止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后者则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而陈渔则比贺仪反应更快,这时已经微笑着走上前来,对宋清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宋先生,我陈家祖训说过,凡见云隐观中人,需以礼相待。这次不如就让我代替家父招待您如何?正好,我也有些老宅的问题还想和您请教一下。”
陈家祖宅的风水大阵乃是出自云隐观之手,之前出过事情,陈渔说想请教一下这个无可厚非。
宋清止别有深意地看了陈渔一眼,礼貌地点点头:“好,走吧。”
“请。”
请动了宋清止,陈渔连看都不去看杨枭一眼,转身就领着宋清止往自己的保姆车上走。
杨枭自然明白她的套路,师叔都上了陈家的车,他还能去哪儿?
于是他只能转头冲贺仪道:“把脉就不用了,我的问题你诊断不出来,我还有事和我师叔说,咱们回头再聊。”
“嗯,随你。”贺仪高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强求。
看着杨枭真的上了陈渔的车,贺仪目光追随过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贺妃抱着胳膊站在后面,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顺便还和陈渔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走吧,别看了,人家都上车了。”贺妃走回车门边拉开车门,回头喊了一声贺仪。
贺仪回过神,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我看什么了?姐你别乱说,我只是觉得他好歹也是帮咱们贺家做事,现在又受了伤,咱们好歹得关心一下才对吧?”
贺妃把胳膊一抱,她现在状态好多了,和之前比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
现在往车门旁一靠,一脸戏谑:“你慌什么啊?我就是随口一句,你何必给我解释那么多呢?”
这下贺仪的表情更加精彩了:“我哪有?我只是怕你误会而已!”
“我误会什么了?误会你连古中医协会的推行讲座都没去,专门跟着我跑到港岛来?还是误会你刚才眼神都快拉出丝了?”
贺仪娇嗔:“姐,你胡说什么呢!”
“好好好,都是我胡说行了吧。”贺妃赶忙摆手,先一步拉开车门上去:“不过我只知道你再不快点上车跟上,人家的车就快到酒店喽……”
贺仪咬着嘴唇,看着陈渔的车先行一步,一跺脚钻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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