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知道须永贞的消息开始,杨枭就一直瘫在沙发上没挪过窝。
今天一早涂山渺就出去忙活了,他反而有些无所事事。
钱三一看着林游和赵玉打游戏,一转头就看到杨枭百无聊赖的样子,忍不住乐了:“我说老杨啊,实在不行咱就主动去联系一下。女人嘛,只要你主动就会有故事。咱也别求什么高姿态了,万一人家找到了高手,先把问题给解决了,那你不臭了么?到时候你再去联系,那可就不是姿态高不高的问题了,那可就是位置调换,你去求人家了。”
“解决?那小子身上的毛病没那么容易解决。”杨枭撇了撇嘴,摆弄着手机:“再说了,谁说我着急了?人家不来找我,我还得上赶着呗?”
“你就嘴硬吧。”钱三一摇了摇头:“我这么和你说吧,那个须永贞要真像是渺姐说的那么厉害,指不定对你之后的事情大有益处。要不咱就别逞强了,主动上门吧。”
这时候杨枭反应过来,瞥向了钱三一:“不对啊,我说你小子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积极呢。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杜家那位杜小姐?”
“嘿嘿,不管为了什么,但我的最终目的肯定是对你好啊!”钱三一龇牙一笑。
没等他接着拍马屁,旁边的林游不冷不热道:“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个杜小姐了,还想拿枭哥当挡箭牌,你自己怎么不去?”
“哎哎哎,你这么说话就太难听了啊。我那是不想去么?我那是术业有专攻,这不是我的专业范围啊!”钱三一还不肯承认,极力为自己辩驳。
“行了行了,这两天听你们吵架都给我吵得脑瓜子嗡嗡的。”杨枭听得烦了,一摆手站起来:“行了,你们在这儿闹吧,我出去转一圈去。”
可没等他出门呢,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荧幕上出现的便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申城本地。
看到这个号码,杨枭顿时心里有谱了:“哎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杜亦凝是亲自开车过来接的,甚至在来的路上她都还怕杨枭忽然反悔,连着又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说是确认地址,其实就是怕杨枭半路后悔了。
而杨枭那边呢,当听到杜亦凝这会提出的条件正好就是须永贞的一个承诺之后,一下子都高兴懵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一开始没想钓着杜亦凝,可没想到她是从河里往他怀里蹦啊,一下子给他来了这么个惊喜。
本来他都打算好了,这次杜亦凝打电话过来,随便加点价钱他就把这个活儿接了。
等解决了杜嘉庆的问题,再和杜家人多接触解除,借机去和那位须老攀上关系。
可没想到他这回还什么都没提呢,那边已经率先提出了须永贞这一条,这让杨枭几乎没怎么犹豫。
不过临了不管钱三一再怎么抗议,他还是只带上了林游。
倒不是怕钱三一去了之后坏事,这小子虽然平时嘴花花,但是关键时候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只是因为这次的事情钱三一确实派不上用场,赵玉这边又需要有人看着,只能把钱三一给留下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上车之后,杨枭别的没提,直接问起了杜嘉庆的情况,这也让杜亦凝对他的观感又好了几分。
“现在人还在医院,须老说了他的情况不是医生能治的,所以我只能来请您了。”杜亦凝生怕自己通过别的方式要到杨枭的联系方法他会不高兴,急忙解释了一句:“杨先生您别介意,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弟弟现在危在旦夕,我……”
“好了,我人都跟你上车了,就不用解释这么多了。”杨枭摆了摆手,示意杜亦凝说重点:“算了,先到医院再说吧。”
“好!多谢您了!”
“先别这么客气,你弟弟的事情能不能解决还两说呢。”
“没关系,只要您肯去,亦凝就已经万分感谢了!”
杨枭撇了撇嘴,杜亦凝这么客气,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杨枭去往医院的路上,一架飞机也同时在申城机场落地。
从机舱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青年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长得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就算是厚重的羽绒服也挡不住他一身悍匪的味道。
“确定了么,出事的真的是瑞福生老板的儿子?”男人剃了个清爽的平头,一下飞机就忍不住点了根烟,冲身边的同伴问道。
“确定了,瑞福生现任副董杜若甫的儿子杜嘉庆,前天和朋友回申城的路上出了问题,现在除了杜嘉庆,车上另外四个人都死了,就杜嘉庆还剩下一口气。”同伴给他递了个火:“杜若甫和老婆结婚早,但是他老婆吴芳馥身体有问题,一直到三十五了才生下第一个女儿,老二杜嘉庆更是高龄生下来的,所以两口子对这个儿子都很看重……阎哥,要是咱们把这个活儿接下来,对于瑞福生来说算得上是大恩了,到时候杜若甫的出价肯定不低。”
“那就行。”阎北吐出一口眼圈,点了点头:“这活儿现在有人接么?”
“目前是没有的,须老引荐了咱们,杜老板早上打过电话了。只是那时候咱们手头的活儿没干完,不一定能赶到,就暂时给推了。这才一上午的功夫,杜老板不可能找到别的人。”
“那好,你去给门里其他人放个话,就说瑞福生的活儿我已经接了,其他人就别插手了。然后给杜老板去个电话,就说我们现在人已经到申城了,他儿子的命我阎北给他保了。”
男人说完,随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
三个人从飞机上下来之后,直接打了一辆车先去了酒店,路上阎北还顺带了解了一下杜嘉庆的情况。
可是人还没到酒店,同伴那里就接到了新的消息:“阎哥,咱们好像来晚了一步,这个活儿有人接了。”
“接了?”阎北一听挑了挑眉,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冷哼道;“我阎北想要的活儿,别人就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