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也没想到,刚才他虽然被潘文柏吸引了注意力,但是洞穴里还有钱三一他们,那姓魏的老头一旦有什么动静,就算他没察觉到,旁边的几个人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况且那魏老头瞧着已经六七十岁了,见面的时候就能看出他腿脚不便。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居然已经消失了!
“我去找。”
阎北面色一凛冽,当即就提着唐刀出去了。
按照那魏老头开始站的位置,他如果要快速离开的话,应该是从之前阎北他们过来的方向。
“要不算了,那老头子应该就是害怕逃跑了。刚才你们来的那地方可是死路,虽然这怪老道死了,但他的药人还在,那边还有危险。”杨枭拦了他一步,示意他不然就算了。
反正那魏老头瞧着也就是帮潘文柏做事的,现在潘文柏已经死了,那魏老头就算跑了也无所谓。
但是阎北却摇了摇头,把唐刀往自已肩膀上一扛:“我做事不喜欢留后患,根据我以前的经验,我觉得那老头不简单,搞不好这小子还是被他给利用了……你们先收拾这里,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头冲孙杨道:“你要是能自已站起来了就别躺地上装死了,在这里等我。”
见他转身就走,杨枭乐了:“老哥,你就这么放心把你兄弟留在这儿啊,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阎北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你要想杀人灭口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杨枭撇了撇嘴:“这人挺有意思。”
他走之后,杨枭就带着其他人先把这里搜罗了一番,潘文柏手里那颗丹药被他抠了出来,甚至还费了不小的力气,看得出来这小子对长生不老的执念。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颗丹药带走,而是将其直接用三昧真火销毁了。
这种丹药继续留着就是害人,而且炼制方法不必多说,让他们几个人吃谁都是不肯吃的。
毕竟那怪老头的样子他们都看到了,谁也不能保证这丹药吃完之后会不会变成他那副德行。
至于潘文柏的那些手下,他们暂时不打算管,钱三一说了,等他们出去之后这帮人自然会醒过来。
而黄金原矿嘛,其实也不需要他们操心,只需要出去之后一个电话,自然会有人来接手这里。
但是杨枭决定把里面的所有典籍全部带走销毁,这些东西害死了多少人自不必说,留着是个祸患。
等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阎北也总算回来了。
和走之前相比,他上身的背心彻底脱掉了,身上全是黏稠的血液。
要么说他体格异于常人呢,一般人要是沾染了这么多药人血迹,只怕现在早就五感尽失了。
可他身上沾染了大量的药人鲜血,就连唐刀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甚至还多了好几个缺口,他本人却只是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没找到。”
“没找到?”闻言杨枭愣了一下,这个结果属实在他的预料之外。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这个魏老头不过就是潘文柏雇佣来帮他办事的,毕竟潘文柏自已不通阴阳风水之道。
可没想到那老头子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就连阎北一路追过去遇到了这么多药人都没找到他。
“看来还真被你说中了。”杨枭瞥了一眼地上的潘文柏的尸体:“这小子还以为自已赚大了,没想到是被人摆了一道。”
“呵呵,看来咱们这一趟下来还真是精彩啊。”阎北冷笑一声。
“那可不么,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啊。”杨枭也耸了耸肩。
本来以为他们这次下来是为了帮潘文柏解决麻烦,没想到潘文柏才是最大的那个麻烦。
在潘文柏死之后,又冒出来一个魏老头,绝对是精彩纷呈了。
当下找不到那魏老头的踪迹,他们也只能先上去了。
等到岸上的时候,本来守在湖边的胡林都快急死了,看到阎北和孙杨平安上来,他人都快哭了。
“阎哥、孙哥,你们可算是上来了,我都快吓死了!今天你们要是再不上来,我就得回山门里摇人了!”
本来计划是第二天中午之前上来,但是一夜过去,等他们上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半夜了。
胡林本来一直都守在湖边,潘文柏要带人下来,按理说第一个被抓住的人就该是胡林。
不过胡林也不愧是阎北带出来的,当天他被钱三一弄晕倒过去,醒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
他第一时间转移了阵地,找了个地方先躲起来,前脚刚走就看到了潘文柏带着一帮人出现了。
潘文柏似乎对他们的行踪很了解,发现他不在湖边之后还找了半天。
好在当时他们似乎急着下湖,就没有找得太仔细,或许也是认为区区一个胡林造不成什么威胁。
阎北却第一时间冲胡林问道:“山庄里其他人呢?”
“其他人?”胡林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啊。”
他们在山庄里还有其他人手么?
阎北转头,就见杨枭他们优哉游哉地上岸,甚至还在原地整理行装。
阎北见状皱了皱眉:“老杨,不是说你们还有个小丫头在那小子手里么,这都上来了你们不赶紧去看看?”
见阎北居然叫杨枭“老杨”,完全不知情的胡杨愣住了:“老、老杨?”
随后他看清了杨枭的脸,一脸惊讶:“不对啊,你不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那个同……哎哟!”
没等他话说完,一旁的孙杨急忙掐了他一把:“你掐我干嘛呀?”
“少说两句吧你!”孙杨都快气死了,这小子怎么就没有眼力见呢,当着当事人的面这么说。
杨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阎北的话,他却耸了耸肩:“我们家那个傻丫头,我能放心随便把她交给别人么?”
毕竟他和潘文柏也是刚认识,赵玉虽然不是傻子,但是对于常理的认知远低于常人,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赵玉一个人放在上面?
“喏,这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