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阎北已经准备抄家伙了,杨枭拉了他一把:“不用这么麻烦。”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谢春耘:“谢老爷子,您身为谢家家主,想必该是一言九鼎的君子,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家家主成了谢小姐了?”
“你闭嘴!”谢萱怒目一睁:“你少在我爷爷面前挑拨离间,我让人抓你,只是因为你本来就犯了圈子里的大忌,而且还想蒙骗我们谢家!”
说完她还急忙冲谢春耘解释道:“爷爷,您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抢走了茅山的东西千真万确!”
她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这是莫寒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莫寒?”谢春耘神色一动。
听到这个名字,秦风觉得有些陌生。
照谢萱的说法,告诉她自已行踪的应该是茅山的人,但茅山还有一个叫莫寒的人物么?
然而接下来谢萱就解答了秦风的疑惑:“是啊,爷爷您忘了么,莫寒可是茅山一派的天下行走。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茅山怎么会把莫寒召回亲自出手呢?”
“茅山的天下行走啊……”杨枭眉头微微一挑,怪不得谢老爷子听到这话表情也松动了。
所谓的天下行走,和赵千洲这个未来继承人还是有区别的。
说白了,赵千洲继承茅山,就是茅山的门面;而那位天下行走,日后便会成为茅山的底气,乃是茅山专门培养的秘密武器。
能成为一派之中的天下行走,并非出身可以决定的,而要看天意。
所谓的天下行走,便是由上天挑选的。
赵千洲虽然是继承人,能力和天赋确实不低,但是明显茅山的老祖宗并没有选中他来当这个天下行走。
至于所谓的天下行走,便是真正能继承一派之中所有精神传承之人。
也难怪,谢老爷子对这个叫莫寒的人另眼相看了。
“若是莫寒亲自开口,想必不会有错了……”
谢春耘轻叹了一声,抬眸看向了杨枭:“年轻人,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不过可惜,我们谢家和茅山向来相处融洽,常年都有来往。若是茅山有求,我们谢家自然不会拒绝。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很明显,在谢老爷子沉默的那半分钟里,老人家已经做出了选择。
一边是素不相识满嘴跑火车的陌生青年,一边是和谢家来往多年的茅山派天下行走,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杨枭听到谢老的选择也不意外,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打个时间差,准备和谢家合作一把,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谢萱冷哼一声:“呵呵,你那点小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吧,以为我谢家是谁都能来坑蒙拐骗的么?”
“既然谢老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想多问一句,谢老,您真的不会后悔自已的选择?”
“狂妄!”
谢萱想都没想,粗暴地打断了杨枭的话,好像生怕他这张嘴再说出什么花言巧语一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让我爷爷后悔?”
杨枭直接忽视了谢萱,她的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他没兴趣回应。
不过看谢老爷子微微皱眉盯着自已,似乎在思索,可是却半晌没有反应,杨枭也大概明白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既然说不到一起,那说明咱们确实不是一路人,那就别强求穿一条裤子了。”
杨枭耸了耸肩,随后拍了拍阎北的肩膀:“老阎啊,你觉得咱们跑出去有多少把握?”
“论风水,我一窍不通。”阎北十分直接:“但要对付他们几个,我只能说手到擒来。”
谢萱准备的人手自然不止屋里这几个保镖,但得到了阎北这话,杨枭嘿嘿一笑:“那还等什么呢?动手!”
话音落下,都不等谢家的保镖反应,杨枭直接转身一拳砸在了一名较近的保镖脸上。
阎北也反应极快地加入了战斗,两个人对付屋里的七八名保镖,谢萱等人赶忙保护者谢老爷子后退。
但阎北确实没吹牛,别说几个保镖了,当初他提着一把唐刀重回死路之中,即便是十几个发狂的药人他也一样活着走出来了。
不过被杨枭拦了一把,他没动刀子。
两个人用不了五分钟就从套房里杀了出去,快速从酒店逃脱。
路上拦截的人不少,但两个人配合默契,硬是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看他们逃走,屋子里的谢娇惊叫了一声:“萱萱姐,他们跑了!”
谢萱眉头紧皱,她也没想到这两个人看起来平平无奇,身手居然这么强悍。
那个叫杨枭的就不说了,她从莫寒那里得知这人有些手段,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这人无门无派、来路不明,不过有个三拳两脚而已。
他要是玩阴的,自已肯定能一眼看出来。
可没想到这人的身手出奇的不错,三名谢家训练有素的保镖竟然都不是对手。
而阎北就更让人意外了,坐在那里的时候瞧着也就是身材健壮了一点,没什么特色。
可是真动起手来的时候,这人身上的杀气倾泻而出,仿佛杀神降世,一招一式都能体现出这人绝对是个亡命之徒。
一开始谢萱也以为这俩人不算什么,所以没准备多少人,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他们跑了。
这时候还是谢春耘发话了,语气淡然:“不必在意,只要他们人在岭南就够了。”
听到爷爷支持,谢萱松了一口气:“是啊,只要在岭南,咱们谢家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
谢春耘没再说什么,倒是问起了:“对了,阿允呢?”
提到谢允,谢萱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回爷爷,从拍卖会开始之前就没看到他了,或许是先回家了吧。他毕竟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可能有些不适应。”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谢允上不了台面。
谢春耘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嗯,让人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见我。”
言罢,便要带着人离开酒店。
可是当他们上了电梯,原本神色平淡的谢春耘忽然眸子一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