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听到盯梢的太监说赵婉馨和圣上在御花园交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也是心急如焚。
她担心圣上会被赵婉馨的话迷惑了,到时候她的儿子岂不是没希望成为储君了!
元帝回到宣政殿后,仔细的想了想赵婉馨说过的那些话。他十分明白赵婉馨说的那些都有道理,毕竟他自己就是个例子。
若不是因为他的父皇没有嫡子,那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也不会为了皇位自相残杀了。
齐国前面几任国君都是嫡子继位,所以并没有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等到他登基为帝时,因为兄弟相残,导致边境兵力空虚,这才让那些胡人钻了空子!
他不管是做为君王还是做为父亲,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兄弟相残。
看来在立储之事上,他还真得好好考虑清楚了!
赵婉馨前脚刚回到侯府,后脚就有人来打探消息。
听到下人说严皓祺来访,她就知道严皓祺没安好心。
这个蠢货,他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想拉着自己给他陪葬!
她前脚刚见完元帝,严皓祺后脚就来拜访自己,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元帝他们之间有勾结嘛。
“去告诉他,我不见!”
赵婉馨语气冷冽的说道。
严皓祺等在永平侯府门外,其实他也并不想来,但是二皇子的吩咐他又不能不从。
门口的守卫出来后,走到严皓祺的面前说道:“严大人请回吧,我们太夫人说今日不见客!”
听到赵婉馨说不见客,严皓祺也没有过多纠缠。其实来之前他就和二皇子说过赵婉馨不会见他了,二皇子却说不管赵婉馨见不见他都不重要,他只是要圣上怀疑赵婉馨而已。
只要圣上对赵婉馨起疑,那她说的话在圣上心里就会变得不可信!
赵婉馨和德安长公主交好,即使没有证据证明她已经暗中站在了大皇子那边,二皇子仍旧把她看做大皇子一党。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会怀疑赵婉馨在他父皇面前替大皇子说了好话。
果然如二皇子所料,元帝知道赵婉馨刚回到侯府,吏部主事严皓祺就登门拜访的消息后,对赵婉馨有些不满了。
“沧海,你去查查那个严皓祺和赵氏之间有什么勾结。”
元帝对着暗卫吩咐道。
侯府这边,秋曲愤愤不平的说道:“夫人,那个严皓祺是不是故意的?”
夫人刚从宫里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登门拜访,以前夫人和他可是从来没有过交集的,简直是太气人了!
“不用管他,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赵婉馨语气平静的说道。
二皇子真是心急,这就坐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心急越容易行差踏错。
反正原主和严皓祺以前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查出来。
元帝如果因为这点小伎俩就对自己起疑心的话,那他这皇帝当得也太失败了!
元帝派出去的暗卫沧海很快就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元帝。
元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沧海,你是说赵氏和严皓祺原本是一对?”
“是的圣上,不过自从赵氏嫁入永平侯府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来往了。甚至前段时间赵氏还在凤麟楼门口和严皓祺还有他的母亲起过争执。前不久严皓祺娶亲,虽然严府给永平侯府送去了请帖,可是赵氏却并没有参加,甚至连礼都没有派人送去!”
沧海一五一十的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元帝。
看来赵氏和严皓祺已经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是为什么严皓祺会选在自己刚召见完赵氏后立马就上门拜访呢?元帝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时沧海继续说道:“圣上,根据微臣的调查,严皓祺和工部侍郎千金的婚事是由柳贵妃娘娘做的媒。那严皓祺上门拜访赵氏,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所为?”
元帝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了,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不过却是走了一步烂棋,终究是太年轻了!
元帝让暗卫退了下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时间转眼来到了十二月初八,今天是夏词出嫁的日子。
从卯时三刻起,夏词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赵婉馨去了看了一眼,只见负责化妆的妆娘正在给夏词上妆。
看着夏词被画成猴屁股一样的红脸蛋,赵婉馨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词看见赵婉馨笑话自己便说道:“夫人,您可别笑话奴婢,当初您做新娘的时候,那脸蛋画的可比奴婢红多了!”
春诗她们几个听到夏词这话,想起当初夫人嫁入永平侯府时的妆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负责化妆的妆娘说道:“这成亲可是大喜事,新娘子就该红红火火的,这样多吉利呀!”
这上完妆还得梳头发,估计还有的忙活,赵婉馨也懒得在那凑热闹了。
回到暮仓轩后,她找出了夏词的卖身契和籍契。脱籍之事刘管家已经都处理好了,如今既然她要嫁人了,自然不能让她再继续做贱籍奴婢了。
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一百两银子还有京郊的十亩良田的地契。
这份嫁妆,也算是全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了!
巳时三刻,已经打扮好的夏词按照规矩过来给赵婉馨磕头谢恩。
看着身穿喜服的夏词,赵婉馨也是打心底替她高兴。
夏词给她磕了两个头起身后,赵婉馨把她的卖身契还籍契给烧了。
等两份籍契烧完以后,赵婉馨说道:“脱籍之事刘管家已经办妥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平头良民了,再也不是卖身为奴的贱籍了。”
夏词眼眶含泪的说道:“多谢夫人。”
赵婉馨接着拿起那个木盒交到夏词的手里,说道:“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还有京郊的十亩良田,就算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这银子你好好收着傍身,别告诉丁全。女人身上还是得有些自己的私房银子,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有退路!”
夏词接过木盒,哭着说道:“姑娘,我舍不得你!”
自从四岁被卖进赵府,她就一直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如今算起来已经二十多年了,在她心里早已把姑娘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