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们,赵安澜就镇定多了。在京城的那段日子,他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了,王爷也没少见。
孟知行跑到康王面前行礼问安:“下官孟知行参见康王殿下。”
康王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
接着他指着旁的裕王说道:“这是本王的十六弟,裕王。”
孟知行连忙行礼:“下官扬州知府孟知行参见裕王殿下。”
裕王说道:“起来吧,本王是陪康王兄来吃饭的,不必那么多礼!”
等孟知行起身后,康王问道:“孟大人是在宴请今年府试前十名的秀才吗?”
康王做为扬州的藩王,这些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孟知行立马说道:“是的王爷,不知王爷能否给个恩典,去给那几位秀才公说几句话。”
康王笑着说道:“这话说的严重了,本王正好也想见见他们,听说今年的前十名里还有一个才十一岁呀,真是后生可畏。”
孟知行带着康王和裕王进了包间,其他人纷纷行礼问安:“学生见过康王殿下,见过裕王殿下。”
康王笑着说道:“都免礼吧,果然个个都是翩翩少年郎,不愧是齐国未来的栋梁之材!”
康王看了一圈后,发现了年纪最小的赵安澜,他让赵安澜走上前来。
赵安澜走过去后,康王把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后笑着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绩,以后必定不凡!”
裕王觉得赵安澜有些眼熟,便问道:“小秀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赵安澜说道:“回禀裕王殿下,我们去年中秋节在望江楼见过,当时我是跟着我的姑姑和表弟一起去的。”
裕王疑惑的问道:“你姑姑是哪位?”
赵安澜说道:“我姑姑是永平侯府得太夫人赵婉馨。”
裕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娘子的侄子,难怪本王觉得眼熟呢!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秀才,不愧是你姑姑的侄儿!”
听了裕王的话孟知行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没人告诉过他说永平侯太夫人是赵安澜的姑姑呀!
说起赵婉馨,康王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去年齐国举办国庆的时候,她可是出尽了风头。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赵婉馨是赵存江的女儿。当初她一个商户之女嫁给京城侯爵之家的事,在扬州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是她那百万陪嫁,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以赵氏商行一半财产做嫁妆,所有人都以为赵父疯了!
只不过后来永平侯府和赵家没什么往来,而且赵父他们也从来不打着永平侯府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所以这件事就渐渐的被人遗忘了。
裕王突然问道:“你姑姑最近怎么样了?”
赵安澜没有多想,说道:“听父亲说,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姑姑病了,不过现在应该好了吧。”
表弟没有考上童生,京城那些人难免会笑话她。
裕王听到赵婉馨病了,有些担忧的问道:“病的严重吗?”
赵安澜说道:“裕王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感染风寒罢了,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裕王听到只是感染了风寒,也就放心了。京城天气变幻无常,受风着凉也是常有的事。
康王和裕王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就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后,所有人对赵安澜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看着他们的嘴脸,赵安澜心里非常的鄙视,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开心的样子和他们继续谈天说地。
宴席结束后,孟知行特意把赵安澜拉到一边,说道:“安澜,你的姑姑是永平侯太夫人这事,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的,这样大家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嘛。”
虽然他人在扬州,可是京城得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说如今现任永平侯年纪还小,没有官职在身。可是有他的母亲永平侯太夫人在,这永平侯府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情。
何况如今这永平侯太夫人为圣上和齐国立下大功,正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就算搭不上她的关系,也不能和她把关系弄僵了!
赵安澜说道:“知府大人恕罪,因为姑姑她一向不喜欢我们在外面打永平侯府的名号,所以我也只能……”
孟知行立马说道:“明白!明白!这侯太夫人也是怕树大招风嘛!”
他接着问道:“今年的院试是六月初,不知道安澜你是否准备继续考?”
赵安澜摇了摇头说道:“今年还是先不考了,毕竟我如今的学业也不是特别的好,还是再回去让岑夫子多指点我一年吧!”
孟知行说道:“你的想法很好,比起那些凭着一腔热血就去考院试的秀才要好多了!”
赵安澜回到赵府后,就和赵父他们说了自己今年不打算继续考院试的决定。
“安澜,你为什么不继续考院试了,人家都说做事情要一鼓作气的呀!”
赵父和赵承宗还没说话,方氏就先开口了。
这几天她在外面可是挣足了面子,如果儿子可以继续考中,那她就更有面子了。
赵安澜说道:“母亲,如果我今年就去参加院试,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考中。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不能明年再考呢!”
方氏还想说什么,赵父直接打断了她:“我觉得安澜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如今安澜才十一岁,以后有的是时间。”
赵承宗说道:“我也赞同安澜的决定,今年的确有些太仓促了。”
赵安澜说道:“多谢祖父和父亲,那孙儿先告退了。我现在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启程回京城继续求学!”
赵父笑着说道:“去吧,孩子。”
等赵父离开后,他对方氏说道:“若兰,你别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你什么。安澜是我们赵家的希望,不是你炫耀的工具!”
接着他又看向儿子,说道:“好好管管她,别让她毁了我的孙子。”
赵承宗立马说道:“父亲息怒,儿子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赵父离开后,方氏吓得两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