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礼神色变得严肃:
“如今的冥神联盟,又新增了五位渡劫修士,好在九劫修士并没有增加,还是十一人。”
"另外就是中州上官世家,最近和冥神联盟走的有点近,不排除已经秘密加入了他们。“
听到这,楚墨不禁疑惑道:
“姜老,赢家和冥神联盟联系的人是谁?"
姜继礼凝重道:“是他们的家主,上官飞鸿。”
“是他?”
楚墨很惊讶,按他的想法,上官世家即便不加入斩神联盟,也不该跑对面去呀?
保持了中立那么久,却在斩神联盟占据上风的时候,加入到对面去?
这实在有点让人费解!
姜尚坤同样想不太通,皱眉思索了片刻,才试探道:
“盟主,您觉得上官世家的态度变化,有没有可能……和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关?“
楚墨眉头一皱,这种联想很奇怪,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木灵源石,真在上官世家手里,而且对方也猜到了自己在找它,那就不奇怪了。
不想让源石跑到自己手上,加入冥神联盟,还真是上官世家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否则,无论是加入斩神联盟,还是继续中立,都不能保证楚墨不抢他的。
而以上官家的实力,一旦他们加入冥神联盟……
楚墨如今拥有的微弱优势,将荡然无存。
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楚墨能想通,姜继仁自然也能想明白,忍不住冷笑道:
”这个上官无双,倒是果决干脆,不过,他一定会后悔的!“
要是之前,为了得到木灵源石,而去对付上官世家,他还有点于心不能。
现在的话,这点顾虑早已荡然无存。
不过对方在这个时候投靠冥神联盟,对于自己这边,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其他人的脸色,也开始变的凝重起来,姜继礼看了楚墨一眼,继续为他解释道:
“众所周知,上官世家内部的意见,向来不是太统一。”
“原本赢姓那一脉,一直就对上官无双很不满,认为他的行为,对赢家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赢姓一脉最有声望的赢无极,甚至主张上官一脉应恢复赢姓,不然就带着姓上官的人,离开赢家,出去单开一脉。“
”但上官无双,霸占着赢家的丰厚资源,自然不可能离去,双方矛盾由来已久。”
"因此,中州对于他们的称呼,也一向比较混乱,有叫上官世家的,也有叫赢家的。"
听到这,楚墨顿时若有所思,然后手敲着桌面,皱眉请教道:
“姜前辈,依您看,这个赢家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拉拢一下?“
“上官无双既然投靠了冥神联盟,那我们就让赢家之人,为我所用,帮我们调查木灵源石在不在上官无双手里。”
楚墨冷笑一声,继续道:
“作为交换,我们可以支持他们夺回家主之位,甚至帮他们杀掉上官无双!“
”而我们只要木灵源石。“
姜继礼不禁点头赞同道:
“我相信赢无极,会对这个合作感兴趣的,我和他还有几分交情,现在就去和他见一面。"
”好,那就麻烦姜老了。”楚墨客气拱手。
“应该的!”
姜继礼雷厉风行而去。
楚墨内心开始期待起来,他有预感,木灵源石很有可能,真在上官无双手中。
如果能跟赢姓一脉合作。
甚至有可能不用动手,就得到木灵源石,那当然最好。
再不济,也能拥有一个向上官世家动手的借口,毕竟斩神联盟不是真的强盗。
就算要抢人家的东西,也得师出有名吧?
否则引起昆仑界其它世家、宗门的反感,别说让人家加入,不到对面去都不错了。
姜继仁感慨摇头道:
”赢家好好的一个帝族,能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叹。”
”帝族?”
楚墨不禁微微疑惑。
见他不解,姜继仁又微笑着为他简单解释道:
”这都是很古老的事了,据说中州赢家一脉的始祖,乃是上古仙帝之一的白帝嫡系后裔。”
”白帝后裔?”
这下楚墨是真的傻眼了。
白帝的”太上问道经”,都还在他的手里呢。
当时对方就说过,他还有血脉在此界。
如果后人中有杰出者,就帮他照顾一二,并传承功法。
要是后人不成器,就另外找个合适的人,为他留下道统。
之前他实在太忙,这事都没有来得及去做。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和他的后人对上了?
呵呵,现在的赢家,可真是丢白帝的人啊!
他已经决定了,这功法还是另寻他人传授吧。
连祖宗之姓都快守不住的人,不配拥有此等功法!
他回过神来,正想开口时。
只见师父秦破天,却是神色古怪的匆匆走了进来。
身为楚墨的师父,身份尊崇,在场没人敢怠慢他,急忙恭敬出言招呼。
秦破天心不在焉的客气回礼后,这才冲着楚墨苦笑道:
“小墨,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
“公子,那我等先行告退!“
其他人急忙知趣离去,很快现场只剩下楚墨师徒俩。
“师父,怎么了?”楚墨眼神疑惑。
“昆仑界的玄天宗,并未灭绝,如今他们就在山脚下。“
秦破天眼神激动而复杂。
如果是在以前,那他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现在楚墨的身份非凡,他们在此时出现,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楚墨在身份上可是他们的后辈、是玄天宗弟子!
更何况,自己这些人,可是来自葬神渊!!
一个埋葬神器的地方!
楚墨顿时一愣。
这消息实在太突然,让他有点始料不及。
不过他也不愿去多想,急忙惊喜起身道:
“师父,那我陪您去迎接他们吧!”
玄天宗可是师父的根,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念想。
当初师父和师叔,还嘱咐他多方打听过的,可惜一直无果。
如今总算出现了,师父他们的心愿,也算少了一桩。
秦破天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一起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