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让我抱抱,我养你~”
最后几个字宛若剪断男人理智的刀子般,他攥紧了女孩的肩膀,半垂双目,双唇轻抿着,沙哑的嗓音吐露的单音节也变得有几分撩拨起来。
“好。 ”
“你身上好凉快,给我亲几口。”
说完女孩便勾着红唇蹭过他的下巴,抬着小脸往上追着他的薄唇而去,半耷拉的眸紧盯着他轻抿的双唇。
宋祁澈歪过脸躲过她的吻。
女孩却不依不饶地蹭着他的侧脸缠上来。
他再次扬起头,那灼热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烫得如同他胸膛间燃烧起的火苗。
原来在国外听到那三个字时升起的悸动荡然无存。
现在似乎才明白,她尚且能对着一个认不清楚的陌生人索求,谁都能让她轻而易举地说出‘我养你’三个字。
原是将他当做那酒吧里的鸭?
宋祁澈那勾起的笑意中似含着无尽的冷,凝成了冰霜的模样。
宋知栀几次都不得逞,软着身子从副驾驶上爬起来,难受得哼唧着,“给我亲亲,我想亲你~”
女孩追着往上,头顶立刻就要碰撞在车顶上。
宋祁澈伸出手按住了她乱动的脑袋,清沉的声音耐心诱哄。
“乖,听话,松开就给你亲。”
女孩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搂在男人脖颈间的手,委屈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唇畔上。
危险的距离拉开,暧昧的空气流转在两人之间。
拿不下喻年,拿下宋祁澈也行。
下一秒却没能等来那冰冰凉凉的吻。
“砰——”
车门被男人单手甩上的声响还回荡在耳畔。
【哈哈哈哈哈......】
脑海中的某系统君无情地嘲笑出声。
【没想到宿主大大也有魅力不够吸引人的时候哦~】
宋知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猛然关上的车门,甚至不顾她死活的大力,若是她继续纠缠,说不定就会打在她的脸上。
男人绕过车子回到驾驶位。
刚摸上方向盘,女孩便再次缠了上来,红唇微张着寻找他唇畔的位置,身上的大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脱去扔在了靠背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黑色吊带长裙,被她摩擦得有些皱巴。
宋祁澈低头便能望见她那胸前起伏的沟壑。
“坐好。”
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似沙砾摩擦过的冰块般,冷冰冰的拒绝却更是诱引着女孩靠近。
“呜呜......”
女孩瞬间起身,双手撑在他的座椅两旁,无所顾忌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迫不及待地贴紧了他的身躯,体内的燥热才缓和了些许。
还不够。
远远不够。
她缠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俯身而上朝他的唇畔吻去。
宋祁澈却像个入定的老僧般,侧过头任由那红唇落在他的脸颊。
“就这么难受吗?”
“嗯~难受,好热......”
“宋知栀,看清楚,我是谁?”
要是她知道如今自己坐在她的仇人身上,估计会悔恨死吧?
男人这才回过头正面迎上女孩努力睁开眼打量过来的目光,指尖悄无声息地扶住她的腰肢,另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女孩直视着自己。
“唔......你是,是,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好热啊,给我亲亲,我给你钱好不好?”
宋知栀再次凑上去,见男人还是躲避着她。
女孩眼角委屈的泪花闪烁着,似随时会潸然落下,急急地抱着他乖巧地趴在他怀中,柔软的嗓音愈发像猫儿嘤咛声般动听勾人。
“呜呜,喻年,你是喻年,喻年,呜呜呜......亲亲~”
撒娇的尾调轻颤着,乖巧抑制着欲念的女孩身子不受控制地胡乱颤抖着。
话音落下,宋祁澈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轻笑声。
在昏暗中仿佛蛰伏已久的危险即将破笼而出,阴影中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结了冰。
“知知别后悔。”
不多时,赧然的月色从云层后露出,透过街边树枝上碎叶间,洋洋洒洒地落在车窗上,恰好照亮了女孩娇柔的小脸,只将男人的神色隐匿在黑暗中。
“唔。”
冰凉的感觉席卷着她的脑海。
贪婪地追随。
热。
正在渐渐消散。
微微的刺痛,弥漫着,如夜色中笼罩的薄雾,覆没神经。
“呜呜呜......”
哭声夹杂着轻吟,轻轻掀起了昏暗角落里车子的沉静。
平静的湖面似投入一颗巨大的石子,激荡着四散的浪花。
柏油路上的轮胎挤压着又恢复原状,在月色中倾覆又崛起,似承载着无法承载的沉重欲念。
宋祁澈抬起指尖,一双乌黑鎏金的黑瞳被丝丝鲜红压下了那心中阴私的报复欲。
本想看看她清醒后绝望痛苦的神色,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恍惚间那种恶劣想法动摇了起来。
这抹鲜红刺眼得厉害,像把锋利的刀逼近着他的欲念,然后轻声嘲笑着自己,似在说,你看吧,你又猜错了。
天边的夜色时浅时深,就连那些零碎的星子都跟着淹没在即将天亮的昏暗天际线处。
宋知栀身上的药性已经消散,昏倒趴在他身上,疲惫地合上了双目,像个恬静乖巧的婴儿般毫无戒备地睡了去。
宋祁澈拿起一旁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就着这个姿势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一路沉默无言,某种罪恶的思绪滋生在寂静的凌晨夜色中。
翌日
宋知栀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睫羽轻颤了好几下才缓缓睁开了眸子,惺忪的睡眼逐渐清晰。
她顿时吓得缩了缩眸子,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所以她昨晚睡了宋祁澈?
昨晚一上车她的意识就完全被药性控制住了,反正他也是反派之一,便彻底没了戒心,陷入欲念的旋涡之中。
【宿主大大,统统已经给你调了监控捏,你可以先看看哦~】
脑海中出现昨晚的场景。
宋知栀蹙着眉头看完,嘴角抽了抽。
“这是在耍我玩吗?”
女孩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转过身准备悄无声息地远离这场预谋的‘碰瓷’。
谁知屁股还没离开柔软的大床,身后温凉的大手便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带着清晨沙哑的嗓音故作虚弱地咳了咳。
“知知,昨晚将我折腾成这副模样,打算扔下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