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的一定比我久,沈慕沉,我保证。”
听着女孩后半句笃定的话,不似安慰,更像是断言。
他正想开口问些什么。
女孩就喘着粗气吻住了他的喉结,声音闷闷的,模糊不清。
“时间不多了,所以得赶紧尽兴才行。”
月色皎洁,云层给无边的黑夜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已经泛上了湿红的水雾,欲色在辗转流淌,那句话就像打开了他的开关般。
把剩下所有的时间都交给她,是他唯一能做的。
沈慕沉那长满藤蔓的心房又再次被溢进来的光芒给驱散,他搂住了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任由她轻咬着他滚动的喉结。
细细密密的痒织成了名为欲的网。
吻。
吻得愈来愈深。
空气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仿佛要将两人之间的理智尽数燃烧殆尽,他紧紧拥着她的身子。
感受着那痒和麻仿佛热情的火蛇般席卷着肌肤。
湖绿色的瞳孔也被她眼中漫天的欲色传染。
共同沉沦在银白的月光中。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片刻便染上他的印记,深深浅浅的就像独属于他的烙印般,刻在她的肌肤上。
热。
越来越热。
额头的汗珠顺着碎发滴落在女孩如丝绸般的脊背上。
声声温柔的低音将女孩喉咙间的话语尽数融化成了绵密的娇音,每个短促又愉快的音节就像情药一样,引诱着他愈发放肆。
月光流淌在散落的衣衫上,每个凹凸的褶皱中都泛着银白。
“呜呜呜.......”
他亲自将那清甜魅惑的嗓音染上了沙哑的色彩,将那如同猫崽儿般的嘤咛啜泣当做了她的回应。
月色被朦胧的云层挡在身后。
静谧的深夜热情又漫长。
“该休息了,学长......哈啊......”
“知知,能不要和我这么生疏吗?”
沈慕沉微沉的嗓音依旧温润,断了几截,夹杂着粗重的呼吸。
宋知栀快要溺死了。
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怎么一边温柔委屈地控诉她,一边叫她合不拢脚腕的?
“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女孩眼角的泪水被他温凉的薄唇吻去,温柔地就像对待着珍贵的瓷器般,不过也只有那张嘴是温柔的。
“知知说的对,嗯,时间不多,得让你尽兴才行。”
旖旎暧昧的温度在两人之间相互传递着。
这夜的凉只有门外站了半夜的顾黎遮挡着,如锥刺骨般的冷和疼夹杂着门内两人的声音一同传入他的耳畔。
浅蓝色的眸从震惊到失望到难过到阴沉,也只有门口空荡荡的猫眼上能看得到。
这是惩罚吗?
惩罚他书中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可是宋知栀,你本来喜欢的就应该是我啊,而不是他。
顾黎垂下眼帘,耳畔回荡着女孩娇柔的哭喊声,男人的闷哼声,温柔的诱哄声,都仿佛一针一线织成了那阴霾的大衣,紧紧包裹在他的周围。
万籁俱寂,所有声音都归于平静。
只能听得到那金碧辉煌的走廊间,抑扬顿挫的脚步声。
回国后
宋知栀已经光明正大地牵起了沈慕沉的手。
出现在沈家时,沈妗那双眼睛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直到沈慕沉去切水果时,她才抽空和她说上话。
“宋知栀,你别以为我跟我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上次你中毒的事,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是啊。”
宋知栀陷进柔软的沙发上,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这让沈妗愣了几秒,轻抿着红唇,喉咙里仿佛卡着根刺,不上又不下,怎么都不舒服。
“你!”
“我怎么了?”
“宋知栀,我哥温柔善良,我警告你,你少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欺骗他,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宋知栀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朝她笑了笑。
“还得感谢你呢,沈妗,要不是你在学校和你那群小黄小绿和小蓝要霸凌,估计我和你哥也不能修成正果。”
死去的回忆突然袭击着她。
沈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在嘲讽我?”
“没有,我真心的,你信不信?”
“算了,我不跟你瞎掰扯,宋知栀,总之你要是敢伤害我哥,我跟你玩命。”
话音刚落,少年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聊聊学习成绩。”
宋知栀乖巧地朝男人笑了笑,后者则是咬紧了后槽牙。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妗瞪了她一眼。
“少爷,小姐,老夫人回来了。”
王叔刚把饭菜端上桌子,就接了个电话。
沈妗耷拉的脸色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挑衅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宋知栀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还有个烂赌的爹。
母亲是叱咤商场的女霸总,根本不可能看上她这个土包子的。叫她刚刚让自己在哥哥面前吃瘪。
这下母亲肯定会为难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提着限量版珍珠手包就冲了进来,雍容华贵的妆容显得和蔼又利落。
“儿子,儿媳妇呢,快给我看看!”
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和沈慕沉有几分相似。
中年女人激动地握住了男孩的手腕,琥珀绿的眸子似雷达般迅速看到了她的身影。
沈慕沉耳尖泛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旁的女孩,温柔的声线带着些许责备。
“妈,你别吓到知知了。”
看到自家儿子这样害羞的模样,她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抛开了他的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你叫知知是吧?”
“伯母好,我叫宋知栀。”
“好好好。”
一旁的沈妗看着突然热情高涨的母亲,目瞪口呆还未回过神来。
母亲不应该指着宋知栀的鼻子让她滚出沈家吗?
不应该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说‘你配不上我儿子,不要痴心妄想’的吗?
“妈,你是不是宋知栀的背景?她没权没势,是个平民。”
“沈妗,谁教你狗眼看人低的?你哥有钱,干嘛还找个有钱的,找来谈业务吗?”
“妈!她还有个烂赌的爸!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哥?”
中年女人脸上闪过一抹嫌弃。
“那你还有个出轨的爸,人家看得上你哥就不错了,轮得到你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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