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这会儿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晚上近九点的时间,林雪桥刚踏出门口,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绷了一下。
外面这天都已经黑了,怎么会到外面领红薯?
她来过广城,虽然广城的晚上还是挺热闹的,但也不会热闹得太晚,这个时间,除了夜宵摊,很多店铺都打烊了。
林雪桥又回了来,就算要找也是宾馆里找。
刚才那个服务员不知道,不代表其他服务员也不知道。
林雪桥去找了前台的服务员,前台的服务员说没有。
林雪桥就问她,“有没有一个穿蓝色上衣杏色裤子,头发系了个低马尾的,这么高的女同志出去?”
服务员道:“有,刚出去。”
林雪桥赶紧问:“她是跟谁出去的?是你们这儿的工作人员吗?”
服务员:“不是,和一个年轻女人出去的,不是我们宾馆的人。”
林雪桥又是问:“知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她有没有跟你说?客人这么晚出去,你有没有问一下她去哪里?”
服务员看她这个神色,脸上认真起来:“那个女人穿着件深色的衬衫,大概这么高,挺瘦的,下巴这里有颗痣,这人你认识吗?”
林雪桥:“不认识,你也知道我们是外地过来的,入住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哪里认识什么人,你们这儿不住宿也让人随便进来的吗?”
别说是宾馆了,就是招待所也不应该随便闲人进来吧?
所以她看向这服务员的时候脸上带上了质疑。
别的服务员还好,她这一个前台的服务员,随便让人进来,这责任就比较大了。
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人不找,就找余微呢?
这是专门针对她们的吗?
她们可是外地人,又是女性,要是有歹人想要下手的话,比如劫财,比如拐卖,找她们这些又是外地人又是女性的,就容易得手很多。
那么,那个带余微出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精准找到她们?
这么巧合,林雪桥不得不想到了今天和杨通的纠葛。
这么精准就找到她们的房间号,并把人带出去,这肯定得宾馆的工作人员配合。
服务员脸色有些不自在,她道:“她说进来找人的,我还以为你们认识的。”
林雪桥脸色变了变,“你告诉她的?”
服务员脸上讪讪:“她说过来找林雪桥……”
林雪桥声音冷了下来,“那你就跟她说我住在哪个房间了?”
服务员嘀咕道:“她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怎么还说不认识?”
林雪桥直接就道:“那你怎么不是专门拐卖妇女的团伙,在外面无意中听到了我们的名字,跟到了宾馆来,然后在你这儿打听到房号,再把人哄出去下手。”
服务员的脸色白了白,“应、应该不会吧。”
这服务员看着三十岁左右,年龄也不算小了,但是处事方式真的一点也不成熟。
林雪桥:“现在我姐妹在你们这儿失踪了,你们也得负一部分责任,得帮我找人,要不然我就说你们宾馆和人贩子合作拐卖妇女。”
服务员这会儿也是着急起来,“我和主任说一下,找几个人出去找找。”
林雪桥:“你先让主任派人去公安局报案。”
这家宾馆是她上次和连北后面住的那一家,附近的路况,她只知道个大概,详细的是不知道的。
而且她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危险,说不定,背后的人就想她单独一人出去,好把她掳走,如果背后的人是杨通的话,那么,她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所以,她得找帮手。
服务员找了主任,也不知道她怎么跟主任说的,主任很重视,赶紧带了三个人过来,这三个都是男同志,有两个是在厨房出来的工作人员,有一个是门卫。
林雪桥打算和他们一块出去,毕竟,他们不认识余微,对余微没有印象,看到人也认不出来。
刚准备出门,就看到钟强急匆匆回来,看到林雪桥要出门,就赶紧问:“嫂子怎么了?”
林雪桥忙跟他说余微不见了。
钟强脸色就是一变,骂了一声,“王八蛋杨通,还真过来掳人了。”
林雪桥听他这样说,就赶紧问道:“怎么了?你和莫大哥听到杨通要掳人?那莫大哥现在在哪里?”
钟强道:“他现在和杨通在一起,他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是不是真被他的人掳了,要是真有,他就逮杨通去公安局。”
林雪桥:“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去公安局报案?”
钟强点头,“我去就行,嫂子你留在这儿。”
林雪桥喊住钟强,她和宾馆的工作人员一起过去报案,而钟强就去找老莫,省得他跑两趟。
她这里呢,她能和公安同志说得清楚一点,毕竟是第一证人。
宾馆的前台还有门卫和林雪桥一起去了公安局,钟强就去找老莫。
在公安局看到了还没下班的刘成,就是今天和他们处理铺子纠纷的公安。
看到他们过来,他就站了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眉头皱了下,才说明天处理,一晚就等不及了?
林雪桥比他还要脸色不好,他道:“我同行朋友被人掳走了,麻烦同志马上出警。”
刘成脸色变了下,“怎么回事?”
林雪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宾馆工作人员也过来补充。
刘成问:“不是说认识的人喊出去吗?你们有没有出去找过?成年人才失踪几个小时,不要浪费警力。”
林雪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急声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刘警官很清楚,我们今天和杨通李新娣结下了梁子,不排除他们动的手。”
刘成严肃着脸,“你有没有证据?”
林雪桥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几人转过头,看到老莫和钟强押着杨通进来,老莫说道:“同志,我抓到了个劫匪,他出谋掳人,把人非法囚禁。”
杨通头上额头上都是汗,脸色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疼的,但没从他身上看到伤。
“我是冤枉的。”杨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