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空间站,奇物收藏室。
自昏迷中苏醒的灰发少女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你没事吧,听得清我说话吗?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有些冒失的粉毛率先发话,看似乎有些担心。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可麻烦了,能努力回忆一下吗?你的名字是……”
三月七的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捡到失忆之人的体质。
当初苏羽被冰在冰块里,撞上星穹列车时,就是她先发现的。
白粉毛、长得漂亮、困在冰里、还失去了记忆……
怎么想也是她三月七的亲戚吧?!
她都准备叫他七月三了……
谁知道,人家只是被冰的太久了,还在适应身体罢了。
记忆也恢复了,还和杨叔和姬子处于认识和不认识的奇妙状态……真是羡慕啊!
不过,至少三月七和苏羽都喜欢拍照不是……
有些迷糊的星并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位粉发少女的胡思乱想,不知为何,一股奇妙的感觉推动着,让她不自觉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韦一敏。”
说完还理直气壮地叉着腰,可惜,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股底气来自何处。
“额……韦一敏,听起来应该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吧?不过我没有说这个名字不好的意思啊!”
注意到丹恒无奈的眼神,三月七连忙改口说道。
“我叫星,韦一敏不是我的名字。”
星淡淡地说道,眼神带着七分薄凉和三分的漫不经心。
三月七看了看丹恒,可丹恒直接闭上了眼,示意她自己解决。
“你好,星。
我是三月七,这位是丹恒老师。
空间站遭到了反物质军团的袭击,站长艾丝妲拜托我们进行援助。
那个,你提到的韦一敏是你的朋友吗?需要我们一起去找他吗?”
面对三月七的询问,星面无表情的捂住了额头,似乎是在缓解方才昏迷造成的疼痛。
不过在三月七看来,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那个,星……你别难过,对不起啊!
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的……”
“不。”
星伸出了一只手,仿佛在打坤拳一般(划去)。
“我不知道。”
“诶?”
“……”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就连万能的丹恒老师也陷入了思考。
星以为两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于是详细解释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认识韦一敏。”
星闭上眼睛,略微低下了头,叉着腰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帅气。
“果然,丹恒我们该等苏羽来进行治疗的。”
“嗯,是我考虑欠缺了。”
…………
“啊秋、啊秋!”
另一边,提着神陨剑从空间站这一头,砍到另一头的苏羽一连打了几次喷嚏。
“啧,这又是谁在念叨我啊?不会是银狼吧?不就是借她的名头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亏我给她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苏羽有些愤愤不平,手中的利刃却没有丝毫阻碍地切断了虚卒的身躯。
苏羽在银狼身上留下了一点小东西,打算给她一点崩坏震撼。
她不是喜欢打游戏吗?想来对挑战贝纳勒斯、迦楼罗、迦尼萨、帕凡提、舍沙……会很感兴趣。
当然,不打游戏也没事,黑塔空间站那么大一个模拟宇宙,苏羽自己都想去测一下,他不信银狼这个宇宙骇客不感兴趣。
关底bo就让业魔凯文来吧!
这可是他对银狼这个知名骇客的尊重,而且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他还是给银狼留了武器的。
水域王者、一条咸鱼、衔珠海皇……
把这些给苏羽,都可以单杀凯文好几次了,他相信银狼也可以做到的。
想到此处,苏羽的嘴角不免勾起,可这不笑不要紧,一笑起来,先前喝的咖啡糊糊的味道又涌了上来。
为了不让姬子伤心,他可是把自己那份咖啡全部喝完了。
可苏羽遭受了四重背叛。
其一为瓦尔特,他对姬子表示了婉拒,并向她推荐了苏羽。
咖啡加一
其二为丹恒,他以去智库查询资料为由,将咖啡遗留。
咖啡加一
其三为三月七,她用苏羽无法拒绝的委屈表情,递给了苏羽咖啡。
咖啡加一
其四为列车长帕姆……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帕姆,毕竟谁会让这么可爱的列车长受苦呢?
嗯,物理意义上的。
咖啡加一
原本苏羽觉得,自己在梅比乌斯的实验室里已经吃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可第一次尝试姬子咖啡时,他还是感受到了灵魂上的震撼。
虽然奇特,但还是可以忍受。
可五杯咖啡的混合轰炸让苏羽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了天堂。
天堂之上,金色的光芒撒在他的身上,远处,天使们沐浴着圣光,前来接引苏羽。
苏羽发誓,如果天使们脸上没有戴着阿哈同款面具的话,他一定会前往那个神秘的地方。
如今咖啡的味道再次在苏羽的嘴里翻涌,他却陷入了困境。
之前采购的糖和能扫荡的糖全没了,虚卒被他烧成灰灰了,给列车成员制作甜点的原料也被他全吃完了。
“口瓜!前途一片黑暗口牙!”
苏羽痛苦地捂着额头,目光瞥向了一旁的盆栽。
听帕姆说,列车上的那棵盆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这空间站的盆栽应该没有自己的思想吧?
苏羽已经凑近了盆栽,影子逐渐蔓延,遮挡了整个盆栽。
不知道是不是苏羽的错觉,在他接近的时候,这棵盆栽似乎颤动了那么一下。
“空间站这么发达,吹个风是很合理的事情。”
苏羽看着盆栽,十分肯定的说着。
可他居然再次出现了幻觉,眼前的盆栽居然又颤动了一下,而且是那种肉眼可见的颤抖。
苏羽的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
“看来反物质军团的袭击让空间站都变得不稳定了。”
话刚一说完,盆栽又开始颤动起来。
这一次,它不断地抖动枝丫,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挪动枝丫一下,整个盆栽被禁锢到了原地。
如果这棵盆栽会说话的话,一定会诚挚地祝福苏羽。
盆栽没有自己的思想()
苏羽觉得盆栽没有自己的思想(?)
……
当奇妙的味道散去,当苏羽的身影消失,唯有低垂着光秃秃枝丫的盆栽默默控诉着一切。
绿色的汁水自它的枝丫分泌,那是它的泪水,它已经回不去了。
赞美盆栽,赞美阿哈。
苏羽已经找到了解决姬子咖啡的办法,唯一的缺点或许是列车上的盆栽数量不多,而且那是列车长最宝贵的盆栽。
你问苏羽为什么赞美阿哈?
阿哈救了他,他就信仰阿哈。
这个道理就像某个教派的信徒数量,是由教会所派发的,面粉和鸡蛋的数量决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