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打得爽吗?”沈源捏着断臂,走出烟云,此刻的他凄惨无比,浑身被烈火烧焦,右手近乎折断,白骨刺破皮肉。
【力量】;4.6
【体质】;4.7
【敏捷】;4.5
【精神】;4.3
混乱之源;2030%
要不是在关键时刻提升自己,他就不只受这点伤了,一掌拍死或许不至于,但绝对会失去战斗力。
虽然力量和敏捷只提升0.2,但整体实力最少提升了三成。
不过他并未跟老者纠缠,正如安红缇所说,对方只是鬼奴,即便死去,在异鬼的力量下,也能再次复生。
将安红缇提起,继续杀人。
老者两条手臂都断掉,这对他的速度,有不小的影响,这让沈源,有了不少反应的时间。
半炷香后。
“终于找到了。”沈源眼中一喜,直接一掌拍碎安红缇她娘的头颅。
安红缇愣愣的看着倒地的尸体,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抹殷红的眼泪,即便这是异鬼创造出来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触景生情。
“还有最后两步。”沈源一把扼住安红缇的脖颈,火毒渗透皮肤。
呼!
破风声袭来,沈源将安红缇扔在一边,暴退而出,再次施展烈阳罩,将自己隐藏起来。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火毒将她的嗓子毒哑,在提灯祈愿,便能完成任务。
老者失去沈源的踪迹,无能狂怒,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周围的建筑纷纷损毁。
“呃呃.....”安红缇的嗓子被毒哑,无法再说话。
沈源撤掉烈阳罩,眼前的安红缇瞬间变了一个样,眼中是洗刷不尽的怨恨,咒骂着沈源,但她的嗓子已经被毒哑,无法发声。
“求提灯仙女,帮我找到【六炽极阳功】。”沈源迅速祈愿。
老者注意到沈源,怒吼道;“死!”
沈源说完后,迅速后撤,再次展开烈阳罩。
“师弟,【六炽极阳功】,在大玄州,黎...山...城。”
脑海中,回荡安红缇的声音。
十字架的两个红灯笼,爆发出刺目、猩红的火光,明亮的天空犹如破碎的镜子,一半陷入了黑暗。
沈源眼前一黑,重新回到了祠堂内。
祠堂内漆黑如墨,破败不堪。
祠堂的天井下,正站着两道黑影,一人红裙飞舞,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
影子赫然正是黑水镇的忆鬼。
要不是两个灯笼散发火光,沈源都不一定能看见这只异鬼。
一人一鬼各拿着一盏灯笼,似乎在进行无形的对抗,两个灯笼一半为黑,一半为红,不过红色基本蔓延了灯笼的三分之二,显然是安红缇占据了上风。
她转过头,冰冷的道;“师弟,你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源眼睛一眯,疑惑的问道。
“你被忆鬼拉入了当初的记忆中。”
“你说,那是一段记忆?”
“是,那比鬼域还要恐怖,因为鬼域还能想办法破开,但进入那段记忆当中,就只能走完那段记忆。”安红缇解释道。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沈源脸色陡然一冷,眼中充斥着浓郁的杀意,问道。
“不是我之前不说。”安红缇幽幽一叹,知道自己的隐瞒,引起沈源的极大不满;
“一旦对忆鬼有了清晰的认知,那段记忆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所以进入那段记忆中的人,只能对忆鬼有片面的认知。”
“而且一旦师弟你真的受到致命危机,我会使用师傅交给我的保命物,将这忆鬼暂时镇压住。”
“是吗?”沈源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未有丝毫的变化,心中对安红缇的话更是嗤之以鼻,隐瞒这种关键情报,本身就是一种错!
将自己的生命交在别人的手中,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万一对方起了生命歹念,那真是后悔莫及。
即便安红缇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万一她被异鬼影响,晚出手一步,自己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终究是自己的贪婪,才造成这种令自己陷入危机的情况中。
“唉。”安红缇一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晚了,沈源的情况,她也暗中调查过。
表面上彬彬有礼,客气、谦虚,但实则极端、自私自利、隐忍、心狠手辣,为了达成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不过这种性格才是巨鲸帮的常态,挑选武者,只看实力天赋,对性情要求很宽松,特别是沈源这种刚入门没多久,对帮派更是毫无忠心可言。
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会感到不适,更遑论沈源。
“师弟,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你先休息吧。”她沉声道。
沈源来到角落,地上躺着两人,正是与他一同进入记忆的唐秋和王三。
两人瞳孔死死瞪大,但呼吸却极其平稳,如果忽视那双布满惊恐的眼睛,跟熟睡之人别无二致。
将两人检查一遍后,他眼中的寒意越发深沉,两人的身体虽然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但脑子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副空壳。
如果自己也在那段记忆中死去,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也这样?
沈源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幽沉的看着安红缇,不过当他转移视线,看向异鬼时,念头突然一转。
“这只异鬼,能触摸到吗?”
安红缇疑惑的看向他,不知沈源打的什么算盘,点头说道;“可以。”
沈源站起身,走到异鬼面前。
“你要干什么?”安红缇眉头一皱,问道。
“我想摸摸看。”沈源眼中放光,平静的道。
“???”
安红缇神情一滞,颤声道;“沈源,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沈源淡淡的道,拿出封尸袋套在手上,随即一把抓住异鬼,虽然这样吸收的速度慢了点,但胜在安全。
【混乱之源吸收中.....】
速度不快,但胜在平稳,宛若缓缓流淌的溪流,不断进入他的体内。
“这两个灯笼,应该也算吧。”他又将目光看向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