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我。”
舒秋感觉自已头皮发麻,不知是害怕还是欢愉的泪水含在眸中欲掉不掉。
她真的受不了情丝和轻吻一同的逗弄,红着眼睛去拽越发不老实的情丝。
可她忘了,情丝只能看见,自已却触碰不到,自然也不可能抓着丢掉。
每次都捉空,情丝触碰时难受又愉悦的感觉停留在身上久久不散,舒秋忍不住委屈地呜咽。
实在是太委屈了,舒秋觉得她和竺启的位置被完全颠倒。
她和竺启成婚时,春宫图和不少技巧画册都是舒秋学着教竺启的。
那时竺启多青涩啊,动不动就红脸,怎么现在就反客为主了呢。
还有,竺启“病逝”后,她忙着生意缓解焦虑疲乏时,也会去看些话本子,其中香艳的情节数不胜数。
舒秋觉得自已也算见多识广,但也实在没想到竺启成了神仙之后,还能将情丝用在在房事上,这花样实在令人瞠目咋舌。
她哪见过这样有“生命”的物品。
情丝完全听从它主人的心愿,肆意挑拨着着自已每一寸肌肤,印上红痕。
再被竺启温柔的轻吻盖在上面,一时凶狠,一时温柔,舒秋实在很难接受。
“好了,我不弄了。”
竺启很“听话”,收回了还留恋在柔软处的情丝。
折磨消退,舒秋感觉自已放松了许多。
此时,她竟然觉得竺启的声音很温柔,主动接受了竺启俯身的索吻。
双唇相触,竺启动作温柔,仿佛还是两人新婚甜蜜的时候,轻轻地含着唇瓣吮吸轻咬。
等唇瓣全部被含吮地泛着鲜艳芍药般的艳丽光泽之后,一抹红光划过竺启的眸底。
“疼~”
用力的啃噬,逼得舒秋都不由得张嘴痛呼。
竺启达到自已的目的,肆无忌惮地将她的一切慢慢侵占。
如雨点般的啄吻顺着下颚,游走在耳后和脖颈处,鼻尖喷洒而出的热气也让周围一切变得灼热,热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陷在这折磨又舒服的幻梦中。
舒秋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双眼迷蒙地半睁,直到感受到身体的异样,理智陡然回笼。
‘先前情丝的捣乱本就是竺启搞的鬼,现在亲吻也是为了他的**,自已竟然还觉得他温柔。’
舒秋眼睛完全睁开,不动声色地看着竺启情迷,眼睛都全部闭上时,嘴悄然睁开,狠狠地咬上竺启的唇肉。
“唔……”
竺启单手侧撑着起身,另一只手摸着隐隐作疼的唇,明显有些惊讶。
他活到现在,从没有人能给他造成过什么伤害。
即使此时嘴唇上的伤并不严重,其中的意义也非同寻常。
他有些发愣。
凡间的记忆和上神的身份还没完全融合,竺启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已到底是清心寡欲了千年万年的上神,还是凡间那个总爱缠着舒秋的小夫君。
舒秋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趁人在发呆,伸手捞起床边的衣裳遮在胸前,动作小心偷溜下床。
“秋——秋——”
轻缓的声音如同无常索命般可怕,舒秋只感觉脚踝处突然多出熟悉的触感。
紧接着,衣裳掉落,缠绕着的情丝用力,舒秋便往里翻滚了好几圈。
这张床很大,往里滚了好几圈后,离床边便隔了将近能塞下十个人的空隙。
这下,再想下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也知道,就着最后面朝下的姿势不肯抬头。
“秋秋,你是…想这样?唔,也不是不行。”
竺启轻笑两声,覆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贴的滋味很奇怪,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在心上扫来扫去,带来难以抵抗的酥痒。
“你走开,走开。我说了我丧夫,是寡妇,人死不能复生,别以为你顶着一张和亡夫一样的脸就能做这样的事情。”
反正都闹掰了,舒秋也不讲究些什么,推翻自已之前的话。
她要将竺启人间身份死亡这件事钉死,从此,这个人就是不在了,竺启就不能借这个身份延续夫妻关系。
两人再无瓜葛。
她的眼睛澄澈坚定,所以里面写的不想和他有关系的决然意思竺启看得明明白白。
竺启笑着,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手也不留情,将舒秋埋在被子中的脸掰了出来。
他的手轻轻触碰着刚刚给自已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眼神一厉,重重地咬了下去。
他这次真的没有留半分情面,舒秋都感觉到湿湿黏黏的血珠停在了唇上。
咬破了她的唇后,竺启继续咬破了自已的唇,两人的鲜血相融在了一起。
浓浓的血腥味停留在鼻尖,舒秋不是很习惯,想要将相融的血用舌尖推开。
谁料,竺启压着她,将那颗血珠硬生生抵入了她的喉间。
舒秋皱眉,她没尝出难吃的血腥味,可也没有吞血的嗜好。
她看着竺启,心里极不痛快,双手并用,推搡着人离开。
她没看见的地方,被吞入喉间的两人的混合血液泛出一道金光,幻化成一个奇妙的符字,消失于体内。
竺启眉眼舒展开来。
如此,她再不能说两人没关系了。
他低头,看着舒秋眉间的厌烦之感,心念一动,情丝再次出现,绑住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而竺启,则左手捧住舒秋的头往上仰,亲吻,触摸,以及,更加深入的索取。
沉重的呼吸声与低低的女声缠在一起,给这个常年无声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热闹,以及令人耳红心动的暧昧气息。
“夫人,记得之前你教过我的吗,是这里,对不对?”
“……”
舒秋全身上下都被男人宽厚的身躯罩住,只能看见一双细嫩的足。
圆润粉白的脚趾蜷缩起来,像是拼命想躲回巢穴的小兔子。
‘天界是没有日夜之分的么?’舒秋看着外面依旧光亮的天空,心里纳闷。
时间流逝怎么会变得如此缓慢。
好不容易结束,舒秋疲乏的眼睛都睁不开,眼尾因承受不住过度的欢愉而染上一抹绯红。
她想闭眼睡去,又感觉自已被抱起,一步一步走进冒着白色雾气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