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快半个月雨的天在今天放晴,谁都有一个好心情。
更不用提完成自已心愿的谢辞。
接到陆元帅的消息,谢辞没有犹豫就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下了楼。
方助理来找谢辞汇报一些信息,还没走到门口就见教授离开,连忙开口问道:
“教授,这些资料……”
“这些东西不着急,你放我的办公桌上,等我回去再来看。”
谢辞接过资料看了看,又把资料递回去,朝他示意。
“好嘞。”方助理立刻点头,见教授急匆匆地往外走,自已嘀咕了一句。
‘教授好像是笑着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他疑惑的功夫,谢辞已经到了楼下去迎接这一件好事。
研究所外停着一辆迷彩绿颜色的大车,车门开着,外面站了一个面容严肃、气势很足的军装男人。
见到谢辞朝他这边走过来,军装男人朝他敬了个礼,声音浑厚洪亮:
“谢教授,这是元帅让我们送过来的,请检阅。”
军装男人一挥手,车里出现另外三个军装男人,应该是他的下属。
三人抬出来一个长长的玻璃长盒子,放在地上。
谢辞隔着玻璃往内看,里面是被送过来的谢漪。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似乎睡得很香,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谢辞手微微动了动,转过身,对军装男人道:
“没有问题。你们把她搬到我的研究室吧。”
“是。”
他们都是听从了元帅命令的,现在动作沉稳,四人抬着将谢漪放在了一张平铺的台子上。
“东西送到,我们就先离开了。”
把谢漪放好,军装男人带着几个下属给谢辞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原本做这件事是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但谢辞不想要什么时候陆卓星回来了,还能以主人的身份带走谢漪。
他希望谢漪光明正大地留在自已身边,而不是自已像个小偷一样见她一面还得偷偷的。
现在,终于如愿。
装着谢漪的玻璃长盒子材质其实并不是玻璃,而是一种透明的类似玻璃的高科技材料。
它能够很好地保护里面的人或者物不受到伤害。
谢辞摸索着在长盒子内侧划动几次,很快,外面的玻璃盒子就缓慢分开,缩小,变成小小的一片。
谢漪也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明才几天没见,谢辞却感觉心中的思念如汹涌的浪潮,催促着自已不断靠近。
他弯腰,指尖温柔点在她的眉头,眼睛,鼻梁,嘴唇,一点点滑下来,眼神眷念,低声道:
“漪漪,你回来了。”
“这次,我不会让你再和别人离开了。”
谢辞站起身,在靠近房门的位置按下一个按钮。
地板开始微微晃动,很快,整个地面开始下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落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专属于谢辞的秘密实验室,里面的防护措施都是他一手准备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够进来。
相应的,其他人也无法出去。
当这个研究室开启的时候,研究所的人会收到消息,认为教授在进行非常重要的秘密研究,不会去打扰他。
某种意义上,它真的是专属于他和谢漪两个人的独处空间。
——
回到房间中间,谢漪还是闭着眼睛,不受外界半点干扰。
谢辞坐上谢漪躺着的高台,俯身吻上她的唇。
休眠的机器人身上是凉的,唇也是冰冰凉凉的,像是一块冰块。
谢辞却不受影响,用温热的唇含住谢漪的唇,左手摸索着按上她的后脖颈,碰到一处不同的地方,他闭着眼,按了下去。
很快,唇边的温度渐渐升了上来。
像是从冬日回到了暖春,也像是他将自已的温度传给了谢漪。
谢辞喜欢这种感觉,坐直身体,等待她的苏醒。
几秒后,沉睡的谢漪睁开了眼睛。
她才清醒,目光有些茫然,看见谢辞,后颈处的伤口似乎又有了痛感。
这深刻的隐藏在芯片中的疼痛,刺激得谢漪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整个人也骤然清醒。
“教授,您怎么在这?”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环境非常陌生,不是自已失去意识前在的地方,又换了一个问法。
“我怎么会在这?”
谢辞不紧不慢地在手腕上智能管家上点了几下,然后将这个小屏放大在谢漪的眼前。
蓝色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依次播放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谢漪一点点看完,知道了自已现在的处境。
“我被回收了?”
对于机器人而言,回收代表着什么,没有谁不知道。
连陆卓星一个从前不喜欢机器人的门外人都有所了解,更不用说属于其类的人。
谢漪只觉身上生出淡淡寒意。
“不,你不是被回收了。”
谢辞摇摇头,否认她的说法。
“你是回家了,回到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不是自已想象的那样?
谢漪眸光闪烁不定,她坐起来,推开身旁的谢辞,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教授,我的家不在这里。”
“卓星在哪里,我的家才在哪里。”
这话谢漪曾经对谢辞也说过,仅仅因为现下的最高权限不在他这里,从前属于他的话也能转移给别人吗?
谢辞不甘地抓住谢漪的手,问道:
“漪漪,如果你不去管被拥有者的权限,你会更愿意留在我这里还是陆卓星那里?”
“可是,我有主人,我的主人是陆卓星啊。”
谢漪用空着的手使劲推谢辞的双手,嘴里吐出的话依旧平平淡淡,并不念及之前的情谊。
谢辞恨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却总能够激起自已的情绪。
他不想再听谢漪说什么关于陆卓星的话,干脆用行动来制止她。
谢辞一手抱住谢漪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就着坐着的姿势往下压,直至碰到硬台子,才结结实实地吻下去。
他原本是带了些泄愤的情绪在的,但当触碰到谢漪时,动作就轻缓了许多。
“疼吗?”
谢辞摩挲了下被自已前几日咬过的地方,有些满足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