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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爱面子暴力猫族小萝莉vs萌控嘴硬狼族校霸(25)
    秦和看着谢修愠那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笑意,眼中燃起愤怒的火光。

    他双手放在身侧,攥成结实的拳头,想要让他对那笑意做个“合理的解释”。

    谢修愠根本不搭理他,他将提着的行李箱往秦和的方向一扔。

    力度不轻不重,恰好落到他的面前,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能够提醒秦和东西的存在,又不至于将它砸坏。

    秦和被行李箱阻隔了下前进的动作,要说的话临时中断。

    谢修愠也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眸子低垂,瞥向地上摆放的行李箱,和(核)善劝道:

    “以后,可别忘了不该忘的东西。”

    还有一句,被藏在了低低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带着浓浓占有欲的警告中。

    “还有,别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谢修愠彻底想清楚了。

    喜欢,是隐藏不住脱离不开的。

    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已对许乐然的感情,坚定,永恒,不会改变。

    既然舍不得,干嘛要放手呢。

    只是,那些自已担忧的事情,还需要自已好好考虑一下。

    还好,他还有时间。

    “谢修愠,你在干嘛,还不快一点。我刚刚和爸爸发了消息,他说做好了午饭,就等我们了。”

    他沉默思考的时候,已经走在前面将她甩出好一段距离的许乐然回头。

    看了他好几眼后,终于忍不住双手做成个喇叭的形状,朝着他的方向高声喊道。

    谢修愠立刻回神,脚步变大变快,声音变得明朗了不少。

    “来了。”

    ——

    许家。

    谢修愠坐在许乐然的身旁,对面,是一对笑意吟吟的夫妻。

    他们是笑着的,谢修愠却好像看到了隐藏在笑意之下的刀锋与利剑。

    那对夫妻感知很灵敏,察觉到谢修愠投来的目光,立刻看过来,笑着问道:

    “怎么了,小谢,是菜不合口味吗?”

    谢修愠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

    红烧鲤鱼,干煸小鱼干,玉米虾仁……这些都是靠近许乐然那边的菜。

    偏于中间以及另一边的,则是几大块五分熟的超大牛排。

    那牛排一块有成年人脑袋那样大,上面还有血丝,咬开其中一块,还能看到其中牛肉的粉红色泽。

    虽说猫是荤素都吃的动物,可一般,也没有抱着牛啃的吧。

    谢修愠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稍微感受了下。

    短暂的几秒钟后,他的眼睛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乐然的父母竟然真的是一对老虎。

    老虎与猫?

    父母与孩子?

    谢修愠脑子宕机了片刻。

    难道许乐然真的是一只老虎,不过是未到成年期,才如一只小猫一样?

    他都要怀疑自已这么多年的生活常识是不是学错了。

    谢修愠又打量了对面两虎许久,再回头看向啃大虾啃的不亦乐乎的许乐然,对于桌上差异甚大的餐食有了想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小猫会和两只老虎变成父母与孩子的关系,许乐然是猫族这件事是没有异议的。

    许乐然的种族并不会影响谢修愠对她的感情。

    只是,他从她的生活环境,更了解了她一些。

    也猜测到许乐然一直想要占地为王的远大理想从何而来。

    谢修愠想起受到老虎父母影响的许乐然,迈着小猫短腿,骄傲地指着一块地盘对父母宣布自已要占领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露出些笑意。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对面身材威猛、长相威严的男人看了眼盯着自家女儿笑的臭小子。

    尖利的牙齿从牛排上撕扯出上面大半的肉块,凶残地几下咽入腹中,然后冲着他露出一个血腥的笑。

    “小谢,吃呀。在这里不用客气,随便吃。”

    “哎呀,你温柔点,别吓着孩子。”

    谢修愠虽然没有被吓到,也还是朝着轻嗔训斥丈夫的许母露出一个纯善的笑意。

    许母看过去,唇边的弧度动都没动,继续用那副温和的表情,叉子叉出一块带着血丝的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然后用手边的丝帕擦了擦唇边沾着的血迹,看向谢修愠,感激道:

    “小谢呀,听说那几个月乖乖都是住在你那里,可真是麻烦你了。”

    她动作是优雅的,却也遮不住老虎的凶残本性。

    挺好,老虎果然没有一个好惹的。

    谢修愠唇角扯出一片无奈的角度。

    他跟着许乐然来到许家时,第一时间就送上了礼物,也将许乐然这几个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们听。

    原本,他想,尽管后面是自已在照顾许乐然,毕竟麻烦有自已一部分原因。

    护崽的家长,怎么可能不对他产生些怨念。

    但许乐然的父母却不是如此,他们热情地将谢修愠迎到屋里,又招待着他一起来吃午饭。

    谢修愠开始还有些困惑,现在倒是明白了。

    原来,这场热情招待的午餐,是一场鸿门宴啊。

    乐然的父母,一个凶在表面,气势表现在脸上。

    另一个则是表面温和,内里藏刀。

    句句都在给他设陷阱,一下不注意,就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谢修愠脑海中斟酌了许久的说辞,才将解释与道歉的话说出来。

    “没有没有,乐然没有麻烦我。本来那就是有我的原因,照顾的事都是应该的,反而是我要向乐然说一声对不起。”

    他的态度诚恳,没有半点被暗地里恐吓的不满之感。

    许母头几不可查地往下点了点,带了几分满意的意思。

    “哪有,然然那性子我们也知道。闹闹腾腾的,最喜欢招惹麻烦了。就算没有你跟那个豹子的前因,她也肯定会招惹过去的。”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

    自家孩子什么样,许母能不知道吗。

    从小就跟在她和老许屁股后头,学着他们的动作神态,在小妖怪的群体里称王称霸。

    只要不随便欺负人,他们也不会去打扰孩子的爱好。

    但就是这么一放任,就养出了许乐然这么个皮实孩子。

    谢修愠说的那豹子那么个作威作福的德行,自家女儿要是见到了,肯定与他性子不和,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

    不过,她能说自家孩子调皮闹事,要是别人附和,她可就要当场拉下脸子了。

    这就是许母又一次给谢修愠埋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