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这是我爸袁归农,这是我大姑袁晶。我妈马娴,就是房间那个妇女。”
袁可儿介绍说。
萧奕没理袁晶的话,他看向了袁归农,淡淡的说,“白小姐让我来为袁夫人治病。”
他看出来了,袁可儿被大姑压制,而且其父也没站在她这边。
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家庭复杂。
“白小姐真会敷衍了事啊,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过来。”
袁晶嗤笑说,“我大嫂这病,不是一般医生能治的。”
“袁先生怎么说?是否要我为袁夫人诊治?”
萧奕看着袁归农,他承白冬灵的情这才上门为人治病,不过,如果袁归农说不用了,那他转身就走。
袁归农心中一凛,虽然这小子很年轻,但他竟然有一种被巨兽盯上的感觉。
“过门都是客,这位先生,不妨等会就帮我老婆看看病。”
袁归农说。
“大哥,刚才齐大师说过,嫂子这是中邪了,一般医生是看不好的……”
“而且这小子这么年轻,毛都不知道长齐了没有,我看……”
袁归农打断了袁晶,淡淡的说,“无妨,让萧先生看一看病便是。”
他可是迫不得已花了自已那个人情,这才能请动白冬灵出手。
白冬灵,背景很神秘,但是能调动全国资源!
她看上的人,多少也有一些本事。
“我佛慈悲,袁夫人刚才被我贴上了符箓,又吃了我的符水,变得安静,大家都去休息即可。”
这时,大厅走进来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
此人四十多岁,头上光溜溜的,左手拿着一个铃铛,右手握着一把金钱剑,一副高人模样。
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
比起萧奕,这位齐大师是他们从白马寺请来的得道高僧,令人放心。
看到房中那妇女马娴变得安静,袁归农等人轻轻的走进房间。
萧奕也走前几步,观察着这妇女的情况。
马娴的头上,笼罩着一股黑气。
“齐大师,多谢你治好了我大嫂。”
袁晶向那和尚道谢。
然后得意的说,“大哥,这是我从白马寺请来的高僧,就是不同凡响。”
“齐大师肯定能治好大嫂的中邪之症。”
有好几个女人看着齐大师,眼中现出了火热的神色。
有一个女人羞答答的问,“齐大师法力无边,不知道能否帮人求子呢?”
这女人三十好几了,皮肤雪白,梳着蘑菇头,浑身珠光宝气,就是胸脯不够大,齐大师合手合十,“阿弥陀佛,这这可以的,要开光……就是有点消耗老衲的法力……”
女人说,“啊,这就点不好了。”
“没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放心,我定能助你求子。”
齐大师慈眉善目说。
这时,袁归农说,“还是齐大师法力高深啊,控制了我爱人的病。”
齐大师一笑,“齐先生客气了。”
“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学习除妖、堪舆之术,师傅坐化之后,将衣钵传给我,放眼整个东溪,治中邪这事,没人能及得上我。”
“夫人这邪症,及是邪怨入体,只要再服符水,加以念经化解其怨气,便可一日日的好起来。”
袁归农喜道,“那么,不知道我老婆几时可以回复正常?”
齐大师收起右手金钱剑,掐着手诀算了几下,说,“快了,不出三日,定能好转,恢复如常。”
接着,有人拖张椅子来给他坐下。
袁可儿在母亲旁边,但是不敢上前与其肌体接触。
她轻唤几声“妈妈”,对方没有理她,心中有些害怕。
看向了父亲小声说,“爸,要不,叫萧先生给妈妈看一下?”
袁归农有点意动了,毕竟花了一个大人情出去,他想看看这毛头小子有什么本事。
袁晶冷笑起来,“大嫂的病稳定下来了,你还想叫一个毛头小子来看?”
齐大师这时才发现了萧奕的存在。
他顿时冷哼一声:“我已控制住袁夫人的病,如果袁先生还要让其他人来看,那就是对我的侮辱。”
“既然这样,那我等会就离开。”
白马寺的高僧,可高傲得很!
袁归农顿时左右为难。
用了大人情请来的人,如果没机会出手,那自已可是亏大了。
但是,齐大师控制住了病人的病情,是有真本事的。
思索再三,他叹道,“暂时还是交给齐大师治疗吧。”
他向萧奕解释,“萧先生,我爱人不是普通病情,这牵扯到什么相术、风水之类的玄学,齐大师对此很有研究,还是交给他为好。”
袁晶顿时笑了起来,“毛头小子,这是玄学,可不容易糊弄的,你还是回去数一数自已长了多少根毛为好。”
萧奕淡淡的说,“袁夫人确实是邪气入体,但比齐大师所诊断的要严重得多。”
“她全身笼罩煞气,身体早变鬼魂占据了。”
“她之所以变得这么安静,并非齐大师的符水厉害,而是被古佛法器所制,鬼魂暂时灵体受损,陷入晕眩中。”
接着,他拿起地上一块破裂的玉佛。
这东西和几个破裂的瓷器躺在地上。
玉佛是弥勒笑佛,此刻其中的法力已消失得只剩下一点点了。
萧奕严肃的提醒,“大家别靠近她,否则很危险。”
看了一眼残存一点的晚霞说,“我估计,等天全黑下来,她就要爆发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身上画上符箓,不然会很麻烦。”
齐大师喝道,“小子,袁夫人是我用符水打身,然后服下符水才变得安静的,关玉佛什么事?”
“她服了我的符水,即使天黑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别杞人忧天!”
“你别不懂装懂,破坏老衲的形象。”
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袁先生,若是信我,若是信我,请马上把这小子叫开。”
袁归农讪笑一下,心道,这小子是白小姐请来的,如果自已贸然赶他走,那会得罪白小姐。
“可儿,带萧先生到大厅中用茶。”
接着对萧奕带着歉意一笑,“抱歉了,这里就让齐大师看着场子。”
萧奕见他这么有礼,也没在意,提醒说,“袁先生,她可能很快会发作,到时靠近她的人会有危险,你们可要注意了。”
齐大师冷笑说,“有老衲在此照看,怕什么?”
袁可儿也放下心来,对萧奕说,“这边请。”
两个人来到大厅。
袁可儿泡了一壶好茶,萧奕说,“这山种了许多银杏,不知道挖了多少坟墓,孤魂野鬼齐集,你们家宅难安啊。”
袁可儿顿时有些不喜了,“萧先生,你别在这里胡说啦。”
“你不信?”
萧奕说,“二十天前,你是不是摔坏了腿?”
“啊?你怎么知道?”
袁可儿一脸震惊。
“你不但摔坏了腿,半个月前,你走着路,突然就掉进了旁边的臭沟里。”
“一个星期,你睡着时,还从床上摔到地上,摔得半边屁股瘀青。”
“还有,你晚上睡觉,总是满身燥热,发那种被男人玩的梦!睡醒之后,满身大汗!”
“你,你怎么知道?”
她大吃一惊。
这些,可都是她的**,几乎只有自已才能知道!
“我自然知道。”
萧奕拿出一张符箓递过去说,“拿着,去看看你妈,这东西能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