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砚醒来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去集团工作,也会一直给她发消息。
偶遇了一只流浪猫。
楼下新开了一家店。
碰到了男孩下跪向女生求婚。
他都会告诉她,纪眠看向手机总是没有回应。
裴砚也不气馁,坚持不懈地找她聊天。
纪眠今天出门找了秦舒言,人也不能总是闷着,要出来透透气。
“你这样晾着他,不怕他真的走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真的走了,就说明我命中注定,和他没有缘分。”
纪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舒言重重敲了一下脑袋。
“我很讨厌这样的说法,对方朝你走了九十九步,你连最后一步都不肯迈。对方失望而归,你在这儿为自己狡辩,说什么失之我命,明明你有无数种办法,可你偏偏什么都不做,你能怪别人吗?”
“我是你闺蜜,所以有话直说,你的恋爱观被陆行川那狗东西摧毁得一点不剩了。你这里都封心锁爱了,哪怕裴砚那样主动的人,但凡你嗅到了一点不对的苗头,你就已经在给自己找退路了。”
纪眠听完后,竟然无话反驳。
她的确是这样的人,陆行川给的打击的确很大,以至于她对感情一直都是随便的态度。
她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我不知道裴砚犯了什么错,但他这身份地位,肯把身段放得这样低,已经很难得了。有些事不要到失去才觉得后悔,知道吗?”
秦舒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她还要回去照顾薛棠,过几天就要和薛棠去国外治疗了,所以这段时间两人经常聚在一块,怕后面就没机会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裴砚发来的短信。
“这家草莓蛋糕好吃,我正在排队,等会回家。”
纪眠看了眼照片里的店门,不就是马路对面的那家店吗?
纪眠匆匆走出去,果然看到裴砚一身正装,和穿着常服的人格格不入。
他正在老老实实排队,都没有让童序去办。
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两个女生一直嘀咕,然后推搡着上前和裴砚打招呼。
那个好看的女孩拿来了一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裴砚有些不解。
“那个你好……这瓶水我拧不开,你能帮我拧一下吗?”
“我也拧不开。”
裴砚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女孩脸色也苍白了一下,她的好友看不下去了,立刻走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闺蜜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对方显然不知道裴砚的身份,只是单纯地被他的皮相吸引。
“哎呀,你别这样,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和你做个朋友,方便加个微信吗?”
“不方便。”
裴砚依旧神色寡淡。
“要不美女,你加我微信吧?”有人凑了过来,女孩加了微信,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那个闺蜜还在说“不知好歹,就你这样的能找到什么样的女人,我闺蜜这么好看,而且家世也不错,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才高看你一眼……”
纪眠蹙眉,原本也只是看热闹的心态,可现在却让她恼怒。
她大步走了过去,用力撞了一下那个闺蜜。
“谁啊,走路不看路啊。”
闺蜜大吼,然后回头一看是纪眠,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好漂亮,她都不敢说话大声了,都怕吓着她。
纪眠径直朝着裴砚走去。
“亲爱的,还没买到吗?”
“快了。”
裴砚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瞬间融化,眼神温柔有力,紧紧萦绕在她的身上。
他大手也十分熟练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自己的胸膛。
纪眠此刻也顾不上和他计较了。
“我就是他的女人,怎么了?”
“我……我……”
那人说不出话来,实在两人在一起后磁场太强了。
那个好看的女孩立刻上前“不好意思,我闺蜜心直口快,说话有不对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
说完,她赶紧拉着自己闺蜜离开,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她从未被男生拒绝过,一向都是男人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她竟然在裴砚身上栽了跟头。
“你怎么来了?”
“刚好在对面和秦舒言喝东西。怎么自己来了,没让别人跑腿。”
“我没事干,就想着自己过来。”
裴砚不敢让自己空闲起来,怕会胡思乱想。
他终日患得患失,很讨厌这种感觉。
“喏……舒言请我喝的,多买了一杯,你喝吧,我喝不下了。”
纪眠别扭地说道。
裴砚眼角有了笑意,喝了一口。
“有点酸。”
“怎么可能,是甜的啊。”
“真的是酸的,不信你尝尝。”
纪眠疑惑,于是自己尝了一口,结果就是甜的。
她后知后觉,自己是和他喝了同一杯饮料。
他分明是在耍小聪明,可她又无可奈何。
两人直接在店里吃,这家蛋糕的确不错,她知道裴砚不能吃奶油,所以没有给他点。
裴砚见状,神色暗淡了许多。
现在,她都不愿意给自己喂东西吃了。
纪眠哪里知道他在想这个,她想着要不要点一些不含奶油的食物,可这是蛋糕店,到处和奶油沾边的。
纪眠吃了许久,才发现裴砚情绪失落。
“嗯?你怎么了?”
“想尝尝蛋糕什么滋味。”
纪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她张嘴想说他不能吃,但又忍住了。
她给他弄了一口蛋糕胚。
“尝尝吧。”
裴砚一扫阴霾,尝了几口。
他并不爱吃甜食,但纪眠亲手喂的不一样。
吃完后两人就要离开,裴砚突然神色不对。
“等会我们去哪儿?要不要逛一逛?”
她想着秦舒言说的话,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不能让裴砚走完九十九步,自己还一步没动吧。
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阿砚真的拿他的身体和胡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屏蔽他不让他知道呢,分明是做贼心虚。
万一到头来裴砚什么都没有错,自己一直这样冷落他,这也太伤人心了。
可没想到裴砚拒绝了。
他神色不对,面颊潮红,额头全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我还要去集团处理点事情。”
纪眠猛然想到了什么,不顾大庭广众,直接解开了他的领带,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喂了,连蛋糕胚也不行吗?”
到底还是沾了一点,一点就让他这样难受。
“你明知道自己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所以,你是知道我过敏,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喂我的吗?”
裴砚抓重点的点,很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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