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当我的头是面团捏的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
赵一舟还继续准备再胡咧咧些什么的时候,徐朗站起来,薅着赵一舟衣领就拽他去了房间。
于丝丝个于悦儿两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事情发展的也太突然了,还都没有反应过来。
嘭,的一下关门声。
紧接着又传来吧嗒的锁门声。
没出两分钟,房间里传来赵一舟的鬼哭狼嚎。
“哥,哥我错了。”
“哥,别打了。”
“徐哥。”
“爸爸!”
更多的是啊,啊,啊的声音。
于丝丝连忙来到门口,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一舟,一舟,你怎么样了?”
十多分钟之后,徐朗打开门,系着腰间的皮带,看着于丝丝现在门口,笑着说道:“嫂子,没事,我们就兄弟间聊聊天。”
于丝丝后退一步,给徐朗让了路,向房间内看去,看到自己男人正瑟瑟发抖的蹲在床角。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居然是,穿着裤子就好。
赶紧上前心疼的说道:“你怎么样。”
“疼。”
赵一舟委屈的趴在于丝丝怀里说道。
“该。”
于悦儿不合时宜的在门口说道。
“你!”
赵一舟被气的说不出来,指着于悦儿看向于丝丝。
想让于丝丝给他做主。
于丝丝无奈的看了一眼闺女,什么都没说,回头接着问道:“哪里疼。”
“乖,吃完饭回自己屋去。”徐朗坐回饭桌之后说道。
于悦儿朝赵一舟扮了鬼脸之后就噔噔噔上楼了。
赵一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屁孩,忘记哭了。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听徐朗的话了?
说让回去就回去?
徐朗?
呜呜呜。
徐朗!
一想到徐朗,他屁股就疼,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的打他屁股。
他也什么都没干呀。
刚准备蓄力爆哭的时候,徐朗将筷子实际往桌子上一放。
赵一舟立马止住哭声,使劲憋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眼泪。
这时徐朗手里来了一条信息。
是之前他找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徐朗看着对面发来的资料,眉头一皱。
颜回一直是在国外上的学,这两年才刚回来。
在国外的信息暂时没查到,但是国内这两年她回国就没少忙活。
只在撞死叶小宁之后消停了几个月,其余时间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在吃喝玩乐的路上,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抽抽谈了个没有家庭背景的男朋友,正跟她父亲做斗争。
不过居然没有颜家公司经营状况的内容,看样子还没有查到。
赵一舟经过于丝丝柔软温柔乡一顿安慰之后,恢复了点正常,看着徐朗愁容满面的看着手机,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徐朗眼里布满红血丝,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一口猛喝完杯子里的酒,“你们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一下。”
赵一舟拉着徐朗,很明显徐朗是有事情的。
闹归闹,他肯定不能看着兄弟有事不管。
正色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她的事么?”
能让徐朗失态的只有叶小宁。
徐朗没说话。
“去院子里跟我说说吧。”赵一舟用哀求的目光说道。
徐朗犹豫了几秒,点点头。
两人来到前院,坐在石头凳子上,徐朗一言不发,掏出烟来,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确认了,是颜回撞的小宁。”
“嗯,那你打算怎么做?”赵一舟严肃的看着徐朗,怕他去做傻事。
当初叶小宁没有了的时候,他是看着徐朗如何颓废的,甚至也想过跟着一块去了。
如今确定凶手,真害怕徐朗为了报仇做什么傻事。
徐朗努力的笑着说道:“能怎么做?她身边随时跟着保镖,王大千也说过,她家有点东西,我能做点什么?就算我做什么了,你怎么办?”
“你不用挂念我,我们三个一起长大的,我也不忍心看着小宁这么白白死了。”赵一舟紧紧握着徐朗的手严肃的说道。
“呵,不挂念你?那于丝丝呢?你的孩子呢?你觉得如果我们真做点什么,她会轻易饶过我们?”
“你的幸福刚刚开始,没有必要为了过去的人断送。”
“我找人调查,不过是确定一下,了却我的心愿。”
徐朗的话句句在理,不过赵一舟实在是不甘心。
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却无能为力。
“对了,你们打算摆酒席么?如果摆酒席整个花费我提你包了,彩礼三金人家要多少,咱们给多少,我全替你出了,别委屈了人家。”徐朗转移着话题说道。
告诉赵一舟关于叶小宁的事,是因为瞒不住,再加上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理由瞒着他。
不过他自始至终就没打算让赵一舟掺和进来。
毕竟三个人,总归要活一个。
要不然每逢过节谁给他们烧纸扫墓呀。
赵一舟抬头看看不算圆的月亮,叹气说道:“不办了,我这边就你一个亲人了,丝丝那边是二婚,也不好大操大办的”
“至于彩礼三金,丝丝说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也不要了。”
徐朗拍拍赵一舟肩膀,故意调侃道:“真给你哥省钱。”
“也给我一只烟。”
赵一舟伸手跟徐朗要到。
日子明明明一天比一天好过,为什么还没有以前那么开心。
真他么操蛋。
徐朗将自己抽半截的烟递了过去,“将就着吧,最后一根。”
赵一舟自然的接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烟圈。
想起当初两个人穷的叮当响时候,抢着一起抽一根烟,吃一个馒头,穿一条裤衩的日子。
得兄如此,夫复何求呀。
脸上不自觉的泛起幸福的笑容,将剩余的烟又递回给了徐朗。
“自己留着抽吧。”
说着徐朗扒拉着桌子上看看还有哪个烟蒂巴能接着抽。
“啊?不是……你为什么不抽这个?还能抽两口呢?”
“嫌弃呀。”
“你之前怎么不嫌弃?”
“之前?你还好意思说之前?要不是你非要创业,我们至于穷成那样?”
徐朗抽着刚捡起来的烟,吸了一口,嫌弃的说道。
现在想起来当时脑子真是有病,本来兜里就没几分钱,还纵容着赵一舟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创业。
于是又补了一句:“之前我也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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