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山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邢林已经彻底脱下那层皮,趴在地上,嘴里发出长长的吱鸣声。
“现在什么情况?”
“他在试图召唤他的同伴。”
手机铃声响起,林酒直接接通打开免提。
“酒酒,村子里的村民已全部压制。”
“好的,注意安全。”
“放心。”
挂断电话,林酒看向邢林。
“放弃挣扎吧,你等不来救援。”
邢林停止叫声,不发一言。
“我知道你能说话,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你的,我们会给你留个全尸。”
“呲,伪善的人类,你们只会把我带走去搞研究,我才不信你呢。”
“不会的,要知道你那么恶心,没人愿意研究你。”
“......”话虽如此,可为什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不说我可就要拿雷劈你喽。”
林酒说话笑眯眯的,看着温柔,手上可不软,夹着的符纸噼里啪啦的响,听得邢林脑子嗡嗡的。
“...”
“???”怎么这么快就倒计时了?前缀呢?
“...”
“......”桥豆麻袋。
“...”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谁?他是单线联系我的...”妈妈,好怕。
邢林用触角将自己裹住,只露出黑溜溜的眼睛,还不敢睁眼看林酒。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了你能放了我吗?”
“...”
“......”a的。
邢林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叹了口气。
“我最开始是生活在四面都是墙壁的潮湿环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些什么,直到有一日,一个小孩儿,哦,就是邢林,我现在这个躯体,他掉进井里,磕破脑袋,血腥味让我迷恋,我钻进他的脑袋里,被带到新的环境中...”
说到这儿邢林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它其实挺怀念那里边的,潮湿的环境可比太阳底下舒坦多了。
“我占据拿小孩儿的脑子,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就这样安稳过了几年,那个人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联系上我的,他说我是虫王,让我控制自己的子孙,他还特别开心,就好像领导我们很有成就似的,有能耐他去领导人类啊?虚伪的人类,呸!”
如果它现在有脸皮,众人一定能看出它脸上的鄙视。
“后来呢?”
“后来我开始操控邢家村的人喽,我的子孙们混入他们的生活用水中还不容易,分分钟就钻进去了,只是时间不长,养不出我这样的体型来。
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这小子就是想开个店,赚钱,好好生活,我继承了他的身体,自然要帮他,只是那个虚伪的人类不乐意,又是威胁我,又是想尽办法控制我,他还不知道从哪儿弄的草药,害的我的人皮无法保鲜,无奈之下,我只得继续帮他办事,正巧我开的店,将子孙们下进去,再操控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我的店便成了网红店,引来了许多人。”
邢林还挺自豪的,它可是帮真邢林完成心愿喽。
“呵,你还挺自豪。”
“那那个人怎么联系你的?”
“不知道,他传的都是手写信,那些信还在我家里,床底下有个暗格,你去找吧。”
“你能不能控制你的子孙脱离人体?”
“那当然,我...呃...呃...”
邢林突然浑身扭曲起来,将自己缩成一团。
“你...你...好狠...的...呃...”
“退出房间。”
刚说完话,爆炸声响起,邢林瞬间四分五裂,幸亏有结界扛着,才不至于毁掉整个屋子。
黑色的液体顺着光罩的裂缝钻出,冒出腥臭味。
“哕~好恶心。”
林酒捂着鼻子,丢过去一张火符,顺着黑色的粘液燃烧起来。
“会不会有毒啊?”
“这是凤凰涅盘的神火。”虽是低等级的青火,也足够燃烧这人为改造出来的蛊虫。
“神火?现在还有这种火呢?不是说神兽早就灭绝了吗?”
林酒默默抓过离镜,“你确定灭绝了?”
连各种精怪都出现了,神兽又怎么可能会灭绝,只是它们存在的地方凡人不得知罢了。
看着冲自己眨眼睛的离镜,方平山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他决定以后不说话了,这显得他啥太没水平了。
“医院里安顿的事情就靠你们了,我回一趟邢家村。”
“放心好了,他们就在隔壁的小区,挪回来就成。”
“师兄,你看着这里吧。”
唐屿看看古月彤,后者正兴奋的和离镜在说八卦,压根没有看他,唐屿抿嘴,媳妇在爱情和友情中选择了八卦,真棒呢?
没人在意唐屿的‘怨气’,只震惊于林酒的另一手,看着缓缓打开又关上的地府大门,以及消失的三人一鬼,世界仿佛静止。
良久后...
“老衲最近喝水少,眼睛不太清楚,刚刚一闪而过的是地府吗?”
“好像...是吧?”
一旁的方平山戳戳老和尚,“不要太惊讶,不就是地府大门吗,看习惯就成了。”
说着方平山还摇摇头,现在的人啊,太不稳重,学学他。
此时的方平山那个B装的啊,完全忘记第一次见到地府大门的时候,那恨不得磕一个的反应。
“方组长,你很常见?”
“诶呦诶呦,一般般啦,你们也知道,酒酒是调查局的外聘专家嘛。”
说着倒背着手,抓住旁边的组员,走,咱们去处理医院的病人去。
一步,两步,三步...拐弯后,背后终于没有那俩人的眼睛,方平山直接靠在墙上,浑身都在发抖。
“方组,您咋了?”
“没事没事,激动的,太激动了,一会儿就好。”
“......”那您老刚刚像回事的,合着是装的啊?
组员竖起大拇指,牛还是您牛,要不说您是组长呢。
...
另一边,林酒已经来到邢家村,厚重的地府大门打开,那些还在发狂嘶吼的村民们已经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出一点儿声音。
“酒酒,你来啦?”
见过的人挺起腰杆,神情高傲,没见过的则一个个张着嘴巴,满眼震惊,顺道扯扯身旁人的衣服,满眼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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